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张白纸上留下浓墨重彩,鲜明的比对让顾子善的动作越发肆意起来。
有什么比破坏更来得动人心弦?
他位居其上肆意妄为,很快便达到了第一波的终点。
赵清欢不甘心一味居于承受位置,趁中场休息之际,翻身要做主人,腰身直起,长发好比那黑色的瀑布,自头顶倾泻而下,遮挡住胸前茱萸和大片雪白,隐隐约约、若即若离令人视之欲狂。
将顾子善的反应收入眼中,很快便感觉到欲望的抬头,赵清欢心中自是得意非凡。
气喘吁吁,娇喘连连。
云雨巫山之后,顾子善紧紧拥抱着赵清欢,两人共同奔赴那灵光一闪的巅峰时刻。
一道悠长满足的叹息声从头顶传来,深嵌肉中的指甲昭示着主人的情难自禁。
之后便是情人间的私密情话,顾子善侧耳倾听赵清欢掰着指头数落的琐事,脸上流露出的幸福一眼可以看出。
体力消耗过多,很快赵清欢说着乱七八糟的琐事睡了过去,恬然静美的睡颜,看的顾子善心底一荡。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将被子拉好为她盖上,蹑手蹑脚的出了卧室。
黑暗中手上一阵光亮,画面出现两个再熟悉不过的人,那个时候安对赵清欢拉拉扯扯,“恰巧”被人正好拍到,发给了顾子善。
从拍摄者的角度望过去,两人举止亲密,难为他们为了拍到这一幕煞费苦心。
顾子善久久注视着手机里的照片,不发一言,手上青筋暴露,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冰冷。
短信在他手中被反复编辑,最后选择了删除,连同那个陌生号码和照片一同被删的干干净净。
他当然知道这是有人居中别有用心的挑起事端,手法很拙劣,放在以前的顾子善看到照片的时候恐怕会把他自己的心狠狠捅上十万八千刀吧!
幸福总是容易被人眼红,遭到嫉妒,顾子善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容,既然你想玩,那就陪你玩到底。
光灭掉,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中,无影无踪。
……
痛,深入骨髓的痛,一点点蚕食着脑海里的反抗意识。
时间越长越是绝望,何时是个尽头。
打开门,强光照射进来,刺激的眼泪泛酸出了泪花,略显无力的用手挡了挡,倔强的望向门口。
“程青雅,”卷舌音将她名字叫的古里古怪。
是个女人的声音,程青雅暗自在心底想到,听声音人很漂亮,可惜不是个好人。
身处险境她还有功夫生出卿本佳人奈何从贼的感慨,实在不知道该夸她大无畏好呢,还是不知深浅。
“你不怕?”玛蒂尔达将程青雅的神情看进眼里,她的眼里没有丝毫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恐惧。
“为什么要怕?”也许是同为女人的缘故,程青雅有些沙哑的说道,“程青雅这个人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玛蒂尔达知道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三年前的事情可以说毁了程青雅的一生。
“你不恨吗?”知道程青雅的想法后,玛蒂尔达换了种问法。
“始作俑者没有得到制裁,你不恨吗?”
带有蛊惑意味的声音,钻进程青雅心底,那段狼狈不堪,不忍回首的往事再度浮现在脑海里。
牙齿被她咬的发出吱吱的声音,凶狠的目光注视着某点,代表着某人的某点,那一刻她恨不得生啖其肉。
程青雅的表现说明了一切,玛蒂尔达满意的笑了,只要还有放不下的东西,弱点就太明显了。
“顾子善曾承诺给你一个交代,当年的事也被查明是葛老假借赵国平之名犯下的恶事。”玛蒂尔达轻而易举的将前不久顾子善告知她的事情重复出来。
“而那个叫方斌的,”玛蒂尔达悠悠突出这个名字。
蹲在角落里的程青雅身形一阵颤抖,似恐惧,似慌张。
这个象征着梦魇的名字,对她而言犹如禁忌般的存在。
玛蒂尔达不会怜香惜玉,她怜悯的望了程青雅一眼,依然毫不留情的说道:“方斌会接受法律制裁,但不会是□□罪,这一点你也清楚,最多是商业上的罪行,又能判几年呢?”
“这种微不足道的惩处是你想要的吗?”最后一句玛蒂尔达放出了诱饵。
当然不是,这种惩罚怎么可能填补她这些年来受到的委屈、歧视和白眼,这些年她如同和社会脱轨一般生存着,而这一切本不该是她所拥有的命运!
“你想要什么?”程青雅看向玛蒂尔达,光影之前,黑暗之中的玛蒂尔达。
玛蒂尔达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响指,姿势帅气,程青雅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表明她接受了玛蒂尔达的没有明说的条件。
她想要方斌受到惩罚,不仅仅是法律上的惩罚,她要用非法律的手段,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