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已经是夕阳落在斜山腰上的时辰,天际卷着金边火烧云,天地一方笼着暧昧的霞光。
袁起双脚在河水里冷到要失去知觉,好在心猿意马又千辛万苦了这些时候没算白费力气,搁岸边石头上有两尾巴掌大的鱼,被砸扁了脑袋,奄奄一息。
张晋远打横抱着舒忧走过来时,袁起回头瞅了一眼,见外衫盖着下的人一点儿声都没有,遂皱眉道,“晕了?”
“嗯,怪我。”张晋远怀抱着人盘腿坐下,从一旁背篓里挑出件衣裳,抖开揉软了才给他细细擦脸,顿了顿问道,“烤鱼如何了?”
“喏,两条,还差一条完事儿。”袁起又弯下身子捕鱼,眼睛偷空瞄了瞄舒忧,能看见他艳红的唇,白净的脸蛋不知是被霞光映红,还是情潮残留着未退,安安静静的惹人心动。
擦净了脸,张晋远低头亲了亲舒忧的眉心,这才掀开长衫看到这人下身湿淋淋的全是汁水,性器似乎因为失禁而羞耻的瑟缩成一坨软在双腿间,两处被迫承欢的穴口更是黏腻的不成样子,张晋远轻轻叹息,将两指在衣上擦了擦后小心的伸进花穴,慢慢将之前袁起射进的精液扣挖出来,同样又将后穴稍稍清理了一番,手指的动作轻柔缓慢,即使还能惹来内壁上的吮咬,但晕过去的人却连一贯的哼叫都没有。
夕阳已经隐没到斜山下,天色倏然转暗,初夏的夜晚微风还带着凉意。
“冻死爷了,”袁起最终也没能再捕上一条,他呜呼哀哉的踏上河岸后赶紧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抱起脚腕来回揉搓,“他还在这里洗衣,也不怕将来手疼。”
“鱼呢?”张晋远笑着看他的少爷模样,又瞧他丢在一旁的衣物,“这不是舒忧的...”
“啊,是啊,我厉害吧,就这样还能兜上来两条。”袁起扬扬眉,嘚瑟了两句又问,“他如何了?”
“他挺好,”张晋远低低的笑着说,“等醒过来我和他一人烤一条,你便吃斋饭好了。”说罢将自己和袁起的外衫都给舒忧套上,腰封系好,不管袁起在身后如何叫唤,抱起人便朝树林里走去。
袁起手忙脚乱又是穿靴,又是收拾背篓,刚想把那两条鱼用柳条串上带走,坏心眼一闪而过,毫不犹豫将鱼弃在石头上就追人而去,留下的鱼真真死不瞑目,瞪着鱼眼望青天,活着要受死,死了也没能成舌尖美味,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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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斋饭吧。”袁起追上来第一句就如是说,“你俩也没鱼吃,咱们一起吃斋饭。”
张晋远听罢只一声轻哼,又紧了紧怀里的人,两人相顾无言走了半晌,袁起一路都注意着四周,总想着要是能遇上山鸡最好不过,将就点儿来条蛇也是极好,毕竟斋饭只是说说罢了,舒忧这么些日子没沾过荤腥,不知道该有多馋呢,瞬时又后悔应该把鱼带上的,两条都给舒忧吃。
毛月亮渐渐隐出缺角,投下灰暗暗的影子。
张晋远总感觉有目光在盯着自己,第三次低头时终于和舒忧四目相对,于是停住脚步,眼神温柔的说,“醒了。”
舒忧立马就湿了眼眶,几乎要把嘴唇咬破才将眼泪生生憋了回去,堵在心里想要骂人的话也骂不出口,全身都酸,心里也酸,索性一转头,却又跌进袁起的眼神里,这也不是个好人,都是无耻之徒。
“他是不是欺负你欺负的狠了?”袁起张开双臂,“宝贝儿要不要我抱?”
舒忧眼眶又要湿,闭着眼挣动,一开口声音都沙哑,“放我下来!”
“嘘---”袁起突然将手捂在舒忧嘴上,轻轻道,“你们别动,那儿好像有只山鸡,我去捉。”说着卸下背篓慢慢放下,压低了身子朝后方挨去。
脚步声渐渐离远,又传来翅膀扑飞和树叶摆动的闹腾声,舒忧皱眉听了片刻,心思又回到自己身上......
张晋远被瞪的无奈,心里一声叹息后将人放下,快要着地的时候又提着人道,“你靴子在背篓里,都湿透了,你踩我脚背上。”
舒忧毫不客气踹了过去,挣开钳制,就打着赤脚踩在青草地里,立时觉得脚心被扎的好痒,又自嘲下午宣淫时怎么就没感觉呢。
“太久没见你,没忍住。”
“......”
“不生气了。”
“......”
“我不保证以后能忍住。”
“......”
张晋远伸手捧着舒忧脸蛋迫使他抬头,一对视依旧被怒目瞪着,就这样一人温柔一人赌气的对望了一会儿,张晋远手心揉了揉他的脸蛋,低下头从眉心顺着向下啄到嘴角,再亲吻到唇瓣,即使没得到回应,也轻轻柔柔讨好的舔弄。
袁起小跑着回来,一看到这幅画面,立马挑眉道,“待会儿你们俩吃斋,爷一个人吃烤鸡。”
一把推开张晋远,舒忧转头看见袁起手上提着一只长尾山鸡,看体型似乎还十分肥美,馋虫在肚子里闹成一团,咕咕一串长叫,在安静的夜晚林间听的格外清楚。
静了片刻,另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