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咳…就这点事,至于写那么老长……”黄毛刚笑了两声,被疤脸一胳膊肘撞在了肋骨上,果断闭了嘴。
眼下咳不是嬉笑的时候,魏五忍不住也狠瞪了黄毛一眼,在陆明夷面前态度却有多软放多软:“按之前九爷的猜测,柳会长应该急着对孙晓倩下手才是。怎么会无端端请陆家去赴宴呢!我当时觉得奇怪,就叫了兄弟们赶来了柳宅。谁料外头看上去一般无恙,越往里头越是戒备森严。我躲过了几个暗哨,发现人都聚在花园的敞轩,门口有人把守着,倒像被扣住了。我在边上听了半天壁角,有一句听得最清楚,同归于尽!”
说到这里,魏五顿了顿:“按理说,要动刀动枪都是咱们爷们的事,不该把女眷扯进来。但你不是一般女子,这里头又都是你的至亲,我要是擅自做主,怕你以后会埋怨我!所以思来想去,这个主意还是得你来拿!”
“谢谢!”明夷忽然长吁一口气,注视着魏五,郑重揖了一下:“你我认识虽不久,我却把你当作肝胆相照的朋友。谢谢你站在我的立场考虑,也谢谢你一直在帮我!”
这句话陆明夷是极认真的,她与魏五之间,除去前世的纠葛,本就是场交易。一个付出金钱,一个提供消息。但一路走到现在,魏五对她的帮忙已经超出了金钱能买到的范围。这对本就没有多少朋友的陆明夷而言,是极其珍贵的。
魏五被她这乍然一谢给谢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的言外之意,这是不想让他再掺合了?
“不用谢……我们这些人啊都是在家乡过不下去,到上海滩混口饭吃。带眼睛的,都把我们当脚底的泥看。难得遇上了你这么个贵人,大家才算有了盼头。前些天总门还嘉奖了咱们堂口呢!这都是托你的福,替你办事是应当应份的!”
他一面说,其他人都跟着点头。风门干的是打探消息,买卖情报的营生,比不得那些刀口舔血的买卖,钱来得快。自从陆明夷与他们搭上线,旁的不说,日常花用却是尽够的。这些汉子虽是粗人,平日也去茶馆听水浒和小五义,知道一个义字怎么写。
越是如此,陆明夷越是过意不去:“这次不比寻常,那个柳生斌是有些势力的。如今情况不明,我又不好找警察厅求助。万一为我的事连累了你们……”
黄毛年纪小,好冲动,第一个就站出来拍了胸脯:“陆小姐你一个女流都不怕,咱们这群带把的怕什么,传出去没的让人耻笑……”
话没说完,又挨了老刀一掌,哎哟就喊了出来。老刀发现拍重了,挺不好意思地给他揉了两下:“是啊是啊……我嘴笨,说不出那许多弯弯绕。可眼下的局面凶险着哩,这姓柳的不是好人,咱要是不帮你,谁还能帮你咧!”
“没错,俗话说得好,养兵百日,用在一时!”
“屁!什么百日,明明就是千日。”
“你个熊玩意还敢吼老子,咱跟陆小姐认识哪里有千日啊!”
这群汉子说着说着就骂了起来,甚至还动起了手。明明粗鲁得很,看在明夷眼中却只觉得可爱可敬。她也没旁的好报答,便抱了抱拳:“多谢诸位弟兄,今日之恩明夷记在心里了。”
非常时期,魏五也不多礼:“闲话就不说了,这姓柳的怕是疯了,既然把陆老爷诓过来,只怕不能善了。咱们还是速战速决,我这就带几个兄弟进去伺机救人,万一我失了风……”
“我跟你进去!”明夷很干脆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别急着驳我,先听我说完。我一直想不通柳生斌到底为什么处心积虑要害我家,如今是个好机会。他不光是恨我父亲,而是想斩草除根,如今漏了我,想必正是遗憾的时候。既然如此,我正大光明地上门,听听他到底怎么说。”
魏五还没说话,黄毛就先跺着脚道:“使不得,好容易漏网的鱼哪有自己撞上去的,这不是找死!”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老刀都无语了,本想再给他来一下的手,挥到一半改扶着额头蹲地上。
明夷把手腕上一只芙蓉晶镯子褪了下来:“别急,有你的活。你跑得快,一刻钟后我们还没出来,你就拿着这镯子去巡捕房,就说我被绑架了。闹得越大越好,他们自然要来看个究竟。”
“为啥现在不去?”黄毛一手接过镯子,傻傻地发问道。
疤脸忍不住了,替老刀给他来了记狠的:“你个瘪犊子,现在把警察招来,姓柳的被逼急了,撕票咋个办!”又对魏五和明夷道:“你们且放心去,若是情况不对就吹声哨子,我们一起冲进去。”
魏五想了想:“浑水才好摸鱼,要是不行就放把火!”
大家都是在街面上混的,平日也没少打过包抄揍过对头,三两下定了接应计策,明夷与魏五一同向着那道朱漆大门走去。
门房问过姓名,一路领着两人往里走去。这个地方,明夷上辈子曾走过一遭。只见草木扶苏,郁郁葱葱,亭台楼阁,色色别致,与前世的记忆分毫不差。只是少了那些新婚的布置,显得寂寥许多。
花园里有一处荷塘,敞轩就建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