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吉人长剑一展,与迎面的窄剑相交。铮鸣之声短促有力,在两把剑身上化作无声震动,以肉眼看不见的频率高速传递,考验着两只抓着剑柄的手。
右帝的玄天神功早就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在武道上可以说当世无人能出其右。而楚子瑜作为晋国的宁武大将军,按说功力也不是白给的。虽然不可能打得过慕容吉人,也不至于逊色太多。
不过,对面这把窄剑上传来的反击之力比预想中的稍微有一点点不足。
慕容吉人看了一眼男人微微发红的颜面,那双明亮的雁眼微微低垂,自始至终没有朝他这边看,长而浓的墨绿色眉毛轻拧着,艳红的唇角也抿得紧紧,仿佛随时都会溢出难耐的呻吟。
他心下微叹,沈铮之前提醒自己稍微放一点水,大约也是因为知道,这楚子瑜的心思根本没法全部集中在考试中吧。头一次带缅铃,光是那个不断闹腾的小家伙,估计就快让这个年轻男人发疯了。慕容吉人还记得自己将枫园借给沈铮之后,唯一的一次随意拜访,恰好撞见沈铮调教这位将军。全身赤裸的男人跪在新雪满地的园子里,两只雪白的奶子上还挂着两只不断吮吸的幼犬,几乎是声泪俱下地求沈铮不要将他摆出去。沈铮却是不为所动,冷冷拂袖道,“要么滚回晋国,要么听话。”
楚子瑜的眼泪在脸上结了冰,哭求之声嘎然而止,乖顺地放弃了挣扎。两个家丁将幼犬拿开,一左一右抬过来两半的泥胎,将木然站起来的男人阖在泥塑的空腔之中。这泥塑明显是按照楚子瑜的身材雕成,外面彩绘为一个垂眸舞蹈的飞天,那飞天神色宁静,举手向上,双乳鼓胀,乳尖耸立,臀部后翘,双腿叉开,将沟壑之间的幽穴暴露出来。泥塑合拢之后,楚子瑜的后穴恰与那泥塑的后穴吻合,从外面可以直接将手伸进去抽插玩弄,而他的乳尖从飞天泥塑的乳孔探出,也完全暴露在外,可供人赏玩。
待仆从给这泥塑穿上一件只到肚脐的开襟短袄,腰间也围上几片金灿灿的树叶子,用木杠子抬着出去,慕容吉人才恍然大悟,这所谓的摆出去是真的要将这套了壳子的脔奴摆放到人来人往的庙会上,供人亵玩。
“乐生,你这是要彻底打破他的人格了?”彼时他问。
“对。既然已经不能停下来,调教肯定得进行到底。”沈铮冷淡回答。
“他对你,其实也真是够上心了。”慕容吉人望着被抬远的泥塑,轻声道。
“陛下的三哥,当年对臣也上心得很。”沈铮依旧漠然。
慕容吉人轻叹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头,“乐生,你总是对别人极好,却独独亏待了自己。”他明白,沈铮拒绝让自己对任何人生情,这些年来几乎已经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可是,自从他从云虚那里得知沈铮已经时日无多,慕容吉人简直已经不忍心再看他这样折磨自己了。
“你的阳寿,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的。若是有合适的人,还是考虑一下吧。”他看着好友淡漠的神色,恳切道。
“陛下,这样对您的三哥不公平。”沈铮却轻叹了一声。要错过,就都错过吧。这辈子他谁都不想留了。
“乐生,感情这种事,哪有公平可言?”右帝哭笑不得了。
右帝稍微收了点力道,手腕轻翻,剑刃顺着楚子瑜的窄剑平推过去,直指他水豆腐一般不断颤动的胸前。
楚子瑜一个鹞子翻身凌空拔起,墨绿长发在半空划出一道流光,随着身形后翻下落,他长腿一伸,踹向右帝胸口。
慕容吉人不闪不避,单手猛地扣住了他的脚踝,顺势一捋,楚子瑜便被一股大力裹挟着朝舞台的围栏撞了过去。
男人雪白的衣袂在半空回雪流风般轻柔旋舞,将那股力道无形中卸去,双足点上围栏的霎那间一个白鹤亮翅在手指粗的绳圈上站稳身形。
“可以了。”慕容吉人点头道,“以你的功力,至少可以在我朝谋一个御前将军。听乐生讲,岐门的仙品奴都是有资格在朝中效力的,却不知,你是否介意朕封你一个官职。”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岐门的规矩一般贵族了解得并不是那么详细。所以,乍听一个脔奴居然还能入朝为官,很多官员心头都是不屑加不忿的。就算他功夫好,能在右帝面前走上那么几个回合又怎样,说到底还不是一个玩物。御前将军,那可是三品大员呢。
“贱奴但凭主人做主。”楚子瑜从绳圈上飞身下来,直接跪伏在地,轻声回答。
“我可是听说,楚将军在离开故国之前,曾扬言永不叛国。如今真的能舍弃一切,甘为我北燕降臣吗?”下手一张桌子后面,一个年轻男人慢悠悠开口。
这人看上去与沈铮年龄相仿,斜飞的墨眉下一双狭长的柳叶眼流转生波,鼻梁挺拔,鼻头稍显圆润,衬着一张嫣红的菱口,整张脸的线条虽然算不上多精美,却透出一股子柔和婉转,加上洁白无瑕的好肤色,冷眼看去有三分女气。
这张脸楚子瑜并不熟悉。但是他身边坐着的,便是容色照人的安国王叶麟,所以这应该就是传说中雌雄同体的海龙王妃吧。征南将军,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