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衔接蛋
缪杰又发烧了,烧得胡言乱语,睡不踏实,下不了床,整个人浑浑噩噩。
他烧了三天,姚珩就守了他三天。
缪杰浑浑噩噩,只觉有人喂他水,喂他饭,不厌其烦地给他擦脸擦汗,替他排泄净身,动作温柔,耐心十足。
要不是鼻子前总飘着一股烟味,他都要怀疑这是他妈的在天之灵看不下儿子受苦受难,还魂归来了。
等退了烧,清醒过来,映入眼帘的却是姚珩的脸。
奇怪的是,一向仪表堂堂的男人竟然胡子拉碴,脸色疲乏,简直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看着比他还累。
见他醒了,姚珩定定地看了他半晌,似是在观察他的气色,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缪杰这才发现床头乱七八糟地摆着药盒和冰袋。
他喉结滚了滚,嗓子干得冒火,姚珩心领神会,自己含了口水,嘴对嘴地喂给了他。
昏迷前的种种惨状一窝蜂地涌进脑袋,缪杰稍微动了动两腿,女穴就传来一阵针扎似的疼痛。
姚珩逼他对着林潼的电话淫叫,还丧心病狂地把睾丸也塞进了他的穴里。
林潼都听见了了,听见她崇拜的表哥其实是条淫贱的母狗,是个怪物,是个喜欢被男人操的婊子
任凭他哭得多么凄惨,求得多么可怜,姚珩都无动无衷。
种种不堪的回忆纷至沓来,悲恸屈辱随着体力一起复苏,缪杰猛地推开了姚珩,一般人也许能被他推个趔趄,姚珩却仿佛铁人一般,只微微动了动眉头。
缪杰悲愤骂道:“妈的!你个神经病!变态!你、我操!你、你”
他搜肠刮肚,才发现竟然没有一个贴切的词汇能骂出他此刻心底的痛和悲。
或者说,一面对姚珩这张脸,他的嘴巴就会变笨、失灵,词穷,什么都骂不出来。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这么对我?
到底想把我玩到多惨你才痛快?
这些疑问一句都问不出口。
他俩的关系不明摆着吗,把这些酸不溜的话问出来,只会显得他更可悲、可怜!
以往都是他把别人的心尖儿掐在股掌之间随意玩弄,现在倒好,头一次糟了情难,就摊上了这么一位活阎王。
缪二少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就叫痛彻心扉。
跟他无疾而终的初恋不一样,姚珩是实打实地跟他接过吻,抱过他,操过他,在他身体里射精撒尿。他已经被这个男人从里到外、从身到心地标记过了。
但他哪懂这些啊,他只知道自己又特么犯矫情病了,眼眶酸得不行,姚珩沉默的脸在他视线里渐渐模糊起来。
见缪杰一脸倔样,两眼通红,姚珩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俯身上前将他搂进怀里。
缪杰驴劲儿上来了,拼了命地挣扎,边挣边骂,却被姚珩强硬地圈着,任他撒泼打骂也无动于衷。
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在床上折腾了半天,缪杰出离悲愤,姚珩都险些没摁住他。
他翻身上床,动作迅捷如豹,对准了缪杰叫骂的嘴巴,倏地亲了下去。
又来这招!
缪杰的骂声全被堵在嘴里,怄得直咬姚珩的舌头,吃了一嘴的铁腥味,姚珩眉毛都没动一下,任他撒气,竟也没还手。铁山般的身躯依然压着他,闭眼加深了这个吻。
等缪杰终于平复下来,姚珩才放开他,难得放柔了嗓子道:“电话被我掐断了,不该听的一句都没漏出去。”
缪杰倏地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姚珩这是在跟他解释?
也就是说,林潼并没听完全程。
姚珩的温柔转瞬即逝,又沉下声音道:“断了你的念头,不准再想她。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跟她有联系,别怪我心狠。”
刚给完一颗枣,又连着一棍子,真是姚珩的一贯作风。
缪杰心下琢磨着那句“断了你的念头”,心中一沉。
难道,姚珩知道他对林潼的心思?
不是没有可能,以姚珩对他的了解程度,推断出来这点并不难。
但姚珩不但没加以利用,反而还大发雷霆地对他撒了一场气,这又是为点什么?
总不能是在吃味吧。
姚珩会为他醋怒,这简直太荒诞、太可笑,转瞬便被缪杰给否了。
按他的印象,姚珩运筹帷幄,处事不惊,绝不可能做出因他争风吃醋的事。
何况,一句“别怪我心狠”,就把缪杰心里的那点苗头打回原形。
他已经再不敢肖想了。
缪杰又养了两天才完全恢复,姚珩似乎正巧工作清闲,没处去了,一连几天都住在他这,盯着他上药吃饭,甚至还亲自下厨做菜做羹。
山药莲藕排骨汤、鱼片粥、萝卜炖羊肉、砂仁鲫鱼汤道道费时费力,都要把缪杰补过头了。
更诡异的是,两人虽不做爱,但每晚都睡在一起,无论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