殷桐愣了一下,看向薛晴的眼睛,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开玩笑,但又好像不是。他想了一会儿,才道:“师兄,我之前偷亲你想抱你,是真的。”他艰难地调整了一下呼吸,才继续说下去,“我冲动了,唐突了,但确实是因为我心中,很是喜、喜欢”他结结巴巴的,最终决定跳过这一段,“我没有轻贱于你,你不用、不用说这样糟蹋自己的话。”
薛晴怔了怔,漆黑的眼瞳盯着烛火,喃喃道:“又有什么糟蹋不糟蹋呢我早就不被男人cao就活不下去了。你才刚认得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不过是喜欢这副皮相,你想要,我就给你好了。”
殷桐轻轻环住他的肩膀,将他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去,自己在地下打了个铺。薛晴安静地看着他,殷桐捂住他的眼睛,让他把眼皮合上,轻声道:“你明明一点都不想的,不要勉强自己。”
薛晴长长的睫毛刷了刷他的手心,终于闭起不动了。殷桐吹熄了灯躺下,按住自己躁动不已的心跳。说不想要薛晴是假的,从第一次见到他和师父交缠在一起,他便连自渎时想的都是薛晴的脸。但那样不行,他不知道薛晴以前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还有很多时间,等着薛晴愿意,愿意慢慢跟他讲。
渐渐地,他朦朦胧胧地感觉到自己坐在昏黄的灯光下,对面是一个全身黑色,面目模糊的神秘人。
也许是因为在睡梦中,他看不清神秘人的面目,却能感觉到他笑了,瓮声瓮气道:“什么情况,美人在侧却当柳下惠?”
“”殷桐在意识深处觉得自己估计是在做春梦,决定克制心神,让自己平心静气。神秘人道:“不用把他看得太高洁,我调教出来的玩物,本就是看到男人就会张开腿的烂货。”
殷桐忍不住道:“你他妈谁啊。”
神秘人笑道:“我是谁你不用知道,重要的是你得知道你自己是谁。装什么假道学,想要就上啊。”殷桐赌气地塞住了耳朵,神秘人的声音却一直往他耳中钻:“不试试你不会知道他有多浪知道勉铃么?那是一种镂空的银铃,我将春药放入其中的滚珠内,将勉铃塞进他体内,滚珠随着人体的扭动和体温的升高来回活动,春药因此流入粘膜啧啧,可以让人哭到虚脱。”
殷桐听得口干舌燥,下腹一股热流升腾,神秘人道:“那日我就在这里当着谢修泽的面调教他,他可是欲仙欲死地连他师父都没认出来呢。勉铃过后我就塞进书柜里了,说不准还在”殷桐难受道:“你不要说了!你到底是谁!”
神秘人轻轻一笑:“我现在已是一缕幽魂怕你错过宝藏才来提醒你谢修泽不要他了,他巴不得找个备用的,不被男人cao他会死。”
殷桐怒道:“他才不像你说的那样!你又凭什么这样对他!”
神秘人答非所问道:“试试勉铃吧,他当初为了逃脱连自尽都试过,但只要用了勉铃,便紧紧缠住我,一边吻我一边说爱我,求我不要离开他。那么有看头,你怎么不试试。”
殷桐只觉脑中一炸,挣扎着醒了过来,外面刚是凌晨,模糊的光线只有几缕照进了屋内,他感到下体冰凉湿黏,伸手一探,心中又是惭愧又是羞赧,还带了一点隐秘的不敢承认的心思。他思忖了许久,鬼使神差地打开了书柜,在深处摸了几遍,手指触到一个圆溜溜的硬物,取出来,一只龙眼大的银铃静静躺在他掌中。
他原本的师门以龟息、凝神之法独步中原,他于神识等缥缈之术也略知一二,江湖中确有一种邪术(类似催眠),可以引导人的梦境,在梦境中和人说话。那个神秘人是谁?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上北陵山来?又为何要引他入这样的梦境?
银铃在他掌中轻轻滚动了一下,并不发出声音。殷桐看着那一点银光,只觉得喉头干渴得要命,一种难以言喻的无法被填满的欲望充斥了他的身体,他几乎是着魔一般地看向床上的人。
薛晴睡脸浸在晨光中,安静而柔软,让殷桐想起那棵从不开花的桂花树上滴下的晨露,可他又忍不住去想象手中这颗勉铃塞入这人体内时会是怎样好的春色。
薛晴睡得浅,听到他逐渐迫近的粗重呼吸,有些迷糊地醒过来,眼神尚未完全清明,却已一眼见到他掌中那枚银铃。
殷桐明显看到薛晴瑟缩了一下,忙道:“别怕,我无意中无意中找到了,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薛晴直勾勾地看着他掌心,殷桐努力忘记昨夜的梦境,将勉铃藏在自己枕头底下,羞愧道:“我走了。”
他一边敲了敲自己的木鱼脑袋,一边出去跟师父练剑。当然这是比较委婉的说法,更实在的形容是一大早出去挨批。幸好今日谢修泽没说什么,也没让他去罚跪。到得晌午时分,谢修泽点头示意可以吃饭了,殷桐尝了尝,还是昨天的味儿,不禁再次心虚地看向谢修泽,谢修泽倒是一直没什么异常,可能确实尝不出来。
只是谢修泽的脸色看着似乎比昨天更差了些,殷桐忍不住道:“师父是受了什么伤吗?”
谢修泽道:“吃饭。”殷桐无话可说,只能作罢。因饱食后不宜立即练武,饭毕殷桐照例去山上来回转转,转完回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