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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风生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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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除掉此魔!”话音刚落,他手中便现出一枚小巧金钟,样式古拙,隐隐散发玄奥气息。他轻喝一声“去——”,那金钟便自他手中飞起、在半空化为一道巨大的金钟虚影,往那魔族处当头压下。

    便听闻晏央一声痛呼,被那钟影砸中肉身,浑身上下多处骨肉碎裂,“噗嗤”轻响不绝。他受到重创,当即就是一口血呕出,隐约可见有脏腑碎肉夹杂其中。那金钟却并不消失,仍在他周身形成法罩,钟身咚咚作响,音波回荡在罩内,持续往他身上造成重击。晏央两眼失觉,再无法支撑,双膝一软,已是跪坐瘫倒,气若游丝了。

    眼见凶魔将要伏诛,那言总管一抹额上冷汗,总算是松了口气道:“此魔太过危险,须得就地诛杀,否则将成大患!”言罢,便又召出仙剑,要终结晏央性命。他已有决定,那些仙兵自不会阻拦,便也稍微退开。

    晏央混沌之中,只感觉浑身剧痛,面前又似有一道致命剑气直逼而来,令他皮肤发丝都隐隐刺痛。他也知道今日怕是再无法脱逃,只想着若是那容小媛已经安然脱身,倒也算值得,便放松身体,不再挣扎了。

    然而,那剑气将要把地上魔物捅穿之时,便听“锵——”的一声,却有一道至刚至阳的拳风,强劲至极,自一旁生生把那剑气轰了个粉碎。在场众人皆大为震撼,正茫然间,便有一道端肃人影自那剑气残光中现出,拦在那魔物跟前。

    竟然是那名御使褚耀。

    众人大惑不解,那总管只得出言询问:“御使这是——”

    那褚耀冷声道:“此魔为我带来,当由我来处置。”

    总管迟疑道:“可眼下那仙宝失窃,此魔出现在这里,必然与之脱不了干系,还请大人三思啊!”他却是以为这御使要将这魔人保下,思及方才死在其手中的幕僚,便心生不满。

    褚耀又道:“此魔出逃,亦有我之责任,我自是不会轻放。倘若他真与宝物被盗有干系,便更不该杀了他,让线索就此断绝了。”

    见他果然要将这宝物丢失之事追究到底,言总管暗自恼恨,面上却只能笑道:“这御使所言甚是,是下官考虑不周了。但此魔太过危险,不如还是将其关押在我仙楼地牢中,也好加以审问罢。”

    这言总管如今也不在意那宝图能不能回到手中,但若任其遗失,当真被人利用来对付他那仙域中的本宗、乃至天宫圣城,不仅他要被族老追究,整个言氏都将坐实了罪责、受仙帝惩处了,当下也只得想法先找回宝图再说。但若那宝图被这御使抢先拿到,那也万事休矣——如此,真真是左右为难了。

    见他态度缓和,褚耀收敛一阵刚阳仙气,将两手背至身后。他方才赤手空拳将那剑气击碎,虽是足见他肉身之强悍,但那总管实力不弱,盛怒之下剑气亦是强横,仍是令他受了些皮肉伤,指间隐隐有血滴落下来。

    晏央收了重伤,已是半死不活,昏沉之间却也知道自己逃过一劫,隐隐约约能听到二人交谈之声。他原先被这褚耀凌虐,只觉恨意万千,如今因却这人才捡回一命,心中便十分不是滋味。

    那言总管见褚耀并未出言反驳,倒也松了口气,便要唤人上前将晏央制服。就在此时,耳边又闻一道风声,竟是直直往那御使身上去了!

    褚耀自然也已察觉,当即挥袖挡下。然而那却是先前偷袭晏央之人故技重施,柳叶破碎之后竟又爆散出一团毒雾,将那御使浑身包围。褚耀一向光明正大,哪能料到这仙楼之中还有人这般暗算,猝不及防间已是着了道,那毒雾吸入肺腑,立即蔓延全身,令他浑身失力了。

    “你——你这是作甚!”他只能勉强维持清醒,往那总管处厉声问道。

    那总管却也是一头雾水,正犹疑间,却见一人自后方缓步走出,情态悠闲,风姿秀雅,一身紫衣散发仙光,手持一把折扇轻轻摇着。若晏央尚且清醒,自然能认出这人竟是那绿松城中险些将他暗算之人。

    这人脸上覆着半块黑色代面,虽能瞧出他原本容颜俊朗,神情却是有些阴鸷,似是心有邪障。那总管见到他,当即惊讶道:“褚仙友,你这又是做什么?!”

    那仙人竟和这御使同为“褚”姓,气质品性却是天差地别。便听他道:“总管莫要慌张,眼下那宝图失窃,若被这御使找到,那可是大为不妙。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将他也一同除去,再推说那魔族夺宝行凶,如此便是一举两得。左右这楼中皆为总管心腹,若我等上下一口咬定,便是仙帝也追究不得真相了!”

    那总管大为震悚:“这、你这是在逼我同天宫作对不成!”

    那仙人又道:“此言差矣!那御使不顾总管好意,执意要独自追查,遭那魔族毒手,总管为此深感痛切,何来与天宫作对?追究起来,也是那御使一意孤行、辜负仙帝期望罢了!”

    他胸有成竹,似是早已将褚耀当作死人。那总管眼见木已成舟,只得一咬牙道:“那便如此罢!若真出了事,也只盼望老祖宗能帮衬我一把了!”

    他所说之老祖宗,自然是那仙域之中位高权重的言氏老祖了。

    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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