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倾颜的突然出现,让室内的众人都绷紧了神经,行动之间难免多了几分拘谨。
宋言之的视力被剥夺,其余的感官也因此愈加敏锐了起来,察觉到室内的气氛变化,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却忘了自己此刻一身的束缚,胸前的乳饰被扯动,惹得他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呼。
这一声打破了室内的沉静,徐倾颜摆摆手,示意齐嬷嬷继续。
得了少主的示意,齐嬷嬷自然不敢懈怠,心中愈发肯定了少主对这位新君人的爱重。既然如此,她更不能让少主失望。
齐嬷嬷上前几步,沉声道:“看来少君人是没有将老奴的话放在心上。也是,少君人身份尊贵,原不是老奴有资格管束的。既如此,少君人就请离开吧。”
宋言之听得此言,骇了一跳。就算他再不晓事,也明白这侍寝前的调教若是废了,哪里还有什么侍寝的机会?想到不能同妻主亲近,宋言之登时慌了。
“不,不是的嬷嬷,言之不敢不受教的。”
齐嬷嬷当然知道这位少君人身出名门,家教极严,性子也是个乖巧的,万万不敢违抗调教,如此说,不过是借题发挥,找个训诫的由头罢了。
当下,齐嬷嬷顺着宋言之的话,问道:“这么说来,少君人是自愿受老奴训教了?”
纵然有些羞赧,但宋言之此刻生怕被齐嬷嬷就这般赶出去,只能强忍着羞涩,低声道:“是……”
齐嬷嬷缺并不满意:“是什么?少君人不说清楚,老奴怎么明白?若是少主问话,少君人也这般回话吗?”
宋言之哪经历过这等手段,羞耻的身子都泛上一层红晕,也只能咬着牙回话:“是言之自愿……自愿接受调教的。”
“为什么?”齐嬷嬷故作不解,“老奴听闻宋家世代诗书传家,门风清正,怎么会教出少君人这样淫浪的坯子?竟然自愿扒光了衣服躺在这里人人玩弄?”
“呜……”
宋言之被羞辱得身子轻颤,喉咙间溢出呜咽,仿若落入陷阱的幼兽般无助。蒙眼的丝帕早就被眼角溢出的泪水打湿,口中喃喃着:“不是的,我没有……”
“没有?若不是天生淫骨的下贱坯子,少君人是为何要受我一个奴才的作贱?”
“不是的,不是的,言之不是下贱坯子,不是……”宋言之喃喃着摇头,连抽噎的动作牵动胸前的刑具都顾不得了,被齐嬷嬷地声声逼问逼的无法,深思恍惚之间,猛然想到什么,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声道,“妻主!是为了妻主!是为了侍奉妻主……”
宋言之喃喃着妻主,仿若失了神智一般,仿佛他的世界他的信念都只剩下了这两个字。
齐嬷嬷一步步引导着,到了这一步原是还不满意,正要开口,却见原本端坐着的徐倾颜起了身,款步行至被束缚的人儿身前。
“好了,哭什么?”
熟悉的气息伴随着落在脸颊上到温热触感,换回了宋言之的神思。
“……妻主?”
宋言之有些不敢置信,愣愣地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脸颊无意识地在身旁的手掌上蹭了蹭,像是个祈求主人爱怜的小动物,无意识地讨好着它的主人。
“嗯。”徐倾颜应了声,随手解了宋言之的束缚,将人半揽入怀中,手不轻不重地在宋言之的脸颊上扇了几下,轻声训斥道,“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妻,妻主,嗝……真的是您!”
宋言之一双被泪水洗的发红的眸子紧紧黏在徐倾颜脸上,手上悄悄攥住妻主的衣角,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整个人还没醒过神来,抽抽噎噎的,甚至还打了个哭嗝。
见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徐倾颜苦笑不得,手上加了分力道掌掴了下,骂道:“这回可清醒了?怎么,方才哭着喊着要侍奉我的小骚货是谁?这会儿怎么只会哭鼻子了?你的本事呢?”
宋言之此刻已经回过神来,被说得又是羞赧又是惭愧。
自己又在妻主面前没规没矩了。
明明那么想在妻主面前好好表现,妻主对自己那么好,甚至还在家主面前给了自己体面,他却连个侍寝前的寻常调教都做不好。
这么想着,宋言之整个人都蔫了,若是长了耳朵,此刻定然都耷拉了下来。
若是平日里,宋言之早就没了贴上去的胆子,只敢战战兢兢地求饶求罚,但方才刚刚被齐嬷嬷一番逼迫,宋言之此刻前所未有地想要得到妻主的触碰,赏也好罚也好,只要是妻主,怎么都好。
因此,宋言之蔫了一瞬间,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是顺着脸颊的触感,试探着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过徐倾颜的掌心,讨好着道:“妻主,是奴没用。”
感受到掌心细细密密的触感,徐倾颜挑了挑眉,他原本还担心宋言之初次受教,会被齐嬷嬷吓着,才一时不舍,上前准备亲自动手,没想到,自己的小正君看样子非但没被吓到,反而还长了胆子。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手下留情。
“知道自己没用,还敢赖在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