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会的申请书需要您本人签字。”
“这是小事,你写好了,尽管来找我。”万均语气温和地说。
“我最近很忙,要不您现在给我签了吧。”说完,邵铭从书桌上拿了一张白纸,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笔,递过去,“签在下面,到时候我直接在上面写申请。”
万均挑了挑眉,蓦了,接过笔在纸上洋洋洒洒签下大名。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邵嘉宏扶了扶眼眶,指着书桌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邵铭没有动,敛了敛神色,才回答:“已经锁定了犯罪嫌疑人,正在搜集证据。”
“不错。”邵嘉宏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尽快将罪魁祸首绳之于法,拖久了对银行不利。”
邵铭点头。
等邵铭出去后,邵嘉宏才长叹口气,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一览众山小”的景色,心里有些失落。
“你说阿铭以后会不会恨我?”
万均微微一笑,走到他旁边,开解道:“他不会恨你,只会感激你。”
现在对他狠点,以后就能少吃点苦。
“整个邵家都太宠他了,否则也不会惯出他又傲又硬的脾气。”万均一针见血地指出,“刚才要不是我,何年何月才能等到阿铭进董事会,说到底你们还是太宠他了。”
邵嘉宏无奈地笑了笑,“你说的对啊,我、母亲、柔仪还有景成,没有谁不对阿铭百依百顺。”
“也是幸运,阿铭没有学坏,要是成了一个纨绔子弟,有的你们哭了。”万均揶揄道,他也是看着邵铭长大的,真心为对方好。
“他才21岁就要经历这些尔虞我诈,总觉得……”邵嘉宏语气不忍,毕竟是做父亲的,会心疼。
万均知道他难受,安慰道:“现在的孩子比我们那一代要承担的多。”
家业越大,责任越大。
“说到这倒觉得阿铭比我们都优秀。”万均弯了弯嘴角,“想当年我们21岁时,还在歌舞厅到处溜达呢。”
“是啊。”邵嘉宏跟着笑了笑,他是25岁被丢进的部队,当年比邵铭还要浑。
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邵嘉宏收回视线,突然笑了起来,“这是第一次我们跟佟昌明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邵家和佟家针锋相对几十年了,还是头一次“合作”。
其实也不算合作,只是他们搭了个便车。
一直以来他就拿邵铭没办法,这家伙对邵氏银行不感兴趣,心生排斥,非常的抗拒。
不是不知道邵铭志不在此,但是他也没办法,就两个亲生孩子,邵芯就不敢考虑了,对她来说,芭比娃娃都比银行重要,况且她也没有哥哥聪明。
邵铭是个很有潜力的孩子,如果开发出来,绝对能成为新一代商业巨星,带领邵氏银行走上更高台阶。只是这家伙太倔了,说破嘴都无法消除他心底的防线。
当路鱼出现时,他看到了希望,只是他不知道路鱼在邵铭心中的地位有多重,于是他等。
等着等着却意外地等来了一个机会。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把目光放在路鱼身上,佟昌明也一直在打她的主意。
两人想法不谋而合,都觉得路鱼是控制邵铭的把柄。
佟昌明设计了一个局,简单来说就是栽赃嫁祸给路鱼。
这个局布置的非常精密,打通了各个环节,将其塑造成银行职员监守自盗的假象,如果不是佟昌明买通的四个员工里,有一个正好是他曾经安插在金库的暗哨,那么他们真的会失去主动权。
他从暗哨中得知了佟昌明的计划,并没有阻止,而是顺水推舟,压下各种信息,按着佟昌明的计划让邵铭负责这件事,但是在此之间他也暗中收集了佟昌明栽赃嫁祸的证据。
佟昌明估计做梦都没想到,他精心设计的局最后被他所用了。
佟昌明设局陷害路鱼,抓住了她的把柄,用来威胁邵铭。
要想救路鱼,就必须抓住佟昌明的把柄,而这个把柄正好就在他手中。
而他救不救路鱼,就看邵铭的选择了。
这件事情如果邵铭放弃救路鱼,他们手中拥有佟昌明栽赃嫁祸的证据,凭此完全可以将他送进监狱,这样在银行内邵家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只是这件事上报到警方,就会连带着路鱼跟着坐一两年牢,毕竟她用了钱已经违法了。
如果选择救路鱼,他们只能和佟昌明私下和解,这样就错过扳倒对方的机会了。
偏私心,他是不希望邵铭救路鱼,一个真正强大的男人,不应该受制于儿女私情,不应该被感情羁绊手脚,他应该是无畏和强大的。
“这件事邵老夫人知道吗?”万均问,毕竟关系到邵氏和邵铭,这位曾经一把手的意见不可忽视。
邵嘉宏点了点头,突然苦笑一声,“女人真狠。”
他知晓佟昌明计划时,就告知了在国外的邵月娥,母亲的意见是“最好能将佟家连根拔起。”
言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