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再来两瓶青岛纯生!”小小的圆桌上,一个虎背熊腰的青年对着柜台的方向大喝一声,又立刻转过头去,盯着悬挂着的电视屏幕,嚷嚷道:“这球就应该传给内线,多好的位置,要是传给我,肯定能得分。”
“切,王兆峰,你个校队中锋,当然想要球权传到内线,你这么厉害,咋不去打。”王兆峰身旁的同学也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自是听不惯王兆峰嚣张的话语。
王兆峰骂骂咧咧地怼了两句,些许是醉了的缘故,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摆手告别了同桌的伙伴,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店。
等王兆峰走了以后,坐在角落里的一名男子突然站起来,压低鸭舌帽,悄然出门。
清晨的阳光透过叶片的间隙,在地上撒下斑驳的影子。潮湿温暖的风卷走了一天的倦怠,却带点早晨的清凉。
穆囚凰像往常一样往教学楼的方向赶,却总觉人流似乎都朝向一个方向走。起初他还以为是巧合,不过听到周围的人不停的耳语后,面色一僵,也顺着人群的走向来到了昆虫系教学楼旁边的篮球场。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住篮球场,人头攒头,交头接耳:
“哎,你听说了吗,王兆峰死了?”
“王兆峰?是..?哦对了,是篮球校队的那个中锋?”
“可不是吗,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
另一个人突然插话道:“你们这是来得晚了,尸体已经被公安转移,我听早来的同学说啊,王兆峰死状是极其的诡异,整个人被剥光挂在篮球架上,两手抓着篮框,仿佛在扣篮一般。”
“哇靠,不是吧!”
穆囚凰围着球场走了一两圈,找到人少的地方挤了进去,被黄色的警戒线挡住了脚步,视线在篮球场一扫而过,却发现了几个眼熟的身影,连忙挥手打招呼。
篮球场里的一个小伙子看到了穆囚凰的举动,和身边的警察耳语几句。警察听了以后,点了点头,走到警戒线的地方拉穆囚凰进来。
人群逐渐散去,偌大的篮球场里只剩下几个公安在清理现场,还有场边座椅上在录口供的几个小伙子,由于平时都一起打球,穆囚凰还认识其中几个。
“昨天晚上,王兆峰看完球就回去了,嗯,大概是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王兆峰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公寓里,真的离学校很近。昨天感觉他也没怎么喝醉,就让他自己离开了。”昨天晚上和王兆峰曾经顶过嘴的篮球队的得分后卫刘凯老实地回答道。
“他最近有没有和谁有过什么矛盾?”
“没有啊,至少我没听说过。疯子,哦就是兆丰人缘挺好的,除了有时候说话很冲之外,和大家关系都很铁,也没听说过最近结了什么梁子。”篮球队小前锋赵齐颇为不解,眉色间因为王兆峰的死还有些许阴郁的神色。
录笔供的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却没得到什么想要的信息,穆囚凰听后也清楚了事情的大概,刚转身准备离开,就看见篮球架下站着一个老熟人。
“秦警官,你也在这里啊?”
篮球架下的男人低头若有所思,听到穆囚凰的声音才从思绪中挣脱出来,疑惑地扭头看,皱起的眉毛舒展开,回到:“是啊,又闹出了人命。”
“‘又’?”穆囚凰敏感地捕捉到秦峰话里的关键词,好奇地询问。
秦峰从怀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低下头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眼睛盯着篮球架附近的座椅,叹了口气,说:“我们坐着说吧。”
“四起?同一个人?!”穆囚凰眼睛不自觉地睁大,紧紧地盯着秦峰的侧脸。
秦峰也没对视,只是眼睛盯着篮球场的某处,两手放在膝盖上,擒着烧了一半的烟头,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怀疑这四起案件有很大可能是一人所作的,局里决定并案处理,并设置专门的专案组。”
“第一个死者,是校区附近的健身教练,我们发现他时,死者摆出了健美比赛的展示姿势,也是全裸的状态;第二个死者,是建筑工地的工人,同样的全裸。包括这次的死者,所有的死者在死亡时全部处于裸体的状态,并且似乎都在进行某项动态的运动,就像.....”
“就像用照片拍下来的瞬间?”
“对,就是这个意思,”秦峰眼睛突然爆出锐利的锋芒,乱糟糟的头发和憔悴的面容也无法掩饰其惊人的气势,“不仅如此,这四名死者身材都十分健壮,最为诡异的是,尸检没有发现任何的伤口。”
“没有伤口?”穆囚凰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般,再次询问道。
“是的,这也是为什么办案的进度如此缓慢的原因之一,”秦峰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已经如同鸟窝般的乱发,“全身没有任何的伤口,连点破皮都找不到,没有任何的挣扎痕迹。按理说死者被迫摆出这样的自是,体表没有痕迹是完全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死者自愿做出这些举动,可是凶手又是拿什么要挟他们的呢....”
“死因又是什么呢?”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