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阴道男孩”这四个字对周弓轶而言并不是羞辱。只是那个裂缝被人在这样的场景下毫无仪式感的冠名,让他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的特殊。他们不会叫其他“男孩”为“阴茎男孩”,因为每个男孩都有“阴茎”,前面那个通用器官就无关紧要起来,提不提,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但是,为什么这个男人不叫自己“阴茎女孩”?
那男人开始不确定地摸他板平的前胸和那两颗绿豆大小的乳头。还有他的喉结。
做完这些以后,男人才重新下口吞咽起那方才抖着翅膀立起身板的小鸟。
因为这个强奸犯喜欢男孩。他给了自己答案,同时又不忿起来。他还有其他特殊之处,他刚被认定只有一颗睾丸,他后腰还有几处玫瑰花瓣大小的粉色胎记。可他没被叫成“独睾男孩”,也没被叫成“玫瑰花胎记男孩”,那个屁眼和阴茎之间悄无声息的裂缝吞没了他,成为了他。他想操它妈。
那个男人用手掂了掂他的阴茎,觉得大小刚好合适。忽然想到刚才那道蓝光和蓝光下分裂的口子。男人问:“刚刚你看到我的脸了吗?”
他用手指虚指一处,男人带动那片微弱的蓝光扫过,潮湿肮脏的水泥地面上躺着一副眼镜。男人站起身,捡起眼镜揣进口袋里。他们分开有将近一米的距离,可他根本没敢跑,因为他猜那个男人力气大到足以掰断他的腿。
大概还是信不过他,那人拿出半个巴掌大小的诺基亚鼓动手机,调出一条话费短信让他念。男人的脸贴着他充血的小鸟,威胁他:“你念错一个字我,就把你的小家伙咬下来。”
他竭力眯着眼睛,试图识清每一个轮廓模糊的字。他哭着把每一个字都读错了。他的阴茎会被那野狗一样的男人咬分家,他做不成“阴茎女孩”,他马上就是“没有阴茎的阴道男孩”了。
男人看他害怕得直哭,这才确定他是个近视眼小傻子。
但在他看来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既让他不要出声,又要让他说话。说话还不算话,说打他也没打,说咬断他小鸟也没咬。
过了一会儿,那男人往手心挤了一点什么,双手匀开,然后捉住他硬邦邦的部位。然后,男人脱下裤子,用股缝轻夹他的男性标志。
这个男人的屁股很圆很大,两坨肉鼓得像是被黑胶包裹的海绵。男人的臀部在他腹部磨蹭的时候,总是急急弹开。
他伸手去抓男人的腰,却被轻轻拍开。
“把手背到后面去。”男人这么说。
但他没这么干,他还斗胆在男人右臀抓了一把。肉很实,被他抓的时候,那臀大肌抽筋似的紧了紧。
男人肘部向后顶住他微微有点肥的小肚子,斥道:“你不要乱动。”
男人力道有些大,他泄气一样贴着冰冰凉的墙壁,胯部往后瑟缩一下,又被男人用大手抓着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