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的事,她只是心疼她的哥哥罢了。
“薇薇,子辰他……定也不愿见到你这样。”高子阳走到她身边,揽她入怀,再为她拭去泪水。
他有多心疼她,她就有多心疼苏晨。
许静好突然咧嘴笑了笑,又说:“如今,我倒也真成了孤女了。呵呵!”
若是苏晨还在,她心里总还是有安慰的,起码她知道,终有一天,苏晨会来找她,可是现在……她当真一无所有了。
“你还有我呢!”高子阳捧着她的脸,手指擦去她的泪,温声说,“我也有你,如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薇薇,我们都要好好的,才能对得起子辰。”
“我知道了!”许静好自然知道,从苏晨将她送出苏府的时候开始,苏晨的愿望……都只是要她好好活着。
之后的日子里,高子阳接手了钱丽丽的绣铺,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扩大,在短短的一个多月里,晋升成了翼州规模最大的绣庄。
高子阳本想着如今他太忙,便让许静好搬到绣庄里去,他出门也放心。
许静好却说:她在那个小院子待惯了,并不想搬走。
高子阳知道她虽一向性子温和,可到底还是不喜欢别人看轻了她。
于是高子阳就把紧挨着她院子的几家小院也买下来,安置了一些流浪的人,让许静好教他们刺绣。
他出去谈生意时,也放心一些,而且钱丽丽如今也闲了下来,倒也住到许静好隔壁的院子里去了。
平时高子阳不在家,两个人就做在一起聊刺绣,聊织布,日子倒也不会乏味。
三月中,阳光正好,许静好院子里的月季争相盛开,在微风里摇曳生姿。
高子阳今日约了慕桓过来,便让钱丽丽去绣庄里看着,而他自己亲自去慕府接慕桓。
许静好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倒也乐不可支。
许静辰按着云璃给他的地址一路找来,途中风餐露宿,他倒也没觉得有多苦,其实想来他们兄妹二人,还要多谢有他的暗中相助,才能有今日的千里寻亲。
许静辰站在许静好这一片院子前,看着院门大开着,便也走了进去,院中种满了月季,院子也打扫的干干净净,屋子里炊烟袅袅,显得还有几分温馨。
那些月季是他妹妹的喜好,他一看便知这里是他要找的地方。
许静辰正在四处大量中,就听到盆子“咣”一声掉到地上的巨响,他收回目光,与站在厨房门口的那个衣着平凡,素面朝天的女子,遥遥相望。
许静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那个已经被御赐毒酒的人,如今竟然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院子里,正眉目温和的看着她,一脸的欣慰笑容。
许静好眼里的泪再也包不住,哗啦啦的落下来,她跨过掉在地上的木盆,风一样的冲过去抱住许静辰,声音里带着委屈,带着喜悦的喊道:“哥哥,哥哥,真的是你吗?我以为……我以为……呜呜”
“傻丫头!我没事。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受委屈了。”苏晨一把接住冲过来的人,紧紧的抱在怀里,面上的眼泪也跟着不停的流。
兄妹俩就这样相拥着,站在院子里,哭得肝肠寸断。
院外站着的两个男人,也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高子阳站在那里一边笑,一边流泪,嘴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
慕桓抹了抹眼角,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亲人相认更让人催泪的?又还有什么比,你以为终生无法再见到的好友,又突然好好的站在你面前,来得更催人泪下的?大致……没有了吧!
许静辰推开许静好一些距离,给她擦掉眼泪,吸着鼻子,哑着声音说:“傻丫头,别哭了,你在这里,有没有人欺负你。”
许静好使劲儿摇着头,带着哭腔说:“没有!他们都对我很好,还有……子阳哥哥也在这里。”
“子阳??”许静辰疑惑的看着哭得双眼通红的小姑娘。
“子辰。”
两个声音一同想起,许静辰扭头一看,惊在原地。
“你们……”
“怎么?不会是喝了皇上的酒,连我们都忘了?”慕桓红着眼睛,面上依旧笑着问道。
许静辰突然又笑起来,并没有接话,只是很诧异高子阳也会在这里。
“子辰,你不是说,若不是苏夫人阻拦,你会把你的妹妹许配给我吗?如今……这话可还算数?”高子阳一边抹泪一边笑着说。
许静辰看着他这副又哭又笑的样子,终是也无奈的笑笑。
“我倒是没想到,你会先找过来。”
“我对薇薇的心思,你不是十年前就知道了吗?”
“嗯!看来!如今我可是长兄如父了。”许静辰又想起了什么,松开扶着许静好肩头的手,恭恭敬敬的向两人行了一礼,朗声说道,“许静辰与家妹失散,承蒙两位兄台昔日对家妹多有照顾,静辰感激不尽,请受我一拜。”
“你这是干什么?”慕桓一把扶住他,“若非子阳过来,我也不知道许姑娘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