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靖凌扫去肩头些微的雨露,透过从密林缝隙露出的些许日光,判断大致方位。
自两人从苦烨那里离开后,陆文徵便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靖凌则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不时指点一下方向。
山路崎岖,雨后地面更是湿滑,陆文徵一介书生,身手实在算不上矫健,他一时未看到脚下的古木藤根,被狠狠绊了一下,幸好靖凌在旁边拉了一把,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靖凌握住陆文徵的手臂,一双狭长锐利的金眸微微上挑,不悦道:“求我一句很难?”
陆文徵沉默地回望靖凌,他知道若是以靖凌的本事,从这里回到陆府不过瞬息。靖凌大概一直在等他开口,只是他不敢开这个口,因为他不知道求龙神带路的代价是什么。
“你怕我?”靖凌一手按住陆文徵的胸口,将他抵在一棵粗壮的古木上,树影在靖凌的脸上洒下一片阴翳,唯独一双金眸如琥珀般澄澈剔透,仿佛能望入心底。
陆文徵对上那双金眸,呼吸微微一窒,下意识地想要将靖凌推开,只是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和靖凌起争执。
他望着靖凌尚显青涩的少年脸庞,勉强一笑,说道:“你是龙神,又打算帮我打倒那妖物,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怕你。”
靖凌将头轻轻靠在陆文徵光洁白皙的颈部,幽幽说道:“你不老实,明明对我又恨又怕,却骗我说是感激。”
陆文徵感觉到对方的鼻尖在自己的脖颈上蹭来蹭去,背后泛起一阵寒意,生怕靖凌一个不满意,就张口咬断自己的脖颈。
他刚想张口辩解几句,却听靖凌鼻尖轻轻哼了一声,放缓了声音说道:“你是我的祭品,我不杀你,我只上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死之前,没谁动得了你。”
陆文徵闻言,霎时涨红了脸,他向来恪守礼教,身侧又多为含蓄温文的读书人,这样大胆直白的求欢简直闻所未闻,顿时慌乱道:“交、交合之事只有夫妻才能做,况且你我皆为男子又、又是人神有别”他话音未毕,就被靖凌打断。
“错了,即使不是夫妻,也可以交合。”靖凌轻嗅着陆文徵脖颈上的气息,那味道如同兰芷一般幽闲淡远,夹杂着雨后濡湿的气息与对方身上鲜活的暖意,让靖凌微微迷醉,忍不住轻舔对方的脖颈,看对方在自己的动作下微微颤抖,于是更加深刻地啮咬吮吸,直到留下一串嫣红吻痕。
“放、放手”
“即使皆为男子,又有何不可。”靖凌按住他挣扎的手臂,一边将腿卡入他的双腿之间暧昧地摩擦,一边低声笑道,“一夕之欢罢了。”
“不、唔”
“即使人神有别”靖凌堵住了他的唇,舌尖灵活地在他的口中翻搅,随即霸道地缠上他的舌,直到将他口中的空气全部夺去,才将两人的唇舌分离。
靖凌舔吻着陆文徵嘴角的银丝,说道:“你既是我的祭品,自然由我处置。”
陆文徵的胸膛不住起伏,他靠在古木树干上,双手被按在头顶,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姿态。
“陆大人,你硬了。”靖凌在陆文徵的耳畔说道,语意中带了几分嘲意,他隔着衣物,握住陆文徵阳物的顶端或轻或重地摩挲。
陆文徵仿佛惊醒了一般,只是要害之处被靖凌拿捏,令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乞求的眼神望向靖凌,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
靖凌自是不为所动,只见他将陆文徵的衣带解开,下裳瞬时掉落在地,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靖凌还记得这两条腿夹在自己腰间的滋味,于是气息也粗重了几分,兽瞳内的竖针亦是愈发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