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只是精神状态依旧差人一等,整日面壁不语,不知是思过还是发呆。
唐一明指着那石手中的狗咬胶问道:“这是几个意思?”
“上回给的胡萝卜,结果叫他给塞进去了,差点卡在里头。”
“大夫,他这精神上的毛病能治好么。”
“不知道!”医生很不客气的回答,“他能活着就是个奇迹了!你怎么要求这么多?”
话不投机半句多,万幸这时那年走了进来,告诉兽医狗笼和地板已经清扫干净。
这个消息稍微让兽医不那么生气了,虽然从表情上看于事无补,但总算能让他放心的哼上一声。
“行了行了,看完就回去吧,”兽医开始撵人,“这又不是博物馆,哪能三天两头就参观的?”
“李哥,石头今天还用药么?”那年问。
唐一明警觉的从这对话中提取出一个要点——这大夫姓李。
“再等一会吧,”兽医对那年倒是挺和气,“你先给他擦擦身。”
那年点点头,也不再言语,只默默端来水盆和毛巾,捡起他弟弟的细胳膊,一点点的擦了起来。
自李兽医走后,屋里的酒精浓度顿时降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不过要想在这么多动物中间睡的着,不用点猛料恐怕真的不行。
那石突然跟筛糠一样抖了起来。
对此那年早已有所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弟弟掀到小床上,三下五除二就将其捆了个结实。
“过会儿就好了。”那年低声道,也不知是说给唐一明,还是用来安慰自己。
虽然那石瘦得像根筷子,可力气却不可小觑,皮带震开了两道,没一分钟就满头大汗,不多会儿就阴湿了床单。原本紧闭的嘴这回也像复读机一样嚷嚷了起来。
五分钟前的那石就像一具空壳,这会他的魂似乎附体了,可又不太像他,但那石原来究竟是什么样子,唐一明根本不知道。他们仨第一次见面,唐一明就把哥哥打昏了,弟弟则在一边痛哭流涕。
那石高声大叫着屁眼痒痒,身上却很疼,他死死盯着大哥,时而哭嚎哀求,时而破口大骂。而后者无动于衷,只是坐在一边默默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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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叫和哭闹大概持续了一个多小时,那石忽然露出特别诡异的淫笑,两眼失焦一般穿透了惨白的天花板,似乎要看向另一个世界。他不停的扭来扭去,两条腿时不时的抖动几下,而最终,他长长出了一口气,重现陷入呆滞的沉默中。
“石头?”那年试探性的摸了摸弟弟的额头。
“哥你干的我好爽”很显然那石还在回味着方才的幻觉,“干的我后头都湿透了”
“是么,”那年看起来比他弟弟还累,“那你、你爽完,就睡会儿?”
“我没玩够,我还想要。”那石又露出一记痴笑。
“明天再玩,今天先睡觉。”那年轻轻解开重重皮带,好让弟弟舒服一点,其实他知道,那石大概不是在和自己交流,而是与脑子里的什么人说话。
那石嘟嘟囔囔着进入梦乡,继续他未完成的性交幻想,而那年正一点点脱掉他的裤子。
唐一明仔细一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里头另有机关——那石居然穿着纸尿裤,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恐怕是刚才脑补的太过激情,以至于又失禁了。
“今天怎么折腾这么久?没用药?”
不知何时李兽医又大驾光临了,这回他只身着一条大裤衩脚踏破拖鞋,看起来甚是休闲。
“今天没有。”那年回答。
“嗯——好,好,往后药就都给他停了,毕竟是畜生用的玩意,不能老往人身上使。”
“你给他用的什么药?”唐一明问。
“我是个兽医,不用兽药用啥。”兽医上前检查那石状况,其间隙还不忘冲唐一明投去仇恨的一瞥,意在责问唐一明为何还不滚。
唐一明隐约觉得自己跟这姓李的八字不合,再多待下去也徒有尴尬,却又听兽医道:“你一会别忘了去我屋,今晚又叫你弟弟搅合了,你就负责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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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年回答。
唐一明盯着兽医的飘然而去的腿毛看了又看,最后实在忍不住问那年:“这老小子叫你陪他干什么??”
那年责怪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杀象棋。”
唐一明做了个梦,梦到自己雄风重振与人缠绵,身下人的面目模糊不清,正当他低头想看清对方到底是谁的时候,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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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第一个感觉就是头很疼,然后他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掀开被子,没错,确实是全裸的。
“哥,你醒啦?”一个憨憨的男声从侧边响起。
唐一明吓的差点从床垫子上滚下去,他迅速坐了起来并再一次用被裹住了下半身。
“你是”唐一明琢磨了一秒钟,这才改口道,“几点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