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者云:三千世界一微尘。遍诸观三千世界,却有一方小世界极为奇妙。这此方世界里均以女子为尊,以男子为末。男子相妻教女,女子当朝做官。又有一国,名作西蜀国。有一女子,在玄妙天机中或偶然、或必然的横跨了两方世界,由此又引出种种淫靡的事态来,随着时间推移,这些隐秘之事也缓缓漫入历史烟尘中
烈日高悬于碧天之上,有微风轻拂翠柳,桃李争相映趣。
崇安城的城门卫兵把守森罗严密,运着上等货物的车进进出出,商人百姓络绎不绝。
正如诗文所写,“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真是好一派繁华景象!
“原来这便是崇安”
有一少女挑开马车车帘,瞪大眼睛,嘴也因吃惊而微微张开。
道是桃李芬芳,却有那少女容色更胜桃李。其眉目皎皎可比明月,琼鼻朱唇,乌发贝齿;气如温玉,质若芳华。虽一身风尘仆仆,仍不掩其光华。
位于少女身前,驾马赶车的还有一女子,约双十年华。容貌秀美,身着一袭青衣,腰肩挺直,身姿修长。整个人有如青松翠竹般。
若非身旁少女光华太盛,单拿这女子出来,倒也是个风姿出众的俊俏人物。
那女子揉了搜少女的头,道:“是了,这便是京城崇安。”
那少女憋了憋嘴,眉目流转:“霜天姐,我又不是什么小孩了,怎么还是摸我的头啊。我可是和姐姐一样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要是将来我做了大官后,被别人知道我可多没面子。”
她这姣憨样子引的路人频频侧目,却也让那青衣女子发笑,“就算身有功名你可还是我妹妹,怎么,不想认你长姐了?”
见少女有些恼了,才又道:“罢了罢了,我的小斐华看来是真长大了,以后不摸你头就是了。”
原这少女名叫斐华,年轻女子唤为霜天。姐妹二人同姓一个“乐”字。母亲早逝,二人都是由父亲一手拉扯大。只是三年前父亲也刚刚离世,不过好在家中略有薄田,族中亲戚也算友善,二人相依为命,日子虽不算大富大贵,但也算小富即安。
去年姐妹二人参加秋帷,姐姐是再度发力,妹妹却是初战告捷。二人同中举人,可谓是光宗耀祖,在当地也是风头无两。因此此番进京赶考,既有官府给举人的固定资助,又有族中给出的银两若干。另赶考途中二人沿着官道走,即便是有些许个绿林好汉,远远望着马车插的黄字旗也只当是穷书生。故这一路上二人可谓是游山玩水,四处欣赏美景,虽说是赶考,却也没受什么苦。
进了城中,有人流涌动,商贩叫卖,又有雕梁画栋,朱阁绮户。可就更繁华了。
寻了间客栈,选两间客房,好好洗了个痛快澡,一扫旅途中风尘与疲惫。两个人一合计,趁着天色未晚,逛一逛街。一是熟悉熟悉京城,二也得添置些日用。
妹妹乐斐华虽说与姐姐一同逛街买些日常用物,但这眼睛骨碌碌全在各种精致小点心上打转。只眼巴巴的往姐姐乐霜天那里一瞧,或再故作可怜摇摇袖子,便让姐姐一再心软——直吃的妹妹是两颊嘟嘟如仓鼠,肚子涨得赛孕妇。
若非幼时父亲对二人的管教实为严厉,也不知道这妹妹会被姐姐娇成什么模样。
吃的多了便容易犯累。可姐妹两个是一样正经东西都没有买,故挑了间看起来不错的茶馆准备歇歇脚。
这茶馆里人不多,台上的说书先生倒是讲的很热情,也不在意底下稀稀拉拉的掌声。乐斐华听了一会儿,却是听得入神,津津有味极了。听到高潮处还大声叫好,惹得茶馆里的其他客人回头看她。
不看还自罢了,一看竟有比男儿容貌还俊俏百分的女子,都又忍不住频频回头望她。
乐斐华却也不在意,坦然面对各方视线,只在乐霜天拉她要她安静些的时候悄悄吐了吐舌头。
茶馆门口又有杂乱脚步声响起,几个家奴和几个侍卫打扮的人如众星拱月般拥着两个锦衣女子进了来。
其中一人面色浮白,眉毛寡淡,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相貌也算周正,怀里还搂着一个尖下颌细骨架的貌美少年,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酒气;另一个身量略矮,看上去十七八岁,容貌精致,气质凛然。
单是看这两人,一个年级长却轻浮,一个年级少却冷凝,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凑在一起的。
两人坐定,其中那美貌少年是半坐在浮白脸女子的膝上,倚靠着她胸部,边把玩着女子发丝。
二人不时调笑,那女子竟色胆包天,旁若无人的将手伸进少年衣服里,细细摸索他敏感部位。那少年竟也丝毫不知廉耻,主动将臂膊环绕住女子脖颈,精致面颊上红云满布,眼眸湿润,喘息微微。
饶是乐霜天两世为人,也不由被二人开放如斯惊了一惊。
妹妹乐斐华年龄尚小,听到后方的奇怪声响好奇的回头望了一望。
她见那女子将手伸入少年衣襟里,初时还未晓得,还奇道二人怎如此奇怪,大庭广众之下还拉拉扯扯,只是她也并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