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依然会这么二百五又彪悍地活着吧?
乐莫乐兮心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
黄瑾琛突然气沉丹田,大喊一声:“何晓智!”
何晓智屋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他匆匆忙忙地从屋里冒出个头来:“啊?”
黄瑾琛用手指关节敲了敲镜面,对他招招手:“你懂的。”
“哦。”何晓智慢吞吞地挪出来,突然自言自语了一句,“我怎么觉得我变成了一个传送阵?”
黄瑾琛斜眼看他——这小子这一阵子没有闹要死要活,居然还长行市会顶嘴了!
何晓智立刻把话吞了回去,乖乖地做好一个苦逼传送阵的本职工作——送黄瑾琛去老田那。
等人已经不见了,寇桐妈才拎着个铲子冒出个头来,对何晓智招了招手:“哎哎。”
何晓智:“?”
寇桐妈扭了扭手指,颇为不好意思地说:“怎么跑了?哎,你觉得我是不是太直白了?是不是把他说得害羞了?”
何晓智沉默了一会:“应该……没有……吧?”
……阿姨您真是想太多了。
姚硕听见动静,却没有出来,他只是端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小水枪——这是寇桐给他的,据说也是破除恋人选择规则的终极武器。
寇桐说:“你看,这么小的东西,其实也有自己的用处,您拿着吧,想家里人可以拿出来看看,我会尽快送大家出去的。”
姚硕默不作声地接过水枪,看着一夜之间又重新活蹦乱跳起来、好像准备好继续祸害人间的男人,突然想,世界上是不是老有一种人,天生高贵冷艳,自己的事还没料理清楚,一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总想着做别人的救世主呢?
于是面无表情地对着寇医生招财猫一样的脸关上门,却轻手轻脚地捧着那好像脆弱,又好像不可思议的小小水枪,点着了一根烟,自顾自地沉默。
黄瑾琛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老田的地方,自来熟地自己钻进木屋,自己倒水喝茶。
老田:“来了啊?”
“嗯。”黄瑾琛说,“我们家那口子把我吓着了,过来喘口气,休息休息。”
老田默不作声地等他往下说。
“我看见他掉眼泪,整个人就傻了,什么办法都没有。”黄瑾琛叹了口气,“今天见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老田听了一笑:“胡话。”
“怎么是胡话?”黄瑾琛皱皱眉。
“人一出生的时候,就哇哇大哭,那是孩子在NND产道里挤的,你想想,小娃娃一生出来就有那么大个脑壳,出生的时候得受多大的罪?”
“那谁知道?”黄瑾琛嗤笑一声,“早忘了好不好——这有什么关系?”
“一样的。”老田说,“你生出来受罪,长大的时候受罪,变老了以后还要受罪,等将来有一天嘎嘣一下死了,就不知道谁受罪了。”
老田看了黄瑾琛一眼:“一辈子跟谁再好,也不能变成谁,除非你把他切吧切吧炖成一锅,煮下去吃了,不然就算在一起过一辈子,有些时候,仍然他是他,你是你。”
黄瑾琛默默地喝水,不知道是不是在考虑切吧切吧炖一锅的那个建议。
“他碰破了皮,你看着心疼,也只能是心疼,不可能替他肉疼。”老田轻描淡写地说,“总有生离死别,到那时候,你就会发现,人这一辈子其实很短。”
“所以?”黄瑾琛问。
“事事求个明白,那你就什么都不明白。”老田说,“得过且过,他过不去的坎,你要是重情义,就拉他一把,或者在旁边等等他,可是你不能代他跳过去。等他过去了,你也不用老回头看,老放在心上。”
“别回头。”老田轻轻地说,“人不老,就别回头,你心里知道一回头,故人故事就都不见了,但是感情上还是不愿意相信,那就别看,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人不能总是叹气,叹气多了,要折福的。”
第五十二章 憎恨
秦琴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个穿着白大褂,冷冰冰的男人指着她对旁边的女人说:“家里没有遗传病史……那听说她小的时候曾经出过一场事故?”
女人说:“是啊,保姆一时没看住,让孩子跑出去了,结果被车撞了。”
男人冷淡地点了点头:“那就对了,如果遗传因素影响不大的话,很可能是因为脑部外伤,造成了她颞叶区受损,从而使她产生了妄想。”
他说这话的时候,站在很远的地方,秦琴抬起头,仔细看也看不到他的眼神,只是觉得他的目光很歹毒,她有些害怕,觉得这个男人随时有可能变成一个吃人的怪物,他的嘴有那么大,会咧到耳根,说话的时候隐约可见参差不齐的牙齿,像一大片尖锐的武器,随时准备刺进人的心脏里。
秦琴捏紧了兜里的牌,那是一张死神牌,上面是她手执白色玫瑰旗的死亡骑士。这张牌并不像它的名字那样可怕,它的身后不是深渊,而是重生,一切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