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寿宴,紫云山来宾渐多,凌子安所居小院一时成为武林人士投帖拜会的热门之地。凌冬阁权势煊赫、行事低调,武林中人早已对其年少有为的掌门人心怀好奇,凌子安原本有趁寿宴扬名之意,因此来者不拒,无论来宾身份地位,皆一视同仁、以礼相待。只是他与白姝静、凌筠歆却不能再如之前那般,随时随地的肆意调情了。
好在距离寿宴不过几日,又有晚间可供缠绵,二女倒没有耐不住,凌筠歆还随凌子安见过几次客。白姝静对外乃是寡妇,身份所限,不便过于抛头露面,她在武林中又没有交好的姐妹,因此大多呆在里院,绣花裁衣、读书绘画,偶尔还会夹着凌子安使坏塞进小屄的缅玲或肉苁蓉,躺在床上闻着继子的亵裤自慰。
有时淫水流得狠了,棉被都能湿透。
凌子安少年英才,凌筠歆少女如花,兄妹二人出身不凡,衣着考究,样貌清隽,谈吐不俗,使人见之折腰,不免心生亲近之意。
武林人士相聚,总免不了切磋武艺,以实力论英雄,尤其是凌子安,背负着凌冬阁主的身份,更是引人注目。最初众人还自恃身份,只让家中年龄差不多的少年子弟前来讨教,以作试探,然而凌子安所习红莲飞凤,乃是不世出的奇功,这几年他浸淫情欲,功力愈发精进,一时之间青年子弟中竟无人是他对手。
于是又有成名已久的前辈前来邀战,却都败阵而归。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且一力破百巧,凌子安眼疾手快,内功深厚,将这两样占尽了,任是敌手功夫再怎样千变万化,也能以不变应万变。在他击败江湖中成名多年的“罗刹手”后,众人不约而同地停止了邀战,待他的态度越发慎重起来。
——“罗刹手”年届四十,正是年富力强、功力精深之时,他与凌子安罩面不过半盏茶功夫便被挫败,其他人安敢再上前丢人?
他们已是前辈,若还不敌后辈,岂不让人耻笑。
且女眷那边,又有凌筠歆凭一支木槿花枝击败“琴剑雅风”秦夫人,虽说是点到即止,却也切切实实胜了。众人口上赞叹之余,心中也暗疑凌冬阁是藏有高深的武功秘笈。
不管外人心绪如何变化,凌子安皆安之若素,从前如何,现下依旧如何,既不盛气凌人,亦不过分谦卑,守礼持重,与众人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又不显得过分生疏,气质温和,眉眼带笑,众人看在眼里,对凌冬阁及其掌门人的评价不免又高了几分。
刚及弱冠的少年郎,便已有如此积淀,又能将凌冬阁打理得井井有条,当真前途无量。
武林盟主几次当众夸凌子安“英雄出少年”,更是起了作媒之意,要将自己的掌上明珠许配于他。江小姐乃盟主晚年得女,如今正值双十年华,是江湖中备受追捧的美人。
凌子安神色不变,婉言谢绝。
要说江盟主短短几日间便能摸清凌子安脾性,放心将女儿终身托付于他,未免有些可笑。他想与凌子安结亲,恐怕只是看中他身后的凌冬阁而已,与当年落月谷将白姝静嫁入凌冬阁的意图无甚差别——示好拉拢,希望下一任阁主出自自家血脉。
只是落月谷时运不济,千算万算却未算到上一任阁主如此短命,只留下一个遗腹的女孩儿便撒手人寰,且阁主去世后,凌冬阁宁愿就此闭阁,也决不许旁人插手内务半分。落月谷的种种算计成了空,便发了恨,将白姝静与凌筠歆一气儿留在凌冬阁,也不说接她们回去,是将她们当做了弃子的意思——白姝静生母早逝、继母当家,在落月谷原本也不受人尊重。
凌子安不喜这过分功利的算计,又对江小姐毫无男女绮思,自然不会答应。实际上,他一直觉得,这辈子能有白姝静一个,已是足够,再有凌筠歆,便是难得的幸运了。
如今三人心意相通、琴瑟和鸣,性事上亲密无间,生活中处处随心,正是风流时光,岁月静好。
白姝静则早与落月谷断了联系。
早先凌冬阁闭阁,落月谷视白姝静为弃子,对其不管不问,双方称得上恩断义绝。后来凌子安重掌阁务,凌冬阁再度崛起,落月谷便多次明里暗中递信,试图重修旧好,然而破镜难圆,情分尽了便是尽了,白姝静再没有理会过他们。
“我娘亲早逝,父亲一年也见不到一次,虽说生养我一场,却又拿我换了利益,原本就没什么情分。如今桥归桥路归路,也没有再往来的必要。”彼时,白姝静倚在凌子安怀里,淡淡地说。
凌子安心下怜惜,低头去吻她,与她唇舌交缠,慢慢躺倒在帷帐内。
寿宴前一天,落月谷白家亦登山拜会,见过盟主后,便笑说要“见外甥”,带着几个女孩儿与一应侍从来寻凌子安。凌子安开门迎客,倒没有过分冷漠,只是如同陌生人一般,尽礼而已。
落月谷自然不甘于如此,谷主在凌子安面前言笑晏晏,带着几个女孩儿与他见礼,叫他“安哥哥”,又说什么“本是亲人,江湖上当相互照应”的话。凌子安似笑非笑,只是听着,并不答话,见天色渐晚,便说一会儿尚有事情,不便久留客人,开始隐晦地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