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学校靠近北门有片树林,林中植被茂盛,道路曲折,算是一处世外之地了。
三年前,温勉刚考上研,带程钦参观校园的时候,一起探过这片林子。
他还记得那天是周六清晨,程钦来得很早,两人一起在二食堂吃过早饭后,他就坐在程钦的摩托车后座上,被她载着四处闲逛。
二人先去看了趟教学楼,然后沿着教学楼旁的河一路向北,最后在北门附近发现了这片小树林。
程钦锁了车,先进了林子,他紧跟在她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近期发生的趣事。
清晨的阳光透过叶隙,在地上印出一枚又一枚的光斑,当他发现程钦在无意识地踩着那些光斑走时,心里就忍不住地发笑——
然后不动声色地沿着她走过的路,一板一眼地重新走了一遍。
那时候他们还是相识多年的朋友,连牵手都嫌腻歪,万不会想到三年后,两个人竟然会成为恋人,做尽各种亲密的情事。
这一刻,他牵着程钦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慢悠悠地在弯曲的小径上漫步。木屐在石板路上叩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无人的林中清晰而突兀。
临近毕业的他回想起初入校时的插曲,忽然觉得这一程有始有终,有一种说不出的完满。
8
然而完满之余,他似乎还有一些缺憾——
又走了一程,温勉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原来你带我进来不是为了干我?”
程钦脚步一顿,转过头来,屈指在他额头上一弹:“谁说不是呢?”
她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直听得温勉笑了起来:“到底是不是?”
程钦想了想,缓缓吐出一个字:“是。”
温勉顿时啼笑皆非。
这场面莫名让他想起了初中英语题中的反义疑问句回答,一类困扰了他很久的题型,他花了很久才弄明白,问句中的肯定与否定都不重要,只需要根据事实作答就可以了——
正如此刻,程钦用她的行动直接给出了标准答案。
她忽然一把将温勉推按到树干上,随后一手探进他的长袍底下,掌根直接贴上了他的腿。
“我以为你只是没穿衣服”她不紧不慢地撩开他的薄袍下摆,露出了他光裸的腿,“怎么连裤子都没穿?”
“这身没配下装,我也没找到合适的裤子,索性就不穿了。”温勉背脊抵着树干,双手环着她瘦劲的腰,自若地调笑了一句:“‘省得待会儿脱了’不是?”
程钦回忆起了这句话是她上回在床上说的,不禁微微眯了一下眼。她的指尖沿着他的大腿内侧滑向腿根,忽然轻轻拧了一把:“你的学妹说,你一开始死活不肯穿这身后来怎么还是从了?”
她这一下拧得温勉闷哼了一声。他下意识想合拢双腿,却被程钦硬生生地掰开,固定在她腰侧动弹不得。
下一刻,他就感觉到程钦的指腹又轻蹭起了他的大腿内侧,继续慢悠悠地问他:“说说。班长说了什么让你改主意的?”
他腿根处极其敏感,皮肤间的轻微摩擦直激得他浑身战栗,血液一时下涌,顶得他下体都不受控地抬头:“什么嗯班长?”
程钦的指尖轻描淡写般地扫过他的腿根内侧,缓慢地打着旋:“再装?”
他更加克制不住地想并拢双腿,却因为半边腿被她抬着无法动弹,瘙痒难耐得弯起背脊,额头抵着她的肩低声喘息:“没装你停一下你这样我没法思考”
程钦轻声笑了起来,终于停了手,还兜着他的后脑勺使劲揉了揉。
温勉松了口气,正想抬头朝她笑笑,腿间忽然被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呃!”
他猝不及防地一躬身,就听到程钦紧贴在他耳边低声笑道:“你怎么一碰就硬?多久没射过了,嗯?”
“快有半个月了吧”温勉无力地笑了笑,“那次电话过后,就没再射过了”
“我真的想你。”他的额头小幅度地在她颈间蹭了一下,“身心都想。”
9
程钦出差的一个月间,两人有过一次。
那是一次很微妙的经历。他起初总以为程钦会出戏,却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她入戏得还算顺利。
她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引导他上润滑,做扩张,然后将上次折磨了他很久的跳蛋置入后穴。
遥控器终于掌握在了他的手中,可真正的控制者还是远隔千里的程钦——无论是振动的开关还是幅度,都被他交由她全权掌控。
于是她就用清晰而冷淡的声音,理性地操纵起他的快感,一如既往地不带情欲:
“顶到了吗?”
“好,现在推一档告诉我,感觉怎么样?”
“这点力度够么?”
“那就推到你自己觉得舒服的程度。”
“怎么喘得这么急?”
她在电话那头轻笑了起来,气流就混在她微哑的声音里,流经耳机的线路,震动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