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承公司的一块重大绊脚石。
如今想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郑氏公司的前身是从远集团,而从远集团都创始人则是沈从文。如果,如果没有后来的那些事情,那么这间公司都继承人,应该还是沈斯才对。
就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现在所做的,不过是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罢了。
郑让突然觉得很好笑。他一直坚持的信念,不过从头到脚都是一场镜花水月罢了。因为无论是从哪种角度来讲,他都不具备继承这个公司资格。如果还是从远集团的话,那么他的继承人应该是沈斯才对。如果是郑氏公司的话,那他的继承人也应该是郑宝成的儿子才对。
而他,并不是。
他的存在,恐怕只是一场别有用心的预谋。是他的母亲,在失去价值被抛弃前争取的一个筹码。
这个筹码,使得她成功保住了郑太太的头衔。这个筹码,也使得她在之后的二十多年里都被同一个人威胁着。
这是何等的无奈,又是何等的悲哀!
郑让坐在车里,无尽的黑夜像是要吞噬他的人心。即使他不是一个什么好人,可他也无法心安理得的说服自己接受这一切。
夜色很安静,被月光笼罩着的城市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中。
郑让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幅可怕的画面来。这幅画面来自于郑宝成前段时间超乎寻常的举动。郑让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在这之后便发放了车子向着前方驶去。
☆、真相大白
与地下钱庄的交易失败以后,郑宝成便试图做出一场工业事故来让沈斯深陷囹圄。
对他来说,只要能够夺回公司,那么无论多大的代价他都可以接受。哪怕是与他同等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当郑让赶到位于郊区的工厂时,郑宝成的助理何鑫正和其他几个人一起部署着今晚的行动。
【少爷。】何鑫对于郑让的出现显然很是意外。
【你们在做什么?】郑让望了一眼他手上的东西问到。
【这些都是郑先生的意思。】何鑫见瞒不住,索性就向着郑让坦白道。
【郑先生的意思?】郑让脚步逼近了些,【难道我爸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们视人命如草芥了吗?】
【少爷。】何鑫微微蹙眉。
【带上你们的东西,给我马上离开!】郑让阴狠地说到。
【少爷,这可是郑先生的意思啊。】何鑫有些焦急的说道【而且今晚,是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
【机会?】郑让看着他【你所谓的机会?该不会就是指在这里做这些事吧?你难道认为光凭这些手段,就可以赢过沈斯?】
他的一番质问,使得何鑫哑口无言。
【马上给我离开。】郑让继续说道,【只要有我在,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做出这种事情来得。】
何鑫的任务失败了,当郑宝成在书房里感到怒不可遏时,郑让却从外面走了进来。
【爸。】郑让叫道。他的面色很是憔悴,这几天来他几乎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而当他开口叫出那一声【父亲】时,他的内心是无比苦涩的。
他看着郑宝成,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用怎么样的一种心情来面对他。
郑宝成已经从何鑫的口中知道了计划失败的原因,所以他此刻看向郑让的目光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他扬了扬手,便示意何鑫先出去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
在何鑫走后,他便压低着声音对着郑让问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郑让目光毫不退却。
【你知道你还这么做?】郑宝成愠怒着【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个机会等了多久?】
【爸,那可是上百条人命啊!】郑让神情也变得激动起来【难道为了打败沈斯,你就可以置这么多人的生命于不顾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导致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那又怎样?】郑宝成丝毫不为所动,【届时自然会有人对他们作出赔偿。可是你现在这么做,却是毁了我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
【爸。】郑让的眼睛里满是震惊,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叫了二十多年父亲的男人是那样陌生那样可怕。他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时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闷闷的。
天色依旧是那么的阴沉,恰如郑宝成此刻的面色。
郑让的目光忽变得无比暗淡。【那么如果这次事情败露了,你又想把责任推给谁?是我?还是何助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郑宝成问到。
【妈的死,到底谁怎么一回事?】郑让继续说道【地下钱庄的事情,明明跟妈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到最后承担这一切的人,却偏偏是妈?】
郑让曾怀疑过许芳的死因。可是因为要怀疑的对象是他的父亲郑宝成。所以他不敢将这事实的真相想的太过残酷。可是现在,在他抛开那层亲情以后,那些他过去不曾看到的事情,此刻却清晰的浮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