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逸一头雾水地站在门口。
卫涛那是谁?
为什么这个名字他感觉那么熟悉,却又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高天推开门,面无表情地把他横抱起来放回床上:“地上不凉吗?”
许景逸窝在他怀里,随口问:“卫涛是谁?”
高天脸色不由得一沉,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最高机密。”
许景逸说:“我不是想打听你的工作内容啊,就是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又想不起来那是谁。”
高天眼底闪着寒意。他篡改许景逸的记忆,就不能让许景逸察觉到虚假记忆里有什么逻辑问题。沉默了许久,高天说:“他是我手下的一个指挥官,你以前可能和他对接过工作报告。”
许景逸脑海中闪过无数模糊的影子,可那些画面都太过遥远,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是高天的解释很合理,他也就强迫自己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比如17号战机,比如卫涛。
高天把小孩子从婴儿床里抱出来,搂在怀里认真地和小家伙对视。
许景逸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笑着说:“你在干什么啊?”
高天一本正经地说:“我问他点事儿。”
许景逸好奇地问:“你在问他什么?”
高天说:“问他想不想现在回家。”
这天下午,许景逸出院回家。
他一路上昏昏沉沉地靠在高天身上,鼻腔中充斥着信息素的味道。蛮横强势的味道让他感觉安宁。
小高唯躺在婴儿床上,伸出肉乎乎的小爪子想要抓头顶上的那串五彩铃铛。
他抓了半天都抓不到,急得要哭了。
高天伸长手臂把那串铃铛摘下来,扔到了小高唯的胸口上。
小高唯察觉不到他这点隐忍的不耐烦,乐颠颠地抱着铃铛啃了起来。
高天反而有点郁闷,在小孩儿肉乎乎的脸蛋上狠狠捏了一把。
小高唯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
许景逸被笑声吵醒,睁开眼睛看着这正在互相凝视的一大一小,茫然地眨眨眼。
高天收回目光,淡淡地说:“没事,就觉得这小玩意儿傻乎乎的挺好玩。”他原本对于卫涛留下的这个孩子十分膈应,可看着婴儿床里那个小傻子笑呵呵的样子,又觉得自己的醋吃得毫无道理。
许景逸不知道高天内心的纠结,他看着小高唯亮晶晶的眼睛,心口忽然涌起一股酸涩的痛楚。
小小的孩子好像在提醒他,他一定是忘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
很快,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家。
这座院子不是军队分配,是高天自己买下来的,不在军区里。
许景逸问过高天原因,高天说:“以后退役了住着方便。”
但许景逸知道,高天是不可能退役的,他的退伍报告都被上司驳回两次了。
婴儿房是早就准备好的,高天把小高唯往婴儿床上一扔,抱着许景逸就压在了门板上:“几天了?”
许景逸紧张地后仰:“什、什么?”
高天阴沉沉地问:“几天没被老公操了?”
许景逸又羞又急:“你变态啊孩子刚生出来。”
高天挤进他双腿间,胯下巨物重重压上去:“再生一个。”
许景逸呜咽着推他:“那也不要嗯不要这几天不行啊”他刚分娩没几天,身体内部柔软敏感得要命,哪受得了高天再进去。?
高天不依不饶地蹭来蹭去,许景逸的裤子不一会儿就被脱到了大腿上。
电话忽然响起,高天骂了一声没接。
留言信箱响起来:“高司令,内务监察部的李越有重要情况向您汇报,请您尽快和他通话。非常重要的事,请您尽快和他通话。”
许景逸戳了戳高天的胸口:“行啦,先忙你的工作吧。”
高天冷笑着低头看他:“你以为你逃得了?”
许景逸莫名心虚,小声说:“你晚上不行吗”
高天狠狠在他脖子上吸出一个吻痕,披上外套下楼上车。
许景逸松了一口气,想起晚上的事,又忍不住紧张起来。
他现在还在休假,倒是不用担心工作上的事。
小高唯玩够了铃铛,开始咬自己的小被子。
许景逸把被子从儿子嘴里拯救出来,塞了个奶嘴。
小婴儿有什么咬什么,奶嘴也咬得喜滋滋。
许景逸坐在婴儿床边,眉眼含笑,戳了戳儿子软乎乎的小脸蛋:“你怎么这么乖啊。”
小高唯嗷呜嗷呜叫着,咧开嘴咯咯笑起来。
许景逸陪儿子玩了一会儿,小高唯咬着奶嘴睡着了。
许景逸很久没有一个人独处,心里忽然有点说不清的寂寞。
他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把每一间房都打开看了看,像是个第一次来这里做客的小孩子。
高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