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开学后,程辰就升入大四,课程减少,实习的时间占了大部分。
家教的工作安排在双休日,晚上饭店的活,协调一下,却还是可以继续。
程辰需要钱,除了外公的住院费,还有不停上门敲诈的大姨一家。
监狱里死去的那个人,无论怎么说,名声都臭的可以。他们似乎将是否宣扬这件事情,作为威胁他最有效的筹码。
而拿着他的钱治疗的外公,也是威胁的帮凶。
他在乎么?
呵。
他在心里甩了一鞭子,牢笼中的野兽乖乖的蹲着,透过窗口,无聊的数星星。
有的人拿钱买命,有的人拿命换钱。
长时间超载的身体一朝罢工,来的猝不及防。慌乱的同事翻开他的手机,打通了绡蓝的电话。
再次醒来,入眼是医院白色的天花板。
手上插着针头,吊瓶里的液体顺着输液管,缓缓地注射入他的体内。
手臂上盖着毛巾,侧面垫着的东西热热的,缓解了药水的冰凉。绡蓝替他捂着手,女人的手心温热,轻柔的覆盖,却没有压到针头。
“打完针,我们就可以回去了”,绡蓝身上穿着正式的套装,脸上架着无框眼镜,精明干练的样子,公文包就扔在一旁,在程辰醒来前,她似乎在看文件。
在公司,她接手了不少工作,虽说谈不上焦头烂额,但是总不如以前的日子清闲。
绡琦感动的热泪盈眶,高唱姐妹情深。绡蓝拍开她的爪子,要了高额的薪金。
看着床前端坐的女人,她与整个医院的氛围格格不入,程辰忽然觉得很难受,比他晕倒前生/理上的痛苦难受上很多倍。难受的让他想整个人缩起来,缩到缝隙里,又或者拔腿逃跑,跑的远远的。
“我”,他想拒绝。他想做一个最理想的床伴,听话懂事,绝不惹麻烦。他能够做好一切,她在这里不会有任何烦心事,只要顺心的享受就好。
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如果将幸福比作一池水,若是放水的开关拧的太开,水流变大,池水流光的速度就会加快。
他宁愿只拧开一点点,一滴一滴的让水漏出去,越慢越好。
“想吃什么?”,绡蓝抢在他的前面下了决定“鱼片粥怎么样?”
她经常是一个独断的人,为人自私又冷漠。可是偏偏程辰就是喜欢,哪怕是她的一根头发丝,他都爱的发狂。
程辰似乎很习惯她的任性,甚至可以说是自/虐一般,无法接受她一点点的好意。
抱着少年上楼,进入家门,再将他放在床上,整个过程,绡蓝都能感觉到程辰在抗拒的颤抖。
程辰很轻,没有人比绡蓝更清楚,整洁的衣服下,是怎样消瘦的身体。
想给他盛粥喝,少年却拽住了她的衣摆,仰起脸,一双眼睛像是暗夜中的鬼火,清淡的脸孔因为刻意的妩媚,而变得充满风情。
“要做么?”,他赤/裸/裸/的勾引她。
绡蓝沉默的看着他,镜片下的眼眸似乎隐藏着什么沉甸甸的力量,半晌她推开程辰的手,将他按在被褥里,转身出去。
被留在原地的少年死死的咬住牙,阴霾掩盖脸上的表情。一颗心像是坠了铅块,直直的坠落,又闷又痛。
绡蓝端着粥回来,上衣外套已经脱掉,衬衫袖子挽起,长发被一根皮筋绑在脑后。
她对少年脸上混杂着痛苦与失落的表情视而不见,一勺一勺,将温度正好的粥送入他的嘴里。
程辰机械的吞咽着,尝不出味道。
一碗见底,绡蓝收拾了东西,然后右手往脑后一捋,皮筋撸了下来,黑发散开。
她逼近了有些呆愣愣的少年,扬着眉,直接命令道“替我脱衣服”
程辰迟钝了好几秒,轻微颤抖的手才抚上女人规整的领口。他笨拙的解开一颗颗纽扣,绡蓝衣襟大开,里面是黑色的/内/衣。
细细的肩带,挂在白皙圆润的肩膀,下面蕾丝的性/感/设计,托着浑/圆/的高挺。女人一缕发丝飘在胸前,刚刚好,落在中间深深的沟壑处。
程辰的动作越来越慌乱,费了半天的功夫,也解不开女人背后的搭扣,因为紧张,额头冒出一层汗珠。
绡蓝笑了,如同点点星光下,盛开在花园角落里的蔷薇,她自己探向后背,只用一秒钟,就解开了内衣。
情/事/了了,程辰喘息着平复余韵的激荡。
女人在他的身后搂着他劲瘦的身体,双手流连在胸口的凸起处,肆/意的抚摸。
手机在响,绡蓝凑近程辰的耳畔,轻轻地咬了一下,低声问道“要接么?”
程辰迷乱的眼神沉静下来,沉默,轻轻地摇摇头。
他知道那是谁。
今天是大姨一家要钱的日子。
“啊”
在他胸口作乱的手忽然一拧,刺痛伴随着快感冲上头脑。
身后的女人火热的唇/舌/降落在脖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