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室内,靠坐在墙角闭目休息的男人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似乎还有些不清醒,慢慢眼神开始聚焦,变得漠然,感觉到有些异样的不适,他伸手探入裤中,摸出来一手湿粘的精液,随即眼神一滞,呆呆地回想起刚才梦中的内容,耳朵变得通红,不可置信地低语:“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梦到和一个男人,不,一个男孩做这种事情?”想到梦中的情景与话语,柯里脖子都红了!
“真是真是”气恼得想要骂脏话,却从贫瘠的词库里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反倒脑中回想到的句子越来越多。
“我最乖最忠诚的马儿”
“女王驰骋着战马哈挥舞着利剑哈刺穿玫瑰般的花蕾”
“他怎么能怎么能一边做那种事情一边一边说出那样的话!”柯里羞恼地狠狠用拳头砸了一下墙,胸膛剧烈地起伏。
想起那是梦,柯里又莫名忍不住有点留恋梦中的情景,在他漫长的生命里,几乎没有得到过什么温柔与赞美。
“你是最英勇的利剑哈最忠诚的马儿,最丰美的土地也是最哈最甘美的醴酒,最娇艳的花朵嗯最香甜的蛋糕”
“无比香甜的蛋糕哈我好喜欢你”
柯里一怔,神色寂落下来,自语道:“喜欢?妄想什么呢?不会有人喜欢你的。他们也只不过是因为现在呵不会有人喜欢真正的你”
张宗彦从床上睁开眼,长久地注视着天花板回味刚才的梦境,随后嘴角忍不住地拉大,接着发出极为爽朗欢快的笑声,他笑得浑身颤抖,笑得不住在床上左右翻滚,最后都忍不住捶床了!
终于止歇,他忍不住舔舔嘴角,长出了一口气,喃喃道:“真是甜美的蛋糕呀”
冷硬的外部表现,隐藏在内部无人发掘的羞涩情态,再加上极为美好的身体。
要不是怕柯里会因羞耻超出极限而醒来,张宗彦当时真想翻过他来,扒开他的双手,仔细观察那张常年不变的扑克脸上会是怎样羞涩可爱的神情,那双只会吐出冷硬严厉话语的柔软双唇中是怎样发出迷离而无力的呻吟
想着想着张宗彦的鼻息又粗重起来。
真是期待再见面的柯里老师会是什么表情,对戏的时候又有什么变化呢?这么想着,张宗彦勾起一边嘴角咧开嘴无声地笑着。束腰的痛苦与高跟鞋的折磨现在在他看来都不算事了。
“笃笃笃”窗外传来敲击的声音。
张宗彦转头看去,是一只不知名的大喙鸟,注意到鸟的脚上有一圈灰色的印记,那是信使的纹记,他打开窗让这只体型有点大但跳跃异常灵活的鸟儿进到屋里来。
鸟儿长大嘴,从存储的喉袋里吐出指节大小的一卷纸。
张宗彦随意给了它一点吃的,拉开纸条。
是那家店铺老板的消息,亡灵巫师又出现了,这次是另一处偏僻的山村,全村都被吸成了人干,光明教廷的人把那里净化烧掉了。
张宗彦的眼神一闪。原来那把火是教廷放的。打不过抓不到就消灭痕迹,教廷还真会故弄玄虚愚弄世人。
纸条上还说了亡灵巫师虽然已经离开,但他们有可靠的线索能推断出他下一次的目标地点,让张宗彦快点准备好剩下的钱。
张宗彦唇角一勾,刷刷刷写了几笔,让他不要担心钱的问题,但是如果亡灵巫师没出现,那么他一分也别想得到。
把纸条丢还给大喙鸟,它自觉地仰头张大嘴把纸条接住了,扇了扇翅膀跳到窗口,展开翅膀一路滑翔过去,一会会就变成远方一个黑色的小点了。
说起来这鸟是怎么找到他们宿舍的?
维特的腿在初愈期,还不能走动,目前还要在医务室呆两天。虽然他跟张宗彦说他会有同学给他带饭不用担心,但张宗彦还是觉得维特会比较希望他去看他,于是带了点水果去找他。
走到医务室附近,隐约听到呜呜的哭声,推开门一看,维特和围着他病床的几个高壮的男生对着墙上的影像在抹眼泪,床上飘着一个半透明的多棱球。
这影像不是昨天他和柯里排练的段落吗?不知道是谁录下来的
张宗彦咳了一声吸引这些沉浸在自己世界不可自拔的男生的注意。
一个男生转头看到是他,顿时顾不得擦眼泪,嗷嗷叫着扑过来就要跪到他脚下,“女王陛下!”
张宗彦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抬手抵住男生的额头,“打住。你入戏太深了。”
男生一愣,蓦地放声哇哇大哭,“哇——我的女王陛下——哇——为什么她不是真的!!”
张宗彦默默地又退了两步。
维特眼睛通红地转头看着他,一脸“好惨好惨,你快来安慰我”。
张宗彦:玛德制杖
搞啥呢?他这个当事人都没怎么样,这群戏精是在搞什么?!
这时门口跨进来之前给了张宗彦深刻印象的暴娇实习女医疗师,看到里面场景,瞬间出离愤怒,“你们把医务室当成什么了!吵死了!!”遂一手抓着一个男生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