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几天,出乎林烽预料,颜少爷表现得很乖很安分,既没有特别来撩他烦他,也没有出去做乱七八糟的事。
这个认知持续了一段时间,林烽发现一件事
那天晚上,林烽给颜渊发微信:“来我房间。”
颜渊奇怪林烽既然在隔壁为什么还要发微信,但他依然血液沸腾,庆幸自己刚洗了个澡香香的,扭扭捏捏去敲门。
这是颜渊第一次进林烽房间,没有林烽允许他想都不敢想,以前林烽没来时这个客房颜渊完全不会注意,现在却成了他最向往的地方,他贪婪地扫视着这个房间,鼻翼微张吸嗅林烽的味道。
林烽此时居然就慵懒地靠在床头吸烟,他穿了件黑色恤和同色短裤,赤着脚,露出的身体线条紧实强悍。烟雾迷糊了他轮廓分明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眸,带着凌厉的意味看过来。
颜渊被帅得不能自已,但他的直觉提醒他此刻的林烽有些危险,然而没有一秒迟疑,他屁颠屁颠跑到床边蹲下,两手稍扶住床沿,眼巴巴望着林烽。
“颜少。”林烽修长的手指虚抚颜渊的脸,他居高临下,喷出来的烟雾被颜渊尽数吸入,他的气息是火热的,语气却带着冷意。
颜渊心里咯哒一下,林烽平时直接叫他名字,心情好时则戏谑地喊他“颜少爷”,很少像现在这样语气疏离地叫他“颜少”。
颜渊害怕,他已经预感到林烽要说什么了,现在做贼心虚。
“我昨天去了趟洗衣室,”林烽语调平缓,听不出情绪,“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颜家有专门洗衣的地方,颜渊和林烽换下的衣物放置在自己房间的脏衣袋里,佣人每日收走去洗,干了再熨好放回衣柜。
“我我不知道。”颜渊无力地狡辩,还小声询问,“你没事去洗衣室干嘛?”
“呵,颜少觉得我平时不会过去,”林烽冷笑,“所以你就可以放心做些龌龊的事,还觉得自己瞒得很好,是这样么?”
林烽昨天有件衣柜里的衣服想洗,他懒得等佣人来收便自己去了洗衣室,那里晾着一排已经洗好的衣物,都是他和颜渊的,这时属于雇佣兵的敏锐洞察让他发现了问题:他昨天换下的内裤不见了。
他几乎立刻排除丢失的可能,好笑,能丢到哪里去呢?当他是傻子不成?他回到楼上,侧耳隔着颜渊的房门凝神静听,刚好就听到颜少爷压抑又激动难耐的喘息。
想都不用想,颜渊偷拿了他的内裤自慰,完事后再自己洗了偷偷晾回去。
林烽太阳穴跳动,极力忍耐不去想颜渊做这事到底几次了,只在第二天也就是现在再次去洗衣间确认了一下,把颜渊叫到了房间。
颜渊害怕又委屈,他实在是喜欢林烽,但对方对他的态度却一直若即若离,保持着距离不越界,他又不敢对林烽做什么,只能沦落到猥琐地偷他的内裤聊以自慰。
“烽哥”他呐呐地喊,又说不出话来。
林烽的怒气上涌,任何一个男人得知自己的贴身衣物被另一个男人拿去打飞机,第一反应都是揍人而不是心动。虽然对他来说颜少爷和别人不太一样,林烽并没有真正把颜渊当雇主,颜渊年纪小,长得对林烽胃口,看他的眼神干净透彻,那点心思也一目了然,林烽不介意和他玩玩,但做出这种行为
“颜少是变态吗?”林烽看着低着头,眼角泛红的青年,嘲讽地问。
颜渊鼻子一酸差点直接哭出来,被喜欢的人说变态什么的,太伤心了吧,他豁出去一般说,“我不是变态,烽哥,我只是喜欢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反感,对不起,我我都帮你洗好的,呜呜呜烽哥你不要讨厌我,我知道错了”
说到后来颜渊抽抽噎噎哭了,他在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唾弃自己:你可不就是变态吗,喜欢男人,偷男人内裤,被发现了还边哭边和人家表白,怎么看都很变态啊。
林烽不置可否,一把抓起颜渊的衣襟把他拉到床上,俯身压上去,“我已经厌倦你做错再道歉了,颜渊,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颜渊不知所措仰头,嘴唇颤抖了一下,此时他产生了一种非常强烈的自我厌恶,这种感觉与内疚和自责混杂在一起,他几乎无法面对林烽,想要立刻夺门而出。他动了一下,这个动作被压在他身上的林烽理解为抗拒,林烽快气笑了,不得了,颜少爷做错了还要反抗了。
林烽眸光沉下去,颜渊的所作所为和边哭边抗拒的举动磨灭他的怜惜和顾虑,只剩下气恼和不正常的欲望。
他想干死这个小变态。
颜渊扭了一下,大腿触碰到林烽硬挺的部位,僵直着腰不敢动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心翼翼,“烽哥,你硬了。”
林烽本来想挑明这件事后和颜渊一刀两断,但现在看来...有点断不下手啊。林烽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不认为自己会在有人做出这种事后,他还只是口头嘲讽对方而没有下重手摧残,甚至他依然对这人充满了欲望...重新审视自己和颜渊的关系,林烽不得不承认这个蠢蠢又直率天真的少爷在自己心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