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在胡说什么?”
萧承知看着萧承君眼里的怒气和恨意,觉得那并不像假的。可是他在十六岁以前,都把萧承君当成是自己的亲哥哥,把他当成最尊敬最亲近以及这世上最好的人,又怎么会对他做那种事?
十六岁生辰过后没多久,萧承君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肯再与他亲近,还时不时苛责他,最后甚至要杀他,他就更没有机会做这种事了。
“我胡说?萧承知,你敢做还不敢认吗?”萧承君冷笑道,“你三岁时被宫人欺负排挤,是我帮了你接济你,后来你母亲死了是我求母后把你带过来养在这凤阳宫里。我养了你整整十年,自问对你没有过任何亏待,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呢?”
这些他都清楚,所以他当年发誓这辈子要为了萧承君赴汤蹈火。可明明是萧承君先要害他的不是吗?
“是你十六岁那年借酒行凶强上了我,醒来后却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萧承知,你是酒量那么差的人吗?你在那之前喝醉过三次,每次醒来都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你装一时也就罢了,还要继续装一辈子?”
萧承知不由又回忆了一遍当年,他不是受宠的皇子,每年生日都是由萧承君一手操办,基本就是他们兄弟俩一起喝酒聊天,很少有别人过来,所以他生辰的时候确实不会喝很多酒。
十六岁那年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祥王萧承济来过。萧承济说要过来凑个热闹,酒却敬的是萧承君。那几日萧承君身体不太舒服,于是他抢过了萧承济倒的酒自己喝了。
好像就是那杯酒后,当时喝了那杯酒后他也没什么感觉,就记得萧承济面色不悦。晚宴还未散时,他好像就开始头晕,是萧承君扶他进屋的,往后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只记得再次醒来的时候萧承君就不见了,整整一个多月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萧承君回来以后,对他就再没有一个好脸了。
他醒来的时候床上似乎有些血迹,但是他胳膊背上都被抓伤了,还以为那血迹是自己的。他也奇怪过自己身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在宫里问了半天也没问出结果来。
难道他那晚真的将萧承君给
“是,那晚萧承济给萧承君倒的那杯酒有问题,掺了催情的药,你喝下以后控制不了想要逃避,所以在外行凶的人是我。”
萧承知一愣,原来那么早他体内的另一个自己就出来了吗?他还以为是被萧承君逼到走投无路时出来的。
“二哥,我”
他看着萧承君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如果是他先对萧承君做出了那样的事,那也怪不得萧承君恨他。
“你别这么叫我!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萧承君冷冷道,“成王败寇,我如今既然已经输给你了,那就”
“那就怎么样?二哥想怎么样?”萧承知按住萧承君冷冷道,“二哥难道想让我放你走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他原本还有些心软,只是一想到萧承君想离开,心里就恨得不行。萧承君离开以后不会再见他,却肯定会去找湛帆。
“你不是想要我手上的十万大军吗?我可以把兵符给你,给了你之后我就一无所有,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放过我吗?知儿,我是动过杀心害过你,可我当年也救过你,你就当是一命抵一命”
“二哥这么大方?十万大军换一个你?我记得二哥不是这样的人。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条件了?”萧承知挑眉。
萧承君又道:“我听温公子说,阿湛也在你手上,能不能放了他?你恨我恨楚忆狂我都懂,可阿湛没做错过什么。”
“错就错在,二哥太关心他了,所以我把他送给怀浩之了,你知道的,怀浩之不会放过他。”
“你”萧承君气结,伸手又挥了一巴掌过去。
这回他没打成,萧承知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冷笑道:“就算过去是我先对不起二哥的,如今事情已经变成这样,怎么都回不去了。二哥还是好好待在这里,听话一些,我也会对你好些。”
“你放开我!”萧承君用力地想把手抽出来,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萧承知现在的力气大得可怕,整个人也阴翳得多,完全不是当年模样。他方才发愣的时候还有几分从前的样子,所以萧承君才开口和他商量,没想到只是一瞬就变成了这样。
“放开?为什么要放开?二哥既然早就是我的人了,就不该老是惦记着其他人不是吗?”萧承知又亲了亲他,“二哥那十万大军,我虽然想要,可他们认的只是你不是虎符,那虎符到我手里也不过是个摆设,所以这笔交易不划算,我不会上当的。怀浩之手中的军队虽然不能完全为我所用,但看在我把湛帆送给他的份上,他会帮我的。”
他说着,伸手在萧承君后颈捏了一下,萧承君瞬间就没了力气,软软地倒在他身上。
怎么回事?萧承君有些茫然,这种感觉怎么跟他之前中了迷药一样?明明只是力道不重的拿捏。
“二哥当初说过,有你在一天,就有我在一天,你会永远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