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卓悦不太喜欢用皮带,或者确切点说,她不喜欢一切费力还不显伤的工具,尤其是在鞭背的时候。
皮带这种东西,适合力气大的男人用,抡圆了膀子破风抽下,道道红印,边缘处红的似要滴血,鞭痕叠着鞭痕,再加上点手法能漂亮得很。而卓悦刚开始玩的时候,也抱着这种美好的幻想玩过皮带,还特意选的宽皮带,也不知道是力气太小还是用法不对,一顿抽下来印子又浅又乱,手臂还活活疼了两天,吃饭都哆嗦,简直是往事不堪回首,从此对皮带敬而远之,阴影面积大概得有个一室一厅。
对她来说,皮带真心比不上数据线,方便又好用,不需要太用力,就可以抽出一道道红印。两三根数据线缠在一起,用皮筋一固定,就是现成的鞭子。还能随身携带,便利得很。而且最近卓悦还开发出一个数据线的新用途,堪称大杀器,有机会倒是可以让肖然试一下,如果能把谈笑风生的商业精英欺负哭,想想也是挺过瘾的。
不过这种时候,她倒是不介意用一用皮带,毕竟只是立规矩,不是真正的调教。卓悦边把对折的皮带抻开,手放在皮带头的一侧,皮带在手腕上绕了几圈之后被握在手上,边对保持弯腰低头状态的肖然说:“跪直,双手背后,腰背挺直,腿分开。”
肖然照做。皮带抽过的痛已经消散,那种感觉却还时刻萦绕着。这是肖然人生中第一次挨打,他看着整理皮带的卓悦,明明白白意识到,第二次挨打很快就会到来。他有点怕,这种有些陌生的情感驱使他乖乖地把每一个动作都尽力做到最好。肖然甚至强迫自己的肌肉从紧绷状态慢慢放松,哪怕效果不是很明显,他严格遵循了解的理论姿势,据说这样能少疼一点。
卓悦瞄他两眼,腹黑地把皮带光滑冰冷的一面从他背上缓缓划过,真的能感觉到他每根汗毛都处于紧张状态,而后带着破空的声音啪的一下狠狠抽在了茶几上。直接导致了肖然一双星眸愣是吓成了圆溜溜的猫眼儿,等缓过神来,控诉又委屈的小眼神就望过来了,就像被人踢翻饭盆的小流浪狗儿,一副炸了毛还夹着尾巴的可怜样儿。
面对肖然的控诉委屈小眼神,卓悦非一般的淡定望过去,还没开口说话,肖然就自动自发的把眼睛转回去了,回复到盯着地板的初始姿势,甚至无师自通地又重新开口请了罚,乖得一塌糊涂。这之后的某一日,卓悦的顶头大领导有次感慨肖然年纪轻轻就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话里话外颇有“生子当如孙仲谋”之叹。卓悦内心就默默刷过一条弹幕,那是因为是泰山,而不是鞭子。
逗弄完,卓悦开始认真打量,要办正事了。
“头要抬高,方便我看到你的表情,眼光要垂下来,狗没有直视主人的资格。”伴随着的是不轻不重的一下,红印落在左侧的肩胛骨那儿,肉少所以显得格外扎眼。
肖然乖乖听话调整自己的姿势。
“展示姿势的目的是要把你完完全全展示给主人看,所以,双手要背后,肩膀向外拔开,挺胸直背,双膝着地,外开分到最大。姿势摆好后,开口请主人检查。展示完前面,转身跪趴,左脸着地,双手背后扒开屁股,深呼吸,请主人检查。”一句话一鞭,即使卓悦没用多少力气,肖然身上也横七竖八的落下了不少红印,他真的一步一步按着卓悦说的调整自己的姿势,直到停在了跪趴的姿势。双手却无论如何没办法放在后面,像是发情的母狗一样撅着屁股,下贱又淫荡。
时间像是凝固,肖然保持着跪趴的姿势,头深深地埋在胳膊里,在卓悦的沉默中浑身颤抖地像是秋天树上的叶子,说不清是害怕还是羞耻,让他满脑子混乱不堪,引以为傲的智商情商半点儿用都没有。也不知过了多久,肖然抖着手放在身后两瓣臀瓣上,缓缓扒开,臀瓣上的肉透过用力的手背露出红色的淤痕,然后他开口,“请您检查。”
卓悦不说话。
“对不起,”肖然低声道了歉,重复,“请您检查。”
卓悦嗤笑一声:“怎么,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一句话砸下来,肖然立刻就懂了她的意思,他沉默,再沉默,牙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才孤注一掷般开口,他说:“我按您的要求准备好了,请您检查我的屁股。”
卓悦的眉眼一下子舒展开来。肖然的羞耻窘迫和乖巧顺从完完全全取悦了她,这样的肖然,卓悦很喜欢。
小可怜狗儿已经被大棒打的晕头转向了,是不是该给点甜头呢?卓悦把皮带随意丢在一边,蹲下身子,把左手覆在他用力到连青筋都凸出的手上,带着湿湿的冷汗凉的吓人,右手则一下下轻抚肖然低垂的头发,轻轻夸奖,“肖然,你表现很好,真乖。”
哄小孩一样的轻柔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肖然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正对上卓悦含笑的双眸,对着他怀疑的目光,卓悦笑眯眯清楚地重复了一句,“真乖。”
带来疼痛的皮带被丢在了一边,头上的手还在轻抚,僵硬的手上传来她暖暖的温度,夸奖他真乖的话里也透着股亲昵劲儿,肖然觉得自己的心里炸开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