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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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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上的的速度不停,在好不容易到了拐角时,落子宁才一个闪身躲到了墙壁后停下了脚步,仰头沉沉地吁了一口气,放松下了紧绷的身体。

    她前些日子刚从侍女们那里得知,齐程柯收到了皇上的命令,这段时间要南下出征了。

    回来还没待多久,又要走了

    落子宁的小手紧紧绞着,她低头出神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算了,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到了春宴那天,落子宁早早的就将烟妃安排她干的活给干完了,在通过侍女的检查和准许后,她独自回到了屋里,呆呆的站着,激动的手都在不停的出汗。

    深呼吸了几次之后,她才算是稳定了情绪,踱步走到了屋内的一个木箱子旁,纤细白皙的手指抚上了那沾满灰尘的大锁,她从自己腰侧取下来了一直系在身上的铜钥匙,打开了锁。

    箱子里静静躺着一身浅色的戏服。

    她抿着唇,把衣物取出来,轻柔的抖开,铺在床上。

    落子宁站在床边,缓缓把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下。

    她的身子绷得很紧,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凝重,似乎在进行什么庄严的仪式一样。

    初春的气温还是很冷的,尤其是在这个还没有任何供暖措施的屋子里。

    随着最后一件衣物褪去,少女美好的肌肤展露在空气里,许是因为气温实在是有些难以忍受,落子宁打了个小小的寒噤。

    拿起铺在床上的衣物穿上,柔软的衣料和肌肤相互摩擦,还带着因为放置太久,而沾染了些许的潮味和灰尘味。

    穿上所有的衣物,系好腰间的缎带,落子宁拿着铜镜来到桌前坐下,桌子上早已摆好了各式胭脂和发簪头饰的小物。

    这些,都是前几天长奉之为她着手准备的。

    本来落子宁只是跟他提了提只要几样脂粉和一支簪子就好,但他不太懂怎么挑选这些东西,索性就安排了府上的丫鬟,给了她一张银票,让她把女孩子常用的胭脂和发饰各买一份。

    看着面前桌子上满满当当的一堆东西,落子宁的心里是十分感激的。

    可其实她是不太懂得的怎么化妆,在桌边折腾了许久皆是以失败告终,最后她郁闷的趴在桌子上,在脑袋里努力回想起以往的母妃是怎么做的,然后一点点照葫芦画瓢。

    在傍晚前总算是搞定了脸上的妆容,落子宁把桌子上的东西都好好收了起来,然后来到了衣柜边蹲下,把放在衣柜下面的一个长条木盒拿了出来。

    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把长长的剑和一个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的小锦囊。

    落子宁把小锦囊藏到了袖子中的袖袋里,然后拿起剑。

    这柄剑被她拿起来的时候,剑身随着她的动作,轻盈的晃了晃,是出乎意料的薄,而且韧性极好。

    这是一柄腰带剑。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她来不及细想,握着剑柄,慢慢将它藏匿在自己早已改良好了的腰带中。

    “宁儿。”

    就在她刚把剑柄藏好之后,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吓得她一颤。

    转过身一看,原来是长奉之。

    “是你呀,奉之哥。”

    落子宁的额头渗出了些许虚汗,有些不自然的跟他打着招呼。

    “嗯。”长奉之点了点头,在她转过来的时候,他的眸子里闪过惊艳。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咳。

    长奉之拿扇子轻掩着咳嗽了几声,让自己移开了视线:“宁儿,很漂亮啊。”

    被他这么一夸,落子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这身衣服是母妃的。”

    是了,落子宁身上的这身戏服,是张贵妃早先表演用的其中一身,是她最珍爱的,也是她在为落昊单独献舞时穿的那一身。

    而她,这次春宴上要表演的就是当初张贵妃教给她的那支舞。

    那支单独为她那薄情花心的父皇跳的舞。

    “紧张吗?”长奉之走到她面前,轻轻拭了拭她额头上的薄汗。

    落子宁见他似乎并没有看到自己刚才在干什么,于是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乖巧的点了点头:“嗯。”

    长奉之听罢,宠溺的笑了笑:“有什么好紧张的。怎么样,胭脂用的还顺手吗?”

    落子宁咧开嘴笑了,她往后退了退,双膝一屈,在他面前盈盈一跪,衣袖和身上的缎带也随之翩跹起落,皎皎兮似青天之素娥,飘飘兮若回风之飘雪。

    她的声音婉转动听:

    “奉之哥,滴水之恩,若有日后,宁儿定当涌泉相报。”

    噗嗤。

    长奉之轻笑了起来,他将落子宁扶起,没好气的用扇子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这是什么话?”

    落子宁笑着伸出手揉了揉被扇子轻敲过的地方,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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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准备好后,落子宁来到了大殿,在外面站着等了许久,等到浑身都冻的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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