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帝在桃月将来之际,殁了,祁亲王皇三子克承大统。
谢凛轩果真同塞外蛮帮有所勾结,胥帝还未葬入皇陵,北塞便传出消息,原驻扎北地之军,举谢凛轩封号“敬”,南下攻略城池。
二人于胥帝入陵之日得见一面,谢凛轩如儿时那般唤他:“三哥。”,谢凛祺不应,在场文武百官皆知北塞传来消息,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谢凛祺望向陆尧,只见他面色如常,谢凛轩自讨了没趣,面上也不恼,行完礼便离去,他得胥帝喜欢喜爱比不得谢凛祺,数年,饶是伊始对胥帝的崇敬,亦都磨成了怨愤。
驻扎北地之军,原是陆尧麾下,如今沦为谢凛轩差遣,陆尧仿佛早日预料到那般,自胥帝下葬那日,便不再出府,于府中休养,闭门不见客,如谢凛祺预想的那般,兵部尚书是谢凛轩之人,除此之外,户部尚书亦是,户部柳尚书为官数年,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二人在谢凛轩起兵后,携家眷连夜离城北上与谢凛轩汇合。
兵马加之充足的银钱,亦有塞外蛮帮的加持,谢凛轩之军竟一路势如破竹,不过几日便攻下数座城池,反观谢凛祺可调之军则无几,兵权握于陆尧手中,他若不下令,数十万大军便不动。
颠覆当前局面的关键在于陆尧,就算陆尧明日要作皇帝,谢凛祺亦无能为力,胥帝当朝时便因北塞蛮帮频扰,朝中带兵之能人甚少,才迟迟削不下陆尧的兵权,如今谢凛轩起兵,只能依仗陆尧。
陆尧避不见客的缘由,谢凛轩十分清楚,恼他日前日日至藏翠阁吃酒,便也不愿去找他,眼见着形势危急,朝臣无奈提起,才亲自至将军府。
由府中家仆通传几次,仍是不得入,还让家仆捎了话:“便是当朝的天子来,将军亦不见。”
谢凛祺何时受过这般气,想起陆尧从前送他的玉佩来,那枚玉佩,他稍加打听便知道来历,便让家仆传话,道:“若你家将军再不见我,那枚玉佩便扔了罢。”
家仆回来的很快,跑出了一层薄汗,道:“将军请三皇子入府。”
谢凛祺怒极反笑,挥退随行宫人,这才入了府。
屋内,陆尧正慢条斯理地沏茶,见谢凛祺来了,竟是头也不抬,淡淡道了句:“三殿下来了?何事?”
“陆尧,你莫要明知故问。”,谢凛祺听他这般唤他,方才消下的怨气上来,拔高了声调。
陆尧这才正眼瞧他,抿了一口清茶,低声问:“听闻三殿下欲将在下赠之玉佩丢弃?”
“是又如何?”,谢凛祺听着他漫不经心的语气,酸涩之绪浮上心头,语气着实不算好。
陆尧闻言眼眸一凛,轻笑一声,道:“怎么?来我这将军府叫三皇子这般不高兴?那便来人,送客罢。”,言罢脱靴上塌,面上笑意尽抿,凛冽的眸光落至谢凛祺身上。
谢凛祺何时这般求于人,将喉中艰涩之感压下,面上反倒轻笑起来,亦学了陆尧漫不经心的语调:“那这玉佩便交还予陆将军罢,我也不必戴了。”,说着便要去解腰间的玉佩,片刻便解下,走了几步,递至陆尧面前。
陆尧眸色沉得可怕,抿着薄唇与笑着的谢凛祺对峙,谢凛祺见他不接,丢至陆尧面前,便要抬步离去,陆尧起身就将人揽回压在身下,几乎是咬牙道出一句:“谢凛祺!”,谢凛祺亦唤他,不过与陆尧饱含怒气的声音不同,谢凛祺的听起来有些发颤,藏了些断续的哭腔:“陆晏清!你到底要我如何?”
陆尧不发一言,将玉佩抓过,沉默着给他系上,仍是沉着脸,俯身咬他的唇,有些重,谢凛祺吃痛,躲他。
陆尧沉着脸的模样,叫谢凛祺有些怕,伸手去扯腰上的玉佩,怎么也扯不开,亦挣不开陆尧的怀抱,倒哽咽起来:“你、你出不出兵?”
陆尧面色更沉,将人禁锢在身下,伸手开始剥谢凛祺衣衫,手指胡乱拓弄了几番,挺身挤了进去,谢凛祺几乎是瞬间白了脸,咬住了下唇,绯红眼角的泪流得更加厉害,半晌才颤着发出声音:“陆陆尧”,显然是难受得很。
他养尊处优,一身细嫩的肉,从前陆尧温柔,便也不留下什么痕迹,今日陆尧生气,不知轻重,很快就一身红红的痕迹,合着泪痕的脸,可怜得很,陆尧从前从未这般对他,谢凛祺浑浑噩噩地想,脑中想起他殿中漆匣中写的信,一时竟是心酸又可笑,眼角红得厉害,断断续续喊的皆是陆尧的字。
起先谢凛祺被压在身下,还微微挣扎,而后脑中念起那封信,知晓陆尧此番是决意守约,胡胡乱乱间,想到陆尧是真的动气,大概这一辈子都不愿再搭理他,如今这般羞辱他亦是出当日之气,一时是心酸更甚,加之陆尧作弄他,回回都往深处顶去,便也只剩下黏腻的低吟。
陆尧抬眸瞧见他泛红轻颤的脊背,将人揽起,上下颠弄起来,谢凛祺闷哼一声,稍稍找回神智,颤着手指去拿被解下的衣衫,要去解衣衫腰处的玉佩,嗓音亦颤着道:“陆将军,玉佩唔还予你”
陆尧气极了,将衣衫夺过,沉声道:“几月不见,祺儿气人的本是倒见长。”,言罢还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