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烟雨江南,三月的江南才阳光明媚了几天,就开始烟雨绵绵了。
本来回暖的日子,如今却颇有些凉意,但最乐呵的莫过于庄稼人了,毕竟“春雨贵如油”。
就是在这么一个绵绵细雨的清晨,徐栖早早地等候在了郊外的十里亭。
一年前,也是这样的天,也是这个地方,她和蒙御依依话别,约定来年在此处等候。
下雨的缘故,天灰蒙蒙的,辨不清远处而来的旅人、车马,这样的天气里,反而听觉比视觉更加敏锐起来。
第一天,他没有来,徐栖都等到三更天了,原本还想再等等,奈何徐府大管家在地上跪了两个时辰,已经摇摇欲坠了,她只得打道回府。
第二天,他还是没有回来。
第三天
第四天
蒙御到的那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前些天一直下雨,说来也巧,今天刚刚放晴。
徐栖正在亭子里食不下咽地用着午膳,远远地就听到一阵阵嗒嗒的马蹄声,不似普通马匹的拖拉,这阵马蹄声清脆而有力。
等到她回头时,那人高高地坐在马背上,正拉着缰绳勒停马匹。他背对着阳光,整个人都笼罩在阳光下,仿佛是世间最耀眼的那道光,就如她初次见到他的那一眼。
徐栖缓缓步出亭子,人还没回来的时候盼着他、念着他回来,恨不得他立刻马上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等到他真的站在了自己的眼前,反而有点儿“近乡情怯”。
走到他的赤血边,徐栖仰高了头,直看了马背上的人好久,才蹦出一句:“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蒙御俯下身,将手递给马边的女人,待到她把手交给自己,他便一个用力,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甫一落坐,蒙御便从后搂着人一拉缰绳,腿下一夹马腹,赤血像离弦的箭一般撒丫子狂奔出去,将凉亭中的其他人甩在身后,只留给他们一串烟尘。
“蒙御,你的胸膛好冷。”
“赶路赶的。”蒙御边说边将人搂得更紧了一点。
“没关系,待会儿我就能让你暖暖的,热热的。”
徐府的东西都是早就准备好的,两人一下马,徐栖就扯着人直奔后院的浴池。
温泉改造的浴池常年温热,多泡泡还有助于身体康健。这次,徐栖命人撒了不少强筋健骨的药材下去,不仅给赶了那么远的路的蒙御祛祛寒湿,也为他补补身子。
南方虽已回暖,但北方还在大雪纷飞,蒙御从北地一路南下,赶了多久的路就吹了多久的风霜,他在温泉里足足泡了半刻钟才回暖起来。
徐栖安安静静地陪他泡在温泉里,给他搓洗着凌乱的头发,擦着坚实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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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毕,徐栖陪着人用了点热饭后,两人便滚到了床上。
“这样疼吗”女人的声音带着疼惜。
“不疼。”
“这里呢”
“不疼。”
“这个是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不知道。”徐栖抚上蒙御赤裸的胸膛,心脏偏上的位置有一个十字型的新伤,伤口的痂估计掉落才不久,露出粉色的新肉。
“入冬不久,薛夜抓住了一小队探子,回营的途中中了敌人的埋伏”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蒙御的语气毫无波澜。
“然后你就舍身相救了?”徐栖又气又怜地吻上他胸口的伤痕,“需不需要薛夜以身相许?”
“你肯?摸够了吗?”蒙御赤裸着身体,由着徐栖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大半个时辰,初春的夜晚,本就带着未尽的寒意,而蒙御被女人的手摸了这么久,不但感觉不到冷反而浑身发热。
“没有!”近一年没有见到人,更不用说触碰到他的肉体了,徐栖现在是恨不得粘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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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徐栖原本趴在男人身上数着他的新伤旧伤,一眨眼的工夫就被男人压在了身下,被压倒了她也不急,反而姿态妖娆地搂上了蒙御的脖子,娇嗔着:“将军怎的如此性急”
“芙蓉帐暖,怎可不急。”蒙御倾身压上她的唇,手上动作娴熟地除着她的衣裳。
“嗯——真紧”徐栖舒服地喟叹出声,“蒙御,你还是这么紧你什么时候做的准备?”边说着,边往更深处顶了顶。
“刚刚洗浴的时候,嗯——”蒙御坐在徐栖的腰间,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往下坐了不少,让两人交合得更深入些,“只是紧吗?我里面不热?”
“又紧又热”徐栖盘起双腿,自下而上地重重耸动了两下,蒙御双手撑着她的肩头,绷直了身子,拉出腰部结实健美的线条,徐栖迷恋地抚上他的腰线,喃喃着,“我说过的,我会让你暖起来,热起来”
战场上最冷酷最英勇的杀神,肌肉坚实而又坚硬,却有着与之外表极度不符的柔软内里。
从徐栖第一次进入蒙御的那一刻起,她没有一次不感叹这种矛盾存在的神奇。
而最令她迷恋动容的除了男人完美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