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苏雁时便住到了陈泽家中。
陈大人有苦说不出。
第二日退朝,陈泽刚准备离开,黄公公拉住了他,表示皇上有请。
“在下今日身体不适”
“卿莫非是纵欲过度了。”白千树凉凉的声音传来。陈泽一扭头,就看到陛下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只好跟着白千树到了御书房。结果,白千树根本没理他,自顾自地批奏折。
陈泽如坐针毡,一口一口地喝茶。
他仔细观察陛下的神情,发现陛下奏折批得很认真。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泽再也坐不下去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下,痛心疾首地说道:“陛下,臣与苏小姐是清白的。”
白千树停下手中的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叫陈泽起身,慢慢地说道:“哦~”
陈泽觉得白千树未必不相信他,但这个人最大的爱好,就是看戏。他只好解释道:“臣与苏小姐虽然是旧识,但是自苏小姐到京城来,臣还未同她单独见过面。臣知道福王殿下对苏小姐情有独钟,更是不敢夺人所爱。”
白千树暧昧地看着陈泽的下身道:“裤子都脱过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陈泽感觉自己现在真是活生生吞了一个螃蟹:“那那是她胡说的。陛下不要相信!”
白千树向后靠在椅子上,道:“苏小姐何必要自己作践自己的名誉?按理说,这是你们的私事,朕是不应当管的。但是,朕只这一个宝贝弟弟,母后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朕照顾好他的。”说着说着,表情竟然有些悲戚。
连太后都搬出来了
陈泽愁眉苦脸地说道:“求陛下给朕指一条明路。”
白千树看着跪在那里一脸苦瓜相的宰相,心里早已经笑开了花。他觉得戏弄戏弄差不多就可以了,别把人真弄恼了事情就办不成了。自从得知苏雁时住进陈泽家中后,白嘉树那个臭小子当夜就杀到他寝宫里来,跪在地上就差抱大腿求他——一定要让苏雁时搬出来。
陛下很为难,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然后,他这愚蠢的弟弟竟然在他宫中哭了大半宿第二日,可怜的陛下顶着两只熊猫眼就上朝了。
白千树收起那副假表情,打了个哈欠,道:“起来吧。”
陈泽不起来。
白千树道:“你让苏雁时从你家里搬出去就行了。”
“”
空气突然安静。
“这事不是很简单吗?”
一点都不简单说起来,苏雁时还是陈泽的小姑姑。他的这个小姑姑的武功,可以说是非常厉害了,陈泽被她从小打到大,现在看到她,还是有阴影。而且他父亲临终前叫他一定要照顾好这个小姑姑
“陛下,人一个大活人,还是个姑娘家,我“
白千树摆摆手,道:“这是你的事。总之朕答应嘉树的已经做到了。“
说完,就叫黄公公送客了。
陈泽还想说什么,已经没机会了。
他看着天边的夕阳,感觉满腹愁绪,决定去喝两杯,顺便想想怎么对苏雁时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