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个独院。当然,余念娘在天道院作为唯一的女天师,也有一个独立的小院,不过,她从没在里面住过。
回到院子,大天师先是换了祭祀袍,然后慢悠悠的刚沏好一杯茶,外面响起敲门声。
“进来。”大天师道。
黄天师推门走了进来,大天师已经坐下。黄天师行了礼,道:“大天师即刻往保和(殿diàn)去吗?”
大天师淡淡的道:“片刻。”
黄天师颔首,又意有所指的道:“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大天师瞥他一眼,眼中冷光一闪,道:“不需要,做你自己的事去。”
黄天师忙低下头:“是。”恭敬退出屋子,然后出了天道院,跟着去了保和(殿diàn)。
等黄天师走后,大天师喝完一杯茶,并没有立刻去保和(殿diàn),而是进了内室,拿出一本手记。
手记略有泛黄,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东西。
大天师翻到上次看到的地方:
“……通过和潜意识沟通,可以在多个方面帮助到人:包括心理的、(身呻)体的、心灵的各方面问题,甚至包括人际关系问题、个人发展方向等诸多方面的问题,这就是催眠的神奇之处!……”
合上手记,大天师皱起眉头,喃喃自语:“这所谓的催眠竟是如此神奇?可是我研究数年,仍毫无进展,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呢?”
思忖片刻仍不得要领,他只好将手记放好,大天师理了理(身呻)上的袍子,这才抬脚走出院子,此时他脸上已经恢复以往淡漠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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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余念娘在祭祀塔顶拿出本子不断的推算演练,终于推出雨水来临时间,果然是一个时辰之后。
她有些意外,没想到大天师还是有些本事的。
同时,也鄙视之。也难怪宁安候会说这些占卜师是些江湖术士,连被皇帝视为国师的大天师也一样。明知道施法求雨只能是一种精神上的慰籍,他仍然去做了,而且在推算出雨水来临时间后,确定施法时间,这样,更显得施法求雨的成功,也让人更加觉得他厉害,相信他的道法!
这其中的玄机恐怕只有懂道的人能看出几分!
但是,皇帝虽相信她,不过,没有真凭实据,她就算说出来,皇帝也不一定信。
余念娘皱起眉头,要怎么样才能想个法子让大天师或者黄天师承认一行人的所作所为呢?
她将小本子揣进怀里。
余念娘抬头,此处(身呻)在祭祀塔顶,整个皇宫的盛景尽收眼底,虽然没有现代的霓红彩灯,那一排排高挂的大红灯笼却也是一片难得的美景。
余念娘走到塔边,当初她父亲就是从这个地方跳下去的。不,应该是被人((逼逼)逼)着跳下去的。更有可能是被人直接推下去的。那些迫害他的人也逍遥不了多久,终会遭报应的。
她占用了本尊的(身呻)体,也算是为本尊做了一个子女该做的。
此时,祭祀塔顶黑乎乎,借着天上的弯月能模糊的看见塔上的(情qíng)景,余念娘将灯笼挂在下塔的楼梯处。
突然一阵夜风吹来,地上骤然暗了下来,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片乌云将弯月遮住,掩去最后一丝光华,整个塔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就在此时,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上余念娘的心头,一股渗人的寒气从背后而来,直击她的(胸胸)口位置。
余念娘条件反(射射)(身呻)子一侧,千钧万发时刻,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擦过脸庞,纵然在没有月光的黑夜中也泛着幽冷的寒光。
余念娘心中一骇,眸子一缩。手脚比脑子快,已经先一步朝一旁踢去,旁边有人闷哼一声。
她抿唇怒目圆睁,是个女人。
乌云散去,塔顶上的(情qíng)形渐渐清晰。
卫其(娇交)冷森森的站在余念娘对面,一双眼睛瞪如牛眼,喷火似的对她怒目而视,脸上除了仇视的表(情qíng)没有其它分毫。
“你干什么?”余念娘冷冷的道。
“哼!干什么?”卫其(娇交)看着余念娘露出渗人的笑,她晃了晃手中的匕首,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余念娘眉头紧拧,背后靠着塔边的墙壁,手在后面摸索想要寻找可以庇护的东西:“你可知道这是哪里?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若在此杀了我,可知道有什么后果?”
“后果?”卫其(娇交)冷笑一声,然后看着余念娘脸上露出挣拧的表(情qíng):“我被害成如今模样,你当初可曾想过这个后果?你借住在卫府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想尽法子害我,你可知道后果?”接着脑袋一偏,看眼余念娘背在(身呻)后的手,(阴阴)侧侧的笑起来:“你不用找了,这上面什么也不会有,为了让你走得干净痛快,所有能被利用起来当武器的东西都被搜走了。”
余念娘明显注意到卫其(娇交)言语中的漏洞。
“你是怎么上来的?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