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吃掉父亲

    最近森禾和许星楼要合作拍一部古偶剧，许星楼演男一，森禾男二。因为这部剧是由一部比较出名的小说改编的，粉丝基础十分庞大，所以刚开始宣发，就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许星楼本来就火，加上观众缘不错，所以基本没有人质疑他。森禾这边就不同了，因为男二的戏份很多，而且人设讨喜，所以一些读者开始质疑森禾这个新人的能力，觉得他可能没法出演这种角色。

    森禾为了证明自己，每天都在公司待到很晚，跟着老师磨练演技。陆之妍中途去看过他，不过怕被说闲话，每次待的时间并不长，就送个咖啡或者零食，简单说几句话就走了。森禾比较乖，也不黏人，只是每次陆之妍要走的时候那种眼神还是怪让人心疼的。

    陆之妍虽然是老板，但是有些找资源方面的事情还得让她亲自出马。有个真人秀最近爆火，里面的常驻嘉宾基本个个都是新秀，但是才播出一期，就因为出彩的任务设置和恰到好处的人设而获得极高的收视率。陆之妍想在第二期把森禾放进去，但是第二期节目已经在录制中，中途插人还是略棘手的。

    这个时候，陆之妍第一个就想到了陆靖泽，因为他的公司在这个节目里投了一大笔赞助，而且他个人还是电视台的大股东，所以陆靖泽绝对是陆之妍的第一选择。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前一天晚上陆之妍刚被节目制作人拒绝，第二天她就接到了陆靖泽的电话。

    “听说你要给新人争取进节目的机会，”陆靖泽单刀直入，“我和节目方说过了，让他进去试试。”

    “为什么帮我？”陆之妍静静地听完，然后问道，她的话带着忍不住的尖酸：“你是不是想要什么？”

    “今晚一起吃顿饭吧，”那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妥协，“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们应该没什么话可以说吧？”陆之妍对陆靖泽依旧不友好，不堪的回忆和被弃养的经历让她无法正常对待陆靖泽。

    “到时候我来接你，”陆靖泽并没有和她较真，他绕开了这个话题，继续说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接来找我。”

    陆之妍挂了电话，想骂却错过了最佳时期。

    傍晚，她化了个淡妆，开车去了陆靖泽指定的酒店，那个酒店是陆靖泽名下的产业之一。

    陆靖泽早就开始等她了，豪华的大厅没有其他顾客，除了钢琴的背景声，听不到任何人说话。

    和以前的他一样，陆靖泽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修长的身体端正地坐着，他表情淡漠地看着空荡的桌面，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听到动静，他看了过来。

    两人都没什么表示，面对面坐下来，只是互相看着，仿佛只是两个拼桌的陌生人。

    “请问……要点些什么？”一边的服务员硬着头皮开了口，她认识这两个人，一个是酒店的老板，一个是最近出现在热搜上的人物，只是，她想不到这两个人居然也有交集，并且，这个气氛为什么会这么尴尬。

    点完餐，陆之妍维持的淡定在服务员离开之后逐渐瓦解，她一开口就带着忍不住的情绪，“有什么话，赶紧说。”

    陆靖泽总算有了点反应，眉头皱着开口：“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不得已。”

    “你终于肯提这件事了，”陆之妍捏紧手掌，指甲嵌入肉中，却觉察不到疼痛。这么多年了，陆靖泽一直回避着这件事情，可是越是逃避，这根埋在肉中的刺就嵌得越深。

    “那天，我并不知道是你，”陆靖泽摘下眼镜，话语之中带着不符合性格的纠结和生硬。

    “那知道之后呢？”陆之妍紧紧盯着他，这件事情对她产生的阴影极大，可是陆靖泽这种逃避的态度更是让她觉得压抑。多年来的心理疾病无法治愈，陆之妍的心里永远都充斥着排解不了的黑暗。

    “我对你很愧疚，可是发生了这种关系，让原本单纯的血缘变得非常难以启齿，”陆靖泽的语气已经渐渐平缓，只是说到陆行川的时候，他开始有了起伏，“行川却选择了跟我完全相反的路，他不受控制地迷恋上了你，即使后来知道了你和他的关系。”

    “他跟踪我，偷拍我，其实也是你早就知道的，你放任了我俩病态的相处，是不是？”陆之妍接上话，她极力维持着表情，额头和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却暴露了她即将失控的情绪。

    有些事情不能细想，一旦深入，那些残酷的现实会让人无法逃避。陆之妍一直都有在怀疑，聪明如陆靖泽，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正在和谁相处，怎么会不知道他正花费大量金钱和人力去跟踪一个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生。

    “是，”陆靖泽似乎并不打算隐瞒，他点点头，简单一个字却沉重得让人呼吸困难。

    “陆靖泽，你就是个变态，”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陆之妍眼睛发红，逐渐增加了音量。

    陆靖泽不说话，只是他的手有些不自然地捏紧，表情也逐渐僵硬。

    陆之妍站了起来，手掌用力撑在桌面上，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发烫的脑袋而晕厥。她盯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