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呼救声响起的时机太过诡异,但陆文徵一行皆是心善之人,在陆文徵的示意下,两名仆从冒着大雨出去寻人。
没过多久,便听到木屋外传来细碎拖沓的脚步声,陆文徵抬头一看,就见那两名仆从架着一名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等众人看清那书生的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来的虽然不是什么富家小姐,却是一个比美娇娘还要美态横生的男子。
眼前这书生身形纤细羸弱,一身青碧色的长衫已经被雨水浇得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更加构勒出细瘦的腰肢,那张脸更是眉目如画,湿漉漉的头发贴在白皙的脸颊上,显出几分楚楚可怜来。
两名仆从将他扶到屋内坐下,那书生行动不便,显然是伤了脚,手上又有多处擦伤,仔细看衣服上还有几分血迹,看起来像是落了难的旅人。
果然听那书生言道:“多谢恩公相救,小生姓胡名钰,此行是去京中投奔亲戚,却不想在半路上遇到劫匪,将身上盘缠都抢了去,车夫书童也弃主逃走。在下不认得路,又不小心踩到猎人设下的兽夹伤了脚,幸好遇到恩公,不然只怕要死在这里。”
“既然见到公子落难,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陆文徵安抚道,“公子且放宽心,待雨停了,我就带公子坐马车回京,到时再派人联系公子的家人。”
“恩公心地仁善,小生感激不尽。”胡钰的脸颊浮起一抹红晕,低声问道,“不知恩公怎么称呼?”
“在下陆文徵。”虽然看这书生不像坏人,不过毕竟是萍水相逢,陆文徵也不多话,与其寒暄几句后,只在一旁闭目休息。
那几名仆从却是见胡钰生的美貌又受伤羸弱,不由起了怜悯之心,在附近寻了些未受潮的碎木枯叶,升起一个小小的火堆,多少驱了几分寒意。
陆文徵并不理会仆从们的小动作,他休息了片刻,忽然觉得身侧微微一重,一具绵软纤细的躯体柔柔地靠了过来,大腿上还传来被轻轻抚摸的微痒触感。
他睁眼一看,就发现几根白皙柔嫩的手指正暧昧地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抚弄,那书生正倚在他身上,一双眼睛含着雾气,像小动物一样清纯无辜,但眉梢眼角又带着勾引人的媚意,看起来既清纯又淫荡,最能勾起男人心头的欲望。
陆文徵被这活色生香的美人一勾,只觉得心头一跳,连心神都有些恍惚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身边的仆从已经许久没有动静,或坐或卧,都仿佛睡去了一般。
“小生饿了一日,眼下更是虚弱的抬不起手来,求公子怜惜怜惜我,喂我几块糕点罢。”胡钰舔了舔白皙的指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在陆文徵耳侧又轻轻呵了一口热气。
就见陆文徵听话地从小碟中捏起一块莲蓉糕,放到胡钰红润的唇边。
“陆大人真是老实,我是让你用嘴来喂。”胡钰嗔怪道,却是媚眼如丝地看着他,“既然大人这般不解风情,那我便主动些吧。”
说着,胡钰叼过了糕点,便向陆文徵的嘴角送去,就在两人即将唇齿相交之际,忽听得一声低沉怒喝:“大胆妖孽,还不住手。”
这一喝却是把陆文徵喝醒了,他恢复神智后,见胡钰正神情暧昧地挂在他身上,忙不迭地将其一把推开,远远躲了开去。
就见一名红衣僧人迈步走了进来,那僧人身量甚高,虽然面容俊秀,却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长相,反而眉眼间隐隐透出一抹煞气。
胡钰见那僧人进来,立时摆出攻击的姿态,恶狠狠地道:“和尚,你莫要来坏我好事,识相的滚远一点,不然取你狗命。”
“你这妖物口气倒是挺大。”那僧人淡淡地说道,身上的气势却是节节攀升,压的胡钰喘不过气来。
胡钰自知不敌,心下开始盘算着退路,嘴上却道:“陆文徵命格贵不可言,我只是想借他运势避天劫,又不会害了他的性命,你又何必纠缠。”
那僧人冷哼一声,说道:“你身为妖物,跟在他身边只会折损他的阳寿,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他也不和胡钰废话,直接将其一掌打翻在地。
胡钰立时便口吐鲜血,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只是一双眼睛仍狠狠盯着那僧人,不见丝毫示弱。
只见那僧人居高临下地向胡钰道:“我且问你,你家主人在何处?”
胡钰朝僧人的方向“呸”了一声,怒道:“我才不会告诉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那僧人闻言竟是笑了笑,面容亦是柔和了不少,只是那唇角勾起的笑意被鲜红似血的红衣一衬,却透着几分邪气,令人忍不住心生寒意。
倏然一点白色的佛焰从他的指尖飞出,轻飘飘地落在胡钰身上,那透明微弱的火苗霎时在胡钰身上燃成一片。这佛焰正是妖物的克星,只要丁点粘到身上,灵魂就如同放到地狱油锅里煎煮,苦不堪言。
虽然在火焰的燃烧下,胡钰周身不见一丝伤口,但陆文徵却听到胡钰叫得十分惨厉,连连在地上打滚,脸上也被逼出几分妖相来。
“你并非大奸大恶之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