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互通心意之后,两人过了几天蜜里调油的日子,耳鬓厮磨缠绵床笫好不痛快,兴致来了几乎不分时间地点,不止是两人的卧房和书房,整个后院和花园都没有下人敢路过了,导致整个将军府的下人不分白天晚上都神色匆匆的,都巴不得赶快做完自己手里的活然后窝在自己屋里或者干脆出门,就怕前厅也被两位主子征用。最委屈的还是负责浣洗衣物的两名婢女,交到她们手上的衣服都带着让人脸红的气味和痕迹,尤其是那位卓公子的衣服,好几件送来时就已经破的不能穿了,扯开的口子大的缝都缝不好,只好上报管家,贺赖吉知道后眉头都没皱一下,告诉她们不用管,然后傍晚时去城中的成衣店取回来了自卓湘竹来后订做的第三批衣服。可要说委屈,负责打扫房间的下人也很无奈,只是他们对此已经麻木了,打扫的内容和流程他们已经熟练无比,只是不断扩大的打扫范围和越来越频繁的状况外打扫让他们有些头疼。面对这种情况一开始卓湘竹还会象征性的抗拒一下,可是后来被弄得舒坦了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的叫声也成为了下人们最避之不及的预警。
这天,两人缠绵过后,贺赖迦恩慵懒的倚在床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时不时宠溺的看一眼半睡半醒的卓湘竹,扬扬嘴角。
“竹儿,”贺赖迦恩半躺下来,把卓湘竹脸上的头发撩到一边,轻声说:“这几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出去打猎吧?”卓湘竹哼唧了一声,没有太多回应。贺赖迦恩笑了笑,权当他答应了反正都是由自己来安排的,他的竹儿只要享受就好。当然他也有自己的心思,以前怎么不觉得这将军府这么小啊,这才几天就已经没有新意了,出去打猎自然是可以多扩展一下“运动”的场地,而且从之前的情况来看,竹儿似乎很喜欢野外停止那些幻想,贺赖迦恩给卓湘竹掖了掖被子,抱着他安然入梦。
第二天一早,贺赖迦恩就把卓湘竹从被窝里揪起来,张罗着出去打猎,卓湘竹坐起来之后又躺下,眉间轻蹙,脸色潮红,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贺赖迦恩见卓湘竹没有动静,瞬间凝固了表情,上前察看之后马上拉着卓湘竹的手询问道:“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卓湘竹皱着眉说不清,只说是浑身酸痛无力,还有些头晕。贺赖迦恩立即打消了打猎的念头,命人去找他当初特意从荆南带回来的宋大夫,还叫人端来了清粥小菜,可卓湘竹一口也吃不下,在贺赖迦恩反复劝说之下勉强吃了一小口又干呕起来。贺赖迦恩又心急又心疼,只能一边抚着卓湘竹的背一边催问宋大夫怎么还没来。
又等了一会儿,就在贺赖迦恩急的都快骂人的时候宋大夫终于来了,刚要向贺赖迦恩行礼就被拽到床榻旁。
“别耽误时间了,快给他看看!”宋大夫赶紧上前给卓湘竹号脉瞧病,一大早被人从茅房里叫出来,他心里也委屈。
宋大夫皱着眉号了好一会儿脉,又撑开卓湘竹的眼皮看了看,顿时了然于心,抻了抻袍子站起来。贺赖迦恩马上焦急地问:“怎么样?他有没有事?病的重不重?”“将军请借一步说话。”
贺赖迦恩与宋大夫来到书房,又急急问道:“他到底怎么样了?”宋大夫面带犹豫,沉吟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殿下尚还年弱,身体底子也差,不如将军年富力强身康体健,呃,将军还是要多多怜惜才是。”贺赖迦恩听完一怔,下意识问道:“什么意思。”宋大夫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殿下脉象虚浮,眼底发青,又有浑身酸痛无力之症,正是纵欲过度肾经亏虚所致”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贺赖迦恩顾不上尴尬,只恼自己太过需索无度,赶紧让宋大夫写了药方命人去抓药,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跟卓湘竹说,忽然想起一件事宋大夫刚要告辞,就被贺赖迦恩叫住:“宋大夫请留步,我有一事相求。”看着眼前这位高大的蛮族将军脸上竟然带着好像小孩子偷到糖吃后忍不住有些得意又想要隐瞒的表情,似乎还有些坏笑?宋大夫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但也只能应承道:“还请将军吩咐。”
贺赖迦恩和宋大夫回到了卧房,与前者一本正经的严肃相比宋大夫的表情略有些不自然,贺赖迦恩坐在床边,挥退了下人,握着卓湘竹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竹儿,我有件很重要事要告诉你,心理准备,更要相信我,无论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卓湘竹很少见他这样严肃,听了这话也不禁认真起来,刚想问怎么了,就听见贺赖迦恩又说:“竹儿,你有喜了。”卓湘竹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马上抽回手高声斥道:“胡说!怎么可能!”贺赖迦恩调整了一下表情忍住不笑继续说:“是真的,你怀了我的孩子,是宋大夫诊断出来的。”说完转头看向宋大夫。接收到眼神的宋大夫马上对词道:“是啊殿下,您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接下来还要好好调养身体,注意休息啊。”
“可,可我是男子啊!”
“呃,呵呵,男子有孕医书古籍中就有记载,想来是殿下体质特殊,又与将军有缘,这才有此大喜。恭喜将军,恭喜殿下!”宋大夫真是被逼急了,一个医者连缘分这种理由都用上了,最后还很职业病的恭喜了一下双方,说完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