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验货（上）

    第五章验货

    肖然没养过狗，但是他用后脑勺也能想到，对狗肯定不是这么验货的。

    他其实从主动接近卓悦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太多选择，就像他原本想的一样，做狗其实没有什么选择，听话忠诚也就够了。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人从幼年就被教育，要知羞懂耻，所以要穿衣服，要有修养，他一向做得很好，风度翩翩儒雅从容。而现在，他要跪在别人脚下，脱光遮羞的衣服，卸去社会的身份，以人类最赤裸的状态，以最弱势的地位，去恳求别人一寸寸审视自己的身体。他跪着，别人坐着，他毫无遮挡瑟瑟发抖，别人衣着光鲜兴趣盎然。仅仅是这样想，他就觉得从身体到灵魂都在战栗，即使对方是他欣赏甚至喜欢的卓悦，即使是他主动去跪着求着的卓悦，他也觉得，难以接受。

    卓悦没说话，命令没有被执行，她该生气的，可是她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觉得新鲜。肖然这种地位的奴隶，她不是第一次玩，相比于普通人，他们其实很多玩的更开、花样更多。只是对比他们毫无阻碍地脱光跪地，肖然这种连脱个衣服都像是要上刑场一样浑身发抖的，她还是第一次见。他不会还是个雏儿吧？如果是的话，这么干净的小东西，让别人玩了可真是有点可惜啊---腹黑老司机卓小悦摸着下巴悄咪咪地想。

    “肖总，”卓悦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她挑挑眉，问道，“我是要强奸你吗？”

    肖然迷茫地摇头。

    “那你抓着衣领是在干嘛？跟我玩欲拒还迎的情趣？要不我给你撒点钱，我记得夜总会找妞做都是这么干的，肖总手头紧改行了？”

    卓悦这张嘴啊，忒毒，不带脏字硬是把肖然欺负地满脸通红，还好到底有效果了。肖然跪在地上，红着一张俊脸，一个个解开扣子，把半湿的衬衫脱下，放西装上，鞋子袜子，再伸手解开皮带，就着跪着的姿势非常不熟练地褪下裤子，放在衬衫上面。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个四角内裤，肖然低垂着眉眼愣了一会儿，在卓悦不耐烦开口之前，脱了。

    有人说好看的肉体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百里挑一，卓悦敢打赌他们肯定没欣赏过这种美景。不是少年略带单薄的青涩，也不是中年男人虎背熊腰的健壮，肖然的身体恰好是两者之间，成年之后而立之前，宽肩窄腰翘臀，附上薄薄一层肌肉，让人不由浮想联翩。如果再加上双手交叠，护住小肖然的扭捏姿态，卓悦就想上手了。

    社会我悦姐，开车话不多，说上手就上手。

    她弯腰，捡起肖然放在衣服上的皮带，将皮带对折拿在手里抻了抻，明显感觉肖然的肌肉绷紧了，就像是猎人枪下的鹌鹑，紧张的不行。

    卓悦觉得这样不行啊，她一个温柔可爱的小仙女怎么能这么粗鲁呢，于是她登徒子一样拿着皮带把肖然的头抬起来，顺手拿皮带拍拍人家的脸，和蔼可亲地问道：“展示姿势的规矩，我可以教给你，一皮带一句话，学不学？”

    在这种自由民主友好协商的氛围下，肖然顺从的抬头看着卓悦，被皮带接触过的脸颊不疼却又有种火辣辣的灼烧感，这句话在脑子中转了个圈肖然才找到自己的话，“能不打脸吗？”

    卓悦挑挑眉，没说话。

    肖然有些焦急地解释道：“我这几天没有休息日，最早会到下周五，如果您真的要掌嘴，周四晚上打可以吗？”他顿了顿，继续说，“我不知道您要打多少，如果一天能好的话，您可以翻倍。”

    卓悦忽然发现肖然某些地方实在很是乖觉，这和卓悦了解到的肖总有些重合，短短几句话，解释、时间、请求说的明明白白，后面还有补偿和底线，有理有据有节，又情真意切，不需要卓悦多问一句。

    “刚认识就打脸，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卓悦摇摇头，她确实没这个意思，“打身上。”

    “我学，”肖然把背幅度很小地弯了弯。

    “你忘了什么？”卓悦却没急着动手，手里的皮带立起来敲了敲肖然的锁骨，厚重的棱接触突起的骨头，发出闷闷的响声。

    有点疼，肖然温顺地把目光下移，皱起眉想了想才恍然大悟，“抱歉，请您惩罚。”

    卓悦把手放肖然肩膀，下压，一直到整个脊背裸露在自己面前，头几乎着地，形成了一个跪趴的姿态，才抬手三下结结实实地抽在脊背上，腾地浮起三道红印子，她低头看着默不作声忍痛的肖然，斥道，“不记事。”

    背上本来就没有肉，又是绷紧的姿态，冷不丁的抽下来三下，疼的感觉心都攥在了一起，肖然小口小口地呼吸忍痛，卓悦不开口，他动都不敢动，“对不起。”

    “起来，跪直。”

    “是。”肖然跪直，重复，“请您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