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醒来的时候,眼尾仍泛着淡淡红痕,乌纤睫毛安安静静地微卷舒展着。
他忍不住使劲揉了揉自己眼睛,像是在回忆自己昨夜的经历。
陌生的房间里光线很暗,深灰色的厚重窗帘严实地遮挡在窗前,只透出缝隙里一丝微弱的阳光。
而这张尺寸不小的大床上,只躺着他一个人。
墨蓝色的被子庞大而轻柔,盖在身上触感柔软,他随手抓抓自己头发,掀开被子要下床,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一双脚踝被软皮镣铐牢牢锁住,中间连着一条不算长的银灰色铐链。
原本还迷迷糊糊的头脑一下子清醒起来,昨晚的回忆清晰纷涌。
主人在车上把他玩射了三次。
他几乎要虚脱了,可主人还是没有射。
直到回到主人的家——私人住宅区里的一套复式公寓。
主人让他去洗了澡,洗完之后就把他绑在床上,从里到外cao了个彻底。
“你叫什么?”
男人咬着他的耳垂,声音沉溺又低磁,就像之前车窗外头深沉的夜空,墨色严密地笼盖在每一处视线可见的角落。
青年趴在大床上,身体被压得微微下陷,屁股努力撅起,白皙的额头布满汗意,甚至连睫毛上也湿湿的,被情欲蒸笼得飘乎四散的思维一下子被拉扯回来,下意识咽下一口口水,艰难地开口答道:“主人,我叫小骚狗。”
“嗯。我在问你过去的名字。”
“主人我过去没有名字,之前的名字都是被卖场老板随便叫的,我、我本身是孤儿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暧昧气氛难得地沉默了一下。
青年说的不是假话,他的身世背景什么的,想必主人也早有了老板给的资料。
他的确是孤儿,这些年就这么过来的,主人既然买下来他,大概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嫌弃他。
男人身下动作不停,硬挺肉棒深深地挤入青年后穴,撑开内里每一处柔嫩的皱壁,嗓音低沉:“嗯,好,以后我再给你个名字。”
钟弥光裸着身体,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道红痕在日光淡淡映照下显得骇人。
可是他并没有觉得太不舒服,也许是在这张陌生的大床上休息得太好,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青年的眼尾还泛着慵懒的浅粉睡痕。
他步子不快不慢地走向客厅沙发,倒了杯茶,脚踝间的铐链不时发出清脆灵巧的声响。
一头乌软的短发零碎垂了几丝在光洁的额头前,清凝迟钝的瞳孔环顾着装潢简约低调的整套房子,青年想,这里就算是暂时可以安定下来的住宿了吧?
虽然与那个男人仅仅一面之缘,然而自己的信赖却在一夜之间猛然增长。
作为一个奴隶,对主人同时怀有期待、敬畏与眷慕,这种感觉是无法抑制的。
尤其是在男人昨天晚上以一种脱离情欲般的正常口吻,随口给他取了一个名字之后。
钟弥。
青年淡红单薄的唇瓣间缓缓吐出两个音节。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踝上的一双镣铐,突然默默笑了笑。
钟熠当晚深夜才回到这处公寓。
玄关明黄的灯开着,映得客厅光线朦胧。
挂在墙壁上的投影屏幕开着,优美画面无声地播放着一部纪录片视频。
青年修长白皙的躯体赤裸地半跪在地毯上,微微仰头看着片子,听到动静回头望过去,清隽眉眼在光影下显得柔和又安逸。
钟熠一身银灰色的西装,颀长精健的身形被严实穆然地包裹着,一双结实的长腿在西裤的修衬下显得禁欲又威严,尤其是皮带之下隐秘而饱满的那方蛰伏的凸起,是男人隐形力量的象征,分外沉静地示威着。
他挺括英俊的面孔上嘴角微微抬起,透出一点笑意:“在看什么?”
青年摇摇头,俊逸面容显得几分乖巧:“不知道,随便放的,我在等您回来。”
钟熠已经大步走过去,目光在青年身上淡淡转了一圈,纤匀的锁骨,清瘦的胸,圆润白嫩的臀,光洁脚踝处的铐链,一切都那样乖谧养眼,让人看了舒服。
他突然伸手过去,按住了青年平坦的小腹。
男人的手很热,钟弥垂眸嘴巴微张,身上像过电一样,下体微微一颤。
他身上什么都没穿,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就等着主人晚上回家来,重新弄脏他。
钟熠却不经意地收回了手,道:“瘪的,今天什么都没吃?”
钟弥的确只在下午喝了杯牛奶。
他怕主人今晚要cao他的后穴,自己也不怎么饿,就没吃东西。
后穴是专门清理过的,让主人能玩得更舒服,他这几天都打算只吃清淡的流食,不打算沾任何荤腥。
他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主人,我不饿的,”
“不饿也要吃点东西,垫垫身体,一会儿有你受的。”钟熠低沉嗓音中语气透着随意,走到餐厅冰箱边,打开双柜门,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