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秦牧语气听起来和平常没有多大的区别,一般情况下,秦牧也不会随便要自己出去谈谈的,那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荣一涵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开车出了公司门,秦牧约见他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厅的单人包厢。
荣一涵在秦牧的面前坐下:“你找我出来是什么要紧事?”
秦牧把桌子上的牛皮袋推到荣一涵跟前:“自己打开看看吧。”
荣一涵一头雾水,但还是顺着丈夫的话把纸袋打开,看到上面拍摄的关于他的各种照片,荣一涵的脸色很臭:“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让人调查我?”
见妻子反过来质问自己,秦牧脸色更难看:“我要不是调查,怎么知道你出轨,还怀了别人的野种!”
对一个男人的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更加耻辱的。
秦牧说这句话的时候,容色略扭曲,荣一涵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发觉,对方变化实在是太大的了,一点也不像是他记忆里的那个鲜衣怒马的翩翩少年了。
在被揭穿自己出轨的第一反应,他自然是慌乱,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语气同样充满讽刺:“我就是出轨了又怎么样?”
秦牧的手高高扬了起来,直接扇了荣一涵一巴掌:“不知廉耻!”
荣一涵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脸:“姓秦的你,你他妈敢打我!”
秦牧眼神冷,声音更冷:“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是没有给你钱花了,还是说你就是骚货,欠人欠操了。”
如果说荣一涵这些天还在犹豫离婚的事情,这会他已经彻底对秦牧心寒了,怒火中烧下,他也完全不记得要保持什么绅士风度,他反手扇了一巴掌回去:“操你妈,你才欠操!我是下贱,当初眼睛瞎了,才看上你这么个货色。”
他语气讽刺地说:“当初秦家家业有问题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说这话呢,这么多年让劳资守活寡,我看不是你为你那死了的初恋守身如玉吧,可惜人家早就看不上你,和别人生了儿子。”
荣一涵说到死掉的初恋,就让秦牧眼睛赤红了,他嚯地站起来,一副吃人恶鬼的样子。
“别一副我对不起你的样子,要说对不起,也是姓秦的你先对不起我,你真不想过日子,我们就早点离婚,弄个和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情人儿子来膈应谁呢。”
他狠狠地盯着秦牧的眼睛:“我发誓,你今天要是敢再动我一根手指,我绝对让你辛辛苦苦扶起来的秦家完蛋!”
荣一涵的固执狠厉秦牧也是见识过的,他只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对方会把这份狠心用在自己的身上。
到底都是体面人,算计起人来都是不见血的,他到底还是放弃了暴力,只冷淡说:“我可以不计较你这次的背叛,但是你现在马上去打掉肚子里的这个孽种。”
荣一涵才不听他的呢,如果秦牧一开始好声好气,那处于曾经的感情,他指不定真的要做出这种选择,可是家暴这种东西,有一就有二,他绝对不能嫁给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丈夫。
再说了,秦牧这个样子,继续和他生活在一起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他重新坐了下来:“我想的很清楚了,这些年你耽搁了我这么多年的青春,我们早该分开了,别说什么为了孩子的问题,你我都很清楚,你根本就不爱秦天这个孩子,而我也不会为了孩子牺牲自己的幸福。”
他稍稍缓和了语气:“没有离婚后再找是我的不对,但你敢指着良心说,你这些年不是为你那初恋守身如玉嘛,你天天绿我,我也是男人,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他曲起手来,摆出平日里谈判的姿势:“现在两个方案供你选择,我们撕破脸,我去法院起诉离婚。第二种,我们协议离婚,流动资产平分,各自财产算清楚,经济上我不占你的便宜,你也别占我的便宜,至于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还有一部分财产,留给秦天。”
他有些庆幸,当初嫁给秦牧的时候,家里逼着他做了财产公证才让他结婚,买的房子,也是父母赠予,写的清清楚楚。
虽然当初结婚前,他贴了很多财产进去,但现在毕竟是他出轨被人抓到了证据,肚子里还揣着一个等不起的,总是要稍微吃点亏的,之前那些钱,就当做是为他当年脑子里进的水买单好了。
秦牧咽不下这口气来:“我要是不离婚呢。”给他戴绿帽子,还想要财产平分,怕不是想的太甜。
“那你大可以试试看,你应该很清楚,法律上并不存在所谓的净身出户,更何况正要平分起来,你的股份也要归于我,至于他人看笑话,反正被戴绿帽子的不是我是你。”
“你!”秦牧气结,他怎么就不知道荣一涵这么不要脸呢,他狠狠地骂了句“荡夫!”一气之下推开包厢的门扬长而去。
等秦牧出去,荣一涵如释重负地坐了下来,他沉默了一会,然后拨打了徐子言的电话。
对方没有回应,半个小时之后,徐子言的电话拨了过来:“我在上课呢,你先前打电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