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淡淡道,“还有呢?”
“额……”花知府额头的细汗又渗了出来,心里头有些七上八下,摸不着荀筠的态度,他眼珠子转悠了一圈,尴尬的回道,“是因为下官…贪渎枉法…..并不是一个好的父母官!”
“嗯…..”荀筠嘴唇抿紧了几分。
“你总算抓到了重点!”
“是…是…”花知府十分不好意思,头埋得很深,不敢去看荀筠。
“据我所知,皇太孙准备让巡按使来查你的政绩。”
“是…是…”花知府连连点头,
只要巡按使一来,他官帽必定不保,而且恐怕还有牢狱之灾。
花知府毕竟在官场上爬摸打滚多年,心思灵巧立马抬着眼睛,真切地望着荀筠一脸悔改的神情:
“敢问王爷,下官,是否,还有改过的机会,下官跟您发誓,绝不再做贪赃枉法之事,一定爱民如子,勤于政绩,干出一番事业来!”
荀筠眼中的笑意愈深,凝望着他,久久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搭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整个看台因为他的举动,忽然间安静了下来,远处比赛的欢呼声,越发清晰,而花知府的心跳也越来越厉害,那颗心就悬在上面,只等着荀筠一句话,他就可以彻底死心了。
他不敢看荀筠,而是耷拉着个脑袋等着宣判。
荀筠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了过来,“可我从你的脸上看不到斗志啊?”
荀筠话音一落,花知府如果被一盆冷水浇醒,立马满脸精神的望着他,“王爷放心,下官斗志高昂的很,值得您试下下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荀筠的手指又不紧不慢地敲了起来,他眸光似水,带着几分凛冽,缓缓开口道,
“本王听说,潭州以西的朗州一带有不少洞蛮?”
花知府闻言心下一凛,神色立马紧张了几分!
“正是!”
“那好,本王的条件就是,你如在一年内让朗州一代彪悍的洞蛮臣服于朝廷,不再滋生事端,那么本王便会将巡按使的事给压下来,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如若不成…”荀筠的笑容带着几分冷峭,“那你全家人头不保!”
花知府心绷如弦,怔怔地望着他,嘴唇抽搐了几下,却没有立即应下。
他就在潭州,自然非常清楚朗州一代洞蛮的厉害,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擅长运动战,一旦朝廷开大军过去,他们就会躲入深山的洞穴里,别人压根找不到他们的痕迹,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个人真的能够把朗州一带的洞蛮给制服住。
早也是个死,晚也是个死,不如试一试!
花知府狠下决心,朝着荀筠拱手一拜,“下官遵命!”
荀军笑着抬手,“花知府,请就坐吧!”
在场没有别的官员比他大,花知府自然应该坐在荀军的身旁,古都立马让路。
恰在这时,叶昀从那边探出了一个头问道,“我听说,皇太孙跟你们一路过来的,他们人呢?你把他们弄丢了?”
一提起这事,花知府就气不打一处来,全身神经都绷紧了,他把一路上的事,简单的汇报了一下,然后指着古都骂道,“都是他这个兔崽子他把我们挡在门外,以至于小殿下他们走散了,臣…臣…这就去找他们!”
叶昀真的是气死了,眼看就要跟自己的三个孩子会合,尤其是能见到她好几年没见到的荀煜,她那颗心啊,揪得在一起,万般难受!
叶昀的眼刀子朝花知府和古都刮了过来,两个人心惊肉跳,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去寻找荀煜他们三姐弟!
等到他们折腾了一番回来之后,才禀报叶昀跟荀筠,告诉他们说三兄弟上了船,正在丐帮跟东洲岛两艘船上准备争夺武林盟主之位!
听到东洲岛三个字时,荀筠跟叶昀,目光一黯,相视一眼,却也不再说什么。
“那就看看他们表现吧!”荀筠淡淡的说道,长袖一挥,状似看着是理一理衣衫,却是握住了叶昀的手,叶昀目光恍惚,苦笑几声不再多想。
于是二人同时将视线投向比赛的船只,想在那里寻找熟悉挂记的人影。
此时龙舟比赛已经开始,并在十分激烈的阶段,两岸的百姓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甚至在终点看台对岸还有锣鼓喧天给他们呐喊助威。
最开始十六艘船齐头并进,等到比赛过半之后,差距就比较明显的拉了开来,有心人发现,除了丐帮之外,跑在前面的就是武林四大美人所在的帮派,可见他们对于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还存在着几分讥讽和不甘,仿佛想要跟着武林第一美人较较劲!
东洲岛的大船就跟丐帮的大船几乎是齐头并进,两边你追我赶丝毫不敢松懈!
荀煜十分不明白,按道理来说,东洲岛水军出色,不至于比不上丐帮,可是目前为止,还被丐帮咬的死死的,他很纳闷,于是他下船下去看了一下底下的水手。
荀煜虽然年纪不大,不过跟宫里宫外中央官署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