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后面强烈的不适感先一步唤醒林野的意识,他闭着眼睛还没完全醒来,实在忍不住疼痛,想揉一揉屁股,但是手还没摸到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他缩回手,瞌睡也完全被打醒了,睁开眼睛才发现鱼悠也在身旁,正给他初次进入的地方上药。
林野羞赧地动了动身,扭头想和鱼悠说话,又发现一夜过去,自己竟然还维持着一个光溜溜的样子趴在沙发上,仅腰上搭了一条薄被。
“”还是算了,他红着耳根继续趴着,宛如一尊沉默的塑像。
“害什么臊?昨天晚上可不见你这么扭捏”看他不自在起来,鱼悠笑得幸灾乐祸,挖了一大坨药膏继续涂抹那个轻微撕裂的地方。
林野挠了挠头,没有接话,他似乎有点断片昨晚他射了两次,按说不应该弱到直接晕过去,否则太对不起他一身肌肉了。
可是他一点都想不起来,鱼悠举着手机问他“像不像被操破处女膜”之后发生的事情
不过鱼悠很快就解答了他的疑问,“你昨晚发烧了,后面有点受伤,这几天要吃流食,需要注意一下。”
说起来也是哭笑不得,林野以往作为的一方,对这些净身清洗的流程其实是非常熟悉的,可他为了能给鱼悠留下个好印象,擅自将甘油换成了奇奇怪怪的香氛,又经过草莓和按摩棒的洗礼,内里的“平衡环境”被破坏个彻底,仅仅是发烧已经足够万幸了。
林野点点头,表示对自己的情况有所了解,于是两人一个乖巧趴着,一个专心上药,气氛倒还和谐。
沉默了一会,林野有心想聊聊昨晚的事,给自己正个名,可不知从何说起,张张嘴又踌躇着闭上,一双眼睛时不时偷看鱼悠。
“说说吧昨晚,怎么回事?”鱼悠也不愿意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和好朋友睡了一场,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便自己先开了口。
鱼悠开了口,林野不知怎么又不好意思起来,酝酿了半天的话尽数吞回肚子里,顿了顿含糊道,“还还能是怎么回事,就就咱俩睡了”
“睡了?我看不尽然吧,好像应该是你主动求着我玩的”鱼悠挖了最后一块药膏,然后拧上了盖子,她低着头故意这样说。
“”林野僵住身子,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胸口细密的疼痛,他想回头看看她的表情,是不是在同他开玩笑,可他又觉得这样就该是鱼悠的真实想法了。
谁能接受名义上的好朋友其实背地里觊觎着自己呢?谁会愿意接受一个不知廉耻主动献身的人做男朋友呢
他扯出一个笑来,尴尬道,“是,是啊”
“啪!”沾满了药膏的手掌猝不及防拍到他的屁股上,男人差点弹起来,心中又惊又疑,甚至生出点诡异的期待。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无奈地叹口气,“这爱情的滤镜也让你太盲目了吧”
有了这一下,林野不敢随便接话,刚被打过的那一瓣屁股泛起麻痒,让他不由希望能再挨一下止止痒
“我说,你喜欢我,怎么不直接跟我说呢?”她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果然又在肥嫩的臀肉上打了一下,然后慢悠悠给他揉着,一下接着一下,他就变成了被顺毛的猫,什么都快忘了
“我我怕被你拒绝,怕尴尬,连朋友都做不成”其实和她做了越久的朋友,林野就越懊恼,怎么不一开始就说清楚呢?也省得他看到前赴后继涌上来的男人气得肝颤也没什么赶走的资格,只能阴阳怪气挑着毛病,暗中作梗。
“啪!”
“啪!!”
又挨了打,一半屁股火辣辣地疼着,他委屈极了,根本想不明白挨打的理由,只能这般受着,他想他根本连撒娇使性儿的底气都没有,除了小心翼翼伺候着,他哪敢多提要求呢?
鱼悠最见不得男人露出这种做小伏低的样子,她被气笑了,“呵,你怕你怕,那我明明很讨厌主动送上门的男人,怎么昨天不见你害怕呢?”
林野顿时哑口无言,他昨天在监控里偷偷摸摸窥视她和林致这样那样的时候,已经快气炸了,酸气冲天的妒火烧没了理智,谁还顾得上想那些?
鱼悠用纸巾擦净手上残存的药膏,绕到他身前,托起他的下巴,俯身问道,“呐,你可从来没说过你喜欢我,又怎么能判断我一定不喜欢你,会拒绝你呢?”
林野趴在沙发上,这个姿势让他的颈椎有点难受,可他专注地看着她凑近的面容,微微眯起的眼睛含着些许笑意,看起来下一秒就好像会亲吻他一样
他的心率突然加快,强有力地跳动在小小的胸腔,他的眼睛也陡然亮晶晶的,艰难地咽了咽吐沫,他磕磕巴巴地开了口,像是牙牙学语的孩子,“鱼鱼悠悠,我我”
“咳,悠悠姐我们再不走的话我要迟到了”
“喜欢你”
一高一低,两个男人的话音同时在室内响起。
鱼悠和林野一起扭头看向那个突然插进来的发声者,林致闹了个大红脸,靠着门框无辜地绞着手指和他们三脸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