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缀在夜空,乌云半遮,蒙蒙的细雨慢慢洒落下来。
天好像一下子就黑了。
庭院墙角叠着座小小的太湖石假山,旁边一株芭蕉过了墙高。歪脖子的老槐树有水桶粗细,树冠茂密,不仅将三阔的房舍笼罩其中,也掩了那浓荫下的一对璧人。
雨雾中,蔷薇花架里,口水渍啧,缠绵暧昧。
仲夏时节,花儿开得极盛,密密遮遮,将底下的人掩得看不清。也不晓得是谁先主动的,四片唇就那么黏在了一处。这个娇软甜糯,轻轻哼吟,那个饥渴多时,无限索取。
青娘仰着头,张着花瓣儿一样的小嘴含住他,乖顺地咽下他渡过来的津液。而期恪强悍地闯入她唇中,野兽一样汲取,歇斯底里地追逐。
炙热交融在一起,贪婪地吮吸着彼此。
“唔,唔......”
肺里的空气全部被夺走了,青娘剧烈地喘息,挣扎着,被他吻到腰酥腿软。
良久,期恪放开她,一下一下啄着她额角,舔掉她颊边咸湿的泪水。
“别哭......”
有雨滴从叶尖滚落,青娘颤着身子,含糊而委屈地骂,“你欺负我,你这样欺负我......”
期恪急起来,“我错了,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其实还是不明白她在意的是什么。
青娘嘤嘤哭着,只觉自己冤枉极了,流出的泪尽被他吮去,一滴不剩。他在耳边喁喁低语,说着自己糊涂,自己无耻,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手却慢慢摸在了她大腿上,隔着裙子暧昧地轻抚。
怨他,骂他,可心底终究是情愿的。青娘仰着脸儿,任由他滚烫的唇舌游走在自己细白娇嫩的肌肤上,越吻越下,在颈子、锁骨、胸前......都烙下深红的印记。
烟紫色的长裙在方才的纠缠中略略松开了,岌岌可危地护着胸口。茶白地凤尾团花的大袖衫也松垮垮半褪着,摇摇欲坠。期恪的吻渐渐逼近,青娘下意识缩起肩膀,令那里的阴影变得越发明显。
雪白的浑圆随着主人微微颤抖着,好像要从纱衫里挣脱出来。他贴着、吻着,隔着衣裳含住顶端翘立的尖儿,然后扯掉她身上多余的衣裳。
丝丝细雨从叶子缝隙里洒落,滴在美人儿赤裸的肩上。青娘“嘤咛”一声,手臂不由自主环住了自己。
期恪目光滚烫,轻轻拨开了她手,一面解她腋下的系带,一面轻声询问:“青,我有好多天没有看过‘阿令’了,让我看看好么......”
“嘤......”青娘羞到极处,呜咽着别过脸去。
期恪搓住她小下巴,迫她仰了脸儿望自己,还是那样不知羞地问:“给我看看‘小阿令’,好不好......”
带子已经被解开,可他手固定着,并不令裙裳滑落。青娘湿着眼睫,在绵绵雨雾中到底点了头,“嗯,给你看......”
淡淡的烟紫如一片云彩,顺滑地垂落,在女孩儿足下堆出了一篷纱。期恪手伸在胸前,“嘶啦”一下将里面薄透的抹胸扯了开来,滑下去,又是一下,臀上的小裤儿也碎了。
“嗯,别......”
两只乳儿跳荡着露出来,粉嫩晶莹,教风中绵长温润的雨雾沾染上湿意。
很快就被捉住了,唇舌蔓延上来,合着雨丝尽数吃在口中。
“哈......”蔷薇花瓣纷然坠落,在地上浅浅积了一层薄红。有零星的粉瓣儿落在身上,青娘瑟缩,被期恪箍住腰放在石桌上。
“啊,”身子仰躺下去,凉凉的。桌上虽垫着他的外袍,她依然硬得难受,双手乱挥着,碰掉了那架鲜花屏风。
期恪攥了那凝脂的腕子,十指相扣。
这个动作奇异地抚平了她,青娘安静下来,享受着期恪唇舌的伺弄。
灵巧的舌先是在浑圆尖耸的嫩团儿上打了个转,绕着圈儿舔了,然后叼住顶端的尖尖儿不放,嗦吸,啃咬,舔舐,吮吃......他轻拢慢捻,仿佛以齿拨弦,逗着、引着,逼她唱出悦耳的吟哦。
接着,腰被咬了,小腹被舔了,肚脐被他连绵厮磨着顶弄,大腿也教他分开......青娘两只脚被引导着踩在石桌边沿,握住了膝盖撑开......
唔,她懊恼地叹息,连并拢都无法,只有承受。
期恪埋下头去,流连着舔吻她大腿内侧的肌肤。那里白生生,嫩得不行,一口咬上去,仿佛吸出汁儿一样,满口流香。
“吾妻,你湿了。”
青娘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被他意有所指的动作骇到,扭动着妄图摆脱。可又怎么摆脱得了呢,期恪凑近了,故意对着湿润的花芯儿呼出鼻息,恶劣到极致。
“嗯,别......”青娘哀求着,涨红了脸,“郎君,我还没有沐浴......”
从下午到现在,都没有......她羞极了,湿漉漉的眼睛里氤氲了一层雾气。
期恪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