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佩剑想是侍卫统一配备的普通长剑,也发挥不了几分实力,这把长殷你便拿着,也算配得上我侍卫的身份。”严甯大惊,长殷是老楼主在主人生辰时赠予之物,为隐世已久的铸剑大师石盾所锻造,江湖上流传赤血长殷,剑锋出鞘,嗜血而归,自己一个侍卫实在是配不上这种宝剑。严甯刚想拒绝便被钟离晔打断,“长殷于我并无大用,母亲将母族的藏剑无垠给了我,比起长殷,无垠更是大巧不工,锋芒不透,这样不是更符合我废物的身份么。”严甯了然,侍卫出入议事厅堂不得配备武器,而正阳殿中的人虽然各怀心思,但不会胡乱说话暴露自己,所以自己虽然拿着这宝剑,却不会轻易被发现,而被扣上以下犯上的罪名。
严甯本以为赠剑便是主人厚爱,没想到钟离晔下一句话更让他震惊。
“剑法你便先将离渊领悟透,我先将陵祭心法教与你,熟稔之后,便学习陵祭剑法。陵祭修习不易,且只可私下研习,平日的琐事便只用离渊应对。”
严甯大惊,忙道:“主人不可,陵祭是离冢楼顶尖心法,只有楼主修习,如今主人您暗中修习便更应该韬光养晦,若我也修陵祭,怕被楼主探知为主人招来灾祸。”
钟离晔见这人言语中皆为自己考虑,心中更为满意,开口道:“无妨,陵祭虽无他人可修习,但楼主几位心腹也知晓一二,不过他们练的是残本罢了。更何况楼主如今对我并不关注,你只要小心不被别人窥探去了,倒也没事。倘若真到了被外人探明我近身侍卫情况的地步,那必然有巨大威胁,就更需要你有强硬武功助我了。”
严甯闻此言,便不再担忧,只在心里感激主人的信任。暗自下决心要加强练习精进武功,好为主人效力。
“昨日你说精通潜行易容,暗器药理,怎么现在侍卫一部不注重武力,反而更像是暗卫?”钟离晔对楼中事务知晓不少,昨日钟离文让他们挑选的是侍卫,没想到被自己挑到这么一个适合做暗卫的料子。
严甯露出几分羞赧,吞吞吐吐地说:“侍卫一部可做买卖,我不愿被当做货物给那些王公贵族做下人,于是武功方面并不上心,以免被挑走。训练营一位前辈见我如此,便教我一些其他的,说是以后便为楼里公子效力。”
钟离晔暗自好笑,侍卫营谁不想得到贵人赏识,日后也有机会出人头地,他反倒不愿如此。严甯见他神色莫名,便多解释几分:“我家里小时候被当地一个官员剥削,爹娘为了讨日子过得很辛苦,结果还是逃不过被践踏的命运。那官员想要我们村里的地修一个庄子,便把我们都赶走,我爹娘不愿,被他们打死了,我就在城外流浪乞讨,后来才被楼里捡回来。”
钟离晔也不觉得惊讶,离冢楼众人大多是从江湖上带回来的孤儿,按照各自特性分去不同部培养。不过,“不愿意做下人?”严甯大惊,以为钟离晔动怒,连忙解释,“并非如此,属下只是不喜那些王公贵族。属下对主人是衷心的!属下被带回楼里起,能吃饱喝足,风雨不侵,便发誓此后只效忠离冢楼的主人。”也正是因为他无二心,那位前辈才会破例教他一些更能为楼里公子效力的东西。
听他话里笃定自己是离冢楼的主人,钟离晔失笑,这人有些愚忠,这种人不太招人待见,不过忠心的对象是自己,反倒生出一点愉悦。
“好了,我并未生气。至于陵祭心法,修习前需废除其他内力,你可想好?”
严甯毫不犹疑,当下便自废内力,快的连钟离晔都没来得及阻止。
钟离晔:······
钟离晔无奈,“你动作这么快做什么,钟离彦得了一个厉害的侍卫,这两日想必会有所动作,我还指望着你保护我这个废物呢。”
真废物·严甯:······
钟离晔见人神色满是自责,也不再责备,反而宽慰到:“也罢,那侍卫武功不过尔尔,你的剑法便足已应付。这样还能让他觉得我正阳殿无人可以成事。再不济,你无法应付,到时候我杀了他便是。”
严甯见钟离晔不怪他,还做了另外的计划,心下更加感激,暗暗想到时一定拼劲全力,不让主人出手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