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状态。为此,他预备将从前丢开的琴艺捡起来。
新帝听闻,很是取笑了一番,陆知微的琴艺到底有多差,他最清楚不过。他将宫中的老琴师召来给陆知微做老师,可老琴师正打算告老还乡,引荐了一名颇为年轻的弟子给新帝。
此后,皇帝的寝殿内时常响起啄木伐林的声音。
陆知微学了十来天,很是挫败的在御花园中闲逛。倒不是他不够勤奋,而是楚晗见他手指都磨破了,赶紧把人撵出去散心。
这时,不远处传来裙摆细簌的响声,似乎有女子走到他跟前。身侧的内侍轻声提醒道:“是皇后娘娘。”
陆知微正要行礼,被人一把拦住。对方纤长的流苏触到他的手背,他听到皇后沉稳的嗓音说:“这不是陆公子么,本宫可不敢受您的礼。”
陆知微从前在东宫也是见过太子妃的,可如今亲耳从新帝口中听的秘闻,很有几分尴尬。
青年套着孔雀裘,下边露出银白色的袍子边。皇后很想看看他里面的衣服,到底是不是陛下常穿的便服。
她仔仔细细的将青年打量了一番,又加了一句:“不然,陛下要同我闹的。”说完,十分自得的朝青年身侧的内侍眨眨眼,便离开了。
等回到凤仪殿中,婢女替她脱去外披,她突然十分愉快的眯起眼,轻声说道:“怪不得陛下如此上心,连本宫也想同他春风一度呢。”说罢,舔了舔嫣红的唇。
婢女吓得跪了下去,不住的磕头。
皇后睥睨着胆小的婢女,取下那只长钗把玩流苏,细声细语道:“这么害怕做什么,本宫不过想想罢了。说起来,我们陛下也是仪表堂堂,可惜,人家看不上我。”
皇后的荒唐话当夜便传入新帝的耳中,楚晗正在批改奏章,正是心烦之际,听了这话,冷笑道:“皇后失言,让她在自己宫里好好呆着。什么天竺僧人都不许见!好教她清清火!”
说完转念一想,又改口道:“罢了,她既喜欢讲经,就让她听上一月,没听满时日,不得出来!”
楚晗越想越气,回了寝殿,将陆知微从床上捞起来,急切的吻他肩颈。陆知微本已睡下,半梦半醒间被惊起,人还有些迷糊。着的寝衣被迅速剥了个精光,露出欣长的身躯来。
楚晗的吻一路向下,在青年的乳尖肆虐啃咬。将周围白皙的皮肤咬的通红,乳首上水淋淋一片。陆知微似乎醒了,睁着无用的双眼,轻声唤道:“陛下?”他一张嘴,便有几分酒气。
楚晗凑过去,舔舐他的唇,随口问道:“喝酒了?”
“嗯,”陆知微断断续续的答道:“喝了一点,陛下、陛下前几日赐的。”
楚晗想了想,前几日南边进了些水酒,喝着味道浅,可却十分上头。他看着陆知微茫然的样子,不自觉的皱起眉来。陆知微酒量不好,平常是不喝酒的,只有遇上了烦心事,才会小酌两杯。
他抱着青年,双臂扣住对方的窄腰,柔声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陆知微大约真的醉了,将脸埋进楚晗的颈间,小声说:“我想回家。”
楚晗僵住了,旖旎的心思也散了大半,他吻了吻对方蓬松的发顶,温和又坚定的说:“那可不行。”
陆家是不能再回去了。
新帝刻意纵容陆家,就是为了一网打尽。而今,他们私藏叛王六皇子的血脉,已于数日前判流放之刑。
楚晗将这个消息瞒的很好,或者说,如今的陆知微实在是太好骗了。陆知微的父母早已亡故,他由叔父养大。叔父待他一般,可叔父另娶的继室却十分小心眼。因此,楚晗怎么也想不明白,陆知微为什么会想回家。陆家有什么好,陆家难道比宫里还好不成。
他想不明白,可谎不可能永远维持下去。
这日,年轻的琴师来到寝殿的偏室里,他按住陆知微的手,将安国侯这个封号与陆家的近况一一告知。或许是为了加重陆知微的恨意,他告诉对方,陆家判的是斩首之刑,皇帝连他远在城郊庵堂里的小姑姑都没有放过。
陆知微心绪不宁,几乎不敢相信。可陆家前些年对六皇子多有扶持,他也是了解的。他在寝殿中坐立难安,决定听楚晗亲口说明。
陆知微初次来前殿,楚晗内心有些雀跃,牵着对方的手想往龙榻上坐。青年摇摇头,挣开新帝的手,跪了下来,说:“臣此次前来,实是有事相求。”
楚晗看着跪伏在地的青年,内心涌起不祥的预感,他的笑容凝固了,僵硬的回答道:“你说。”
“陆家,陆家纵使有罪,臣也斗胆恳请陛下网开一面。”陆知微说完,便不住的磕头。
楚晗赶忙拦住他,摄住对方的肩。青年的额头磕出了血,血珠顺着苍白的脸孔往下流,十分触目惊心。楚晗对身侧的内侍使了个眼色,又试图将对方扶起来。可陆知微固执极了,怎么也不肯站起来。
楚晗叹了口气,说:“知微,你要我网开一面。那我问你,忤逆作乱、意图谋反,又教我如何网开一面。”
陆知微动了动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