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袁小棠中了迷烟,这会儿堪堪睁开眼皮来,眸里横着秋波水雾,脑子却是成了一团浆糊,乱得很。
他两眼半开半阖的,恍恍惚惚见一道人影罩在他上头,细看来端的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眸似桃花佻达风流,只是那右半边脸不知为何蔓延着一道缠枝黑纹,与斜飞入鬓的长眉齐齐隐于鬓角碎发下,给阴柔五官平添了几分邪魅戾气,不笑时一双眼雾锁寒江带着森冷,笑时却是流光溢彩艳丽夺目,直让人足步深陷堕于其中。
“你竟是太阴?!”
袁小棠听得那人惊喊声嗡嗡入耳,却什么也思考不了,神色茫然头痛欲裂,只迷迷糊糊觉得那不住翻动的薄唇漂亮得很,像是只翩翩欲飞绣着满园春色的艳蝶。
“我热。”
他喃喃着出了口,嗓子如被风霜皴皱,带着亟需雨露浸润的枯涸渴意。
花道常凝视着他,倒是愣了一愣。这春月楼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茶壶里盛放的自然也都是些助兴之物,对于常人不过些许腾滚火气,只是他先前喂茶时万万没想到
这家伙是个太阴。
要知道太阴体质敏感,一点撩拨也经受不得,对旁人助兴的对他们而言则是翻江倒海如潮袭涌的催情,连神智都可烧得半点也不剩。
想及此,花道常眼神四处乱瞟地摸摸鼻子,似是不好意思地轻咳了声,咕哝着,“早知道你是太阴,我就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了。”
还找什么女人,他亲自上阵把那家伙收入帐中就得了。
花道常倾下身,微乱的吐息就那样灼热而又滚烫地喷洒在袁小棠脸上,燃得原本就面晕浅春的脸颊越发明艳似火嫩粉如棠。
花道常盯着他这副迷乱情动的神色,心口一跳,低下头就衔住那人小巧耳垂,用舌尖舔舐逗弄着耳珠,一下下熟练包卷摩挲着给予极致刺激,声音低哑而又诱惑,如金风玉露春意醉融。
“告诉我,你是不是天机宫传人?嗯?”
袁小棠似被耳旁热气激得颤了下,两手覆于花道常胸前不知是想推拒还是拉近,眼蒙水雾双唇喘息。他神识高飞于天,被那人光是舔咬耳垂就身子软了大半,只觉无边热意涌了上来,头皮都快酥麻得尖叫发抖。
袁小棠攥紧了那人衣角,先是没多少意识地瞳孔涣散点点头,随即又微蹙起小眉峰,似是极力想要找回几分清明来摇了摇头,内心挣扎下低低吟了声,“唔”
花道常见他这般模样,心底已经明了大半,笑盈盈地轻啄了啄那人额头,“乖,难受就别想了。道爷让你快活快活”
左右锦衣卫禁令出城,眼下城中死守四处搜查,在这荒唐个小半夜再走倒也不错。这少年性子看着烈得很,下回要想寻个机会成全好事怕是不容易,只是今夜也不知有多少可能让那人怀上
花道常轻叹了口气,抽去榻上之人的腰带,任那原本绣着金丝飞鱼尽显威仪的锦衣红袍就这么松松垮垮地解了开来,衬得光滑顺垂的长发越发灿如霞锦艳烈似火,双颊酡红带着平时少见的风情,兰麝散幽斋一派迷离。
袁小棠神思混沌间往身上热源又贴近了几分,似是觉得难熬般,胯下对着胯下命根对着命根地身线起伏来回摩擦,喘息粗重,微皱着眉不知是满足还是渴望更多,喉结一动,又呓语了句“好渴”
绘了鸳鸯交颈露骨情色的金鸭香炉中,正徐徐腾出青烟,香气袅袅扑过每一寸肌肤,如水起涟漪般煽动情欲,下腹阵阵发紧。
花道常从不自诩君子,一向寻欢作乐逍遥自在,被袁小棠这般撩拨乱蹭哪还能忍,身下之物隔着中裤早已火热胀大,硬梆梆地杵在那人白腻如玉恨不得让人狠狠亵玩掐上几个印子的柔嫩腿根。他一边倾身而下,一边含住了那人色泽粉润的唇,亲吮唇肉间往那湿热口腔里以舌相抵渡入了津液,挑了挑眉声音带着邪气,“不是渴吗?我的给你。”
袁小棠的理智早就被烧成了糨糊,这会儿紧紧攀着那人,顾不上抗拒和反驳。他双手扶着身上人的肩,眼睫如翼不住乱颤着,迷蒙视线间只见花道常低下了头在他唇上一阵含吻舔咬,不由扬起脖颈弓起脊背,恍恍惚惚道,“蝴蝶亲上来了”
花道常听得,伏在他情香馥郁的颈窝间不住轻笑。他又流连摩挲地吻了吻那白腻脖颈,而后抬起头来,逗弄着糊涂下倒有些可爱的少年,“蝴蝶又飞走了,你要不要追上来?”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眨眨泛着桃波情欲汹涌的暗眸,坏笑间波光潋滟颇有些颠倒众生的情态。
袁小棠神识涣散地贴了上去,用自己的唇作网,捉住了那形状姣好的蝴蝶,寻着记忆中的幽径,小舌探入想要撬开牙关攫得水源,以解喉中渴意。
花道常自好生享受,与香软的红舌缠作一团,改换阵地在那人的壁垒里攻城略地,几次三番捉弄下来,水倒没有施济多少,反倒把少年亲得缬眼流视不住喘息。
花道常见他动作磕磕绊绊的,吻技也生疏青涩得很,想着或许是个雏儿,目光柔和下来便也不急一时,前戏更多温存爱抚,一手顺着那人柔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