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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怡君在海中寻到莨遗时只看到躺在圆台中的两人。起先以为他俩出意外了,结果居然是睡过去,还睡得一脸岁月静好的模样,任由莨遗在水中飘荡。
若不是刚才浪潮将莨遗往溶洞方向推去,茫茫大海,怎么找。
濮阳子书还是压着苏阳安半身,苏阳安一手圈在他背上,两人的头靠得近。莫怡君在水中看了一会,最后没喊出声,头发卷住莨遗的长脖子就往溶洞拖去。
水流在尺骨的亮光中流逝,苏阳安半睁开眼,似醒似睡,一动不动。
溶洞之内,众人都已经归来了。
应相欢取得收集地热的罗盘,而欢喜宗其余三人也在凹地四周摆好阵法,就等莫怡君带人回来。
郭舒川取了天外陨铁,心情正爽着,听闻地洞铁链有动静——是莫怡君等人。他瞧着这阵势,也不适合久留,就朝外走去。不一会、刚与莫怡君及濮阳子书擦身而过,洞内幽暗,没能看清两人神情,但是跟在后头的苏阳安随即而来,郭舒川皱皱眉,一把拉住他。
“与我一同出去罢。”郭舒川说的笼统,意思却有两层,既是出去洞府外头,也是离开溶洞回去东海。
细想想、他俩待在这里算啥意思呢!
苏阳安盯着濮阳子书走在阴暗的溶洞内,石笋林立,时而遮住他远去的身影。
“走罢走罢!莫看了!”郭舒川看不得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将人拉得踉踉跄跄往外走。可到了铁链处,他就拉不动苏阳安了。
郭舒川越看越火,就压着嗓子骂:“一副龟孙子模样!有本事就去抢去争!娘的、净会自怜自艾!”语罢、洞窟深处急遽扩散开一团水雾,瞬间充斥了整个洞府!
阵法开了!
郭舒川狠下心攥住苏阳安,扯过这一头的铁链传到地洞外头!
地热作火,金土作炉,引子是双亲的骨灰,塑魂的材料是修为高深者的道境。
魂魄一成,便比所有修道者更具灵性。
如此、担得起你一声“好友”罢。
应相欢冷眼看着莫观凌的骸骨。拇指与食指尾指撑着的罗盘之中有火光燎然,他回头,濮阳子书已经到了身后不远了。
“阵法一开,反悔必自噬。”应相欢道:“可没有回头路的。”
“无须回头。开始罢。”濮阳子书继续向前,停在倒在金土边上的复元身边;一手将徒弟扶起,见他脸容肮脏,便板着脸给他擦擦脸。
罗盘砰一下砸到凹地之中的骸骨上!倏然火光四溅、红艳急窜而出!骸骨销熔在岩浆火花之中、火苗因此烧得更旺,受阵法驱使直冲至头顶的水幕之上!
水幕在高温之下破裂!水火交接!吱吱声响夹着无数水雾膨胀得塞满整个空间!
“收!”阵法之中有人厉声一喊!
火苗卷着熔浆被抽离,盘旋在凹地顶部,海水从火苗周边的缝隙中渗透而下,成了挂在凹地周边的水帘!
金土被锻炼得润滑通透,像打磨过后的玉石,成色晶莹,似乎能捏出一把水来。但金土食水,水帘打到金土之上,连着盐精一同陆陆续续就被金土吞噬。
应相欢将复元扔进凹地最低处,朝濮阳子书道:“请罢。”
濮阳子书一言不发,埋头进入水帘之内。
此番情景,还真有些似曾相识。
濮阳子书扒开衣裳刚露出胸膛,外头应相欢的声音就传来了。
“忘了说、”那把嗓子十分冷淡,“塑魂虽自内而发,但免不得要肉`体相搏,即是你作退,他为进——这话说得可够直白了?”
濮阳子书脸都气青了,冷声回了一句“够”,就伸手去接裤腰带子。
哪晓得水帘之外,莫怡君大皱眉头——塑魂本就是魂魄锻造,何来肉`体相搏!但见应相欢要笑不笑的朝她作噤声的举动,立马就悟了。
欢喜宗多魂修,看魂的本事自然比其他修道更高。
早在东海方舟之上,她便嗅出濮阳子书身上有两人的“气”。外头流动的不过是肉`体交媾所留,而道境遗留的、确确实实是复元的。
这师徒,师非师,徒非徒,应相欢怎么可能看不出。
这么一出,全是宠着复元来的。
莫怡君忽而想起刚刚在莨遗内所看的一幕,磨磨牙,暗忖:那又如何。他是莫观凌的独子,欢喜宗当然宠着惯着!濮阳、只能怪你命不好!
什么进进退退的、炸在濮阳子书脑子里,一半是红得发怒,一半是羞得发白!
粗粗鲁鲁扯开徒弟的裤子,他俩上身衣裳还算整齐,下`身衣物纠缠在一起,真是怎看怎荒唐!
复元也不知是昏是睡,无知无觉地摊开手脚,腿间阳`物埋在阴毛之中,也是死气沉沉的。
濮阳子书无从下手,又让应相欢出声催了一下,只能硬着头皮用手去扶起那孽根,轻重不知地揉几下,终于将它揉出点精神来。再撸上几把,半硬着;不小心掐一下,又焉了几分。
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