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她也会想起高瑶,心里也会感激她,因为当初若是没有高瑶压着她,要她学习管理府中内务,如今她一个人当真对自己的生活开支一无所知。
因着她接的订单越来越来,工钱也越来越高。她所绣的的丝巾倒是卖得格外的好!许静好听到这信息,也是欣慰一笑,如今的她已经可以靠自己双手生活了,那么,她将来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苏雨娇已经去世了两个多月,高子阳每日都醉生梦死,高家人劝说无效后,只能任由他胡来,索性他还知道回家。
高夫人觉得这也算是件好事,怕的就是他在外面一去不归,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高子阳身上,高家的财产她也是天天紧盯,生怕被高禄都给了哪个小妾的儿子。
这日,高子阳和友人在游船上饮酒寻欢,他是凉城首富的嫡长子,其余的也都是大富大贵的人家的公子哥儿。一行人吃吃喝喝,抱着姑娘的几个哥们儿互相嬉笑怒骂。
高子阳身边从来没有女人,他为了苏雨娇醉生梦死的事那几个哥们儿也知道,于是几人一合计,就挑了一个长得水灵灵的姑娘,让那姑娘去侍候高子阳。
那姑娘叫水仙,她见高子阳拿酒壶的手都在抖了,想着自己机会来了。便走上去扶住高子阳的肩,娇滴滴的说些什么,高子阳一句也没听见,他只觉得这女人真的烦得紧,扯开她的手一把丢开。
水仙一惊,松开了手里的丝巾,自己则是跌倒在地上,高子阳捡起落在他怀里的丝巾看了看,本想扔给水仙,却在看到那上面绣花的手法,顿住了扔出去的手。
高子阳认真的抚摸着上面的兰花,和刺绣的手法,他见过很多刺绣的手法,他都觉得没有哪一个能像这张丝巾上的手法,能让他潸然泪下。
高子阳一边大哭一边抚摸着那多兰花,这手法,只有那个人才能绣出来,天下不会有第二个人,那她……是不是没有死?
一瞬间船舱内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惊讶的看着高子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面上表情各异。
高子阳一把抓住坐在地上的水仙,急切的问道:“这张丝巾,你从哪儿得来的?”
水仙诧异的看着双眼通红的男人,支支吾吾的说:“昨天从南边回来的商队的一个男人手里买的,他说替他朋友推广一下,我和楼里的姑娘们都买了一条。”
高子阳松开她,猛地站起身,走到几个女人面前,扯过她们手里的丝巾,放在手上仔细看着那上面的图案。
高子阳喜极而泣,果然是她,她没有死,她没有死……不!他不能和别人说,那是欺君之罪,对,他不能害了她。
“你们这丝巾花样不错,我都买下来了。”说完,他掏出几锭银子丢给那些女人,在和那几个友人告了别,让船靠了岸,他将那些丝巾往自己怀里一塞,回了高家。
回到高家后,在自己卧室的枕头下翻出那张丝巾,再将怀里的丝巾掏出来,放在腿上一一对比。刺绣手法果真一模一样。
高子阳内心狂喜得只差高声惊呼,他想起那个女人说的南方,南方?富有纺织与刺绣盛名的只有翼州,那……她是不是在翼州?
高子阳怀着各种疑虑和各种欣喜感入睡,他这两个月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希望快些入睡,天也快些亮。
第二日,他出现在阔别两月的饭桌上,高家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他,他面无表情的吃好饭,便对高禄说:“爹,我听说你在翼州有一单生意要谈对吗?”
高禄震惊的看着他,“嗯!怎么了?”他还以为他这个儿子怕是要折在那个死去的苏雨娇身上,没想到他即使整日饮酒寻欢,倒是对他们家的生意了如指掌,为此心里还颇为得意。
“我去吧!正好也想去散散心,你放心,不会替你办砸的。”高子阳无所谓的说。
高禄当然知道,通常他这个表情,这种语气就代表他胸有成竹,想到他说散散心,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那行,那你就去吧!去了若是心情不好,可以多玩些日子再回来。”
“多谢爹。”高子阳咧嘴笑笑。
一旁的高夫人欣慰的就差落下泪来,她的好儿子回来了啊!她真是太高兴了,真是……
次日早上,高子阳告别父母,领着自己的两个贴身小厮,借着晨光,坐上马车摇摇晃晃的去了翼州。
到达翼州时,高子阳只花了半个月时间,又花了三天谈好那单生意,写了一封家书,让一个小厮先回凉城高家,自己则是一个人每天在翼州城里晃晃荡荡的转悠着。
汪财不知道他家少爷紧赶慢赶的跑来翼州谈完生意后要干嘛,他只觉得,他家少爷莫不是魔障了,居然很喜欢转一些较小的绣铺?然后再转大的绣铺?
于是汪财光荣的在到翼州城的第十天,腿废了,躺在床上死活不愿意再去逛绣铺了。
高子阳无奈只好自己一个人去逛,也好,少一个人知道她在这儿,她就少一分危险。
高子阳昨天逛了城西,他今天打算逛城南。
如今已经入了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