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从小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小瓶里是白色的粉末,这是西北出现的一种最新的毒药,使用方便,不易被查觉。只需要将药粉抹在对方的鼻尖处,通过呼吸将气味吸入(身呻)体,只要沉睡得越久,吸入得就会越多。快则一(日rì),慢则两三(日rì),对方就会不时出现头晕脑帐(胸胸)闷的症状,然后选择一个时机,突然死去,就像猝死一样。
黄天师笑了笑,这真是一个大好时机。
他拿着药瓶慢慢走到榻边,然后打开,慢慢凑近余念娘,一股淡淡的香味散开来,黄天师蹙了蹙眉,这种药味真浓。他屏住呼吸,将药瓶对准余念娘的鼻尖,正要下药时,(床床)上的余念娘突然睁开眼,黑幽幽的瞳孔吓了黄天师一跳,就在这恍神之间,余念娘已经抬手打掉黄天师的手,药瓶掉落,药粉散落一地。
黄天师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掐住余念娘的脖子,余念娘想反抗,可是耐何手劲不如黄天师。
“黄天师,你干嘛?”呼吸困难,余念娘顿时脸色煞白,她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黄天师看着余念娘苍白的脸,突然(阴阴)恻恻一笑:“你别装了,其实你早就醒了是不是?”
“好早?是被抬进坤宁宫的时候,还是你要给我下药的时候?”余念娘双手抓住黄天师的手,张着嘴喘着气,一字一字艰难的道。
黄天师眼中杀机尽现,手上的力道加重,余念娘顿时感觉呼吸不了,脸色越加难看。
“你果然知道了?”黄天师(阴阴)(阴阴)的看着垂死挣扎的余念娘。
余念娘曾经想过学武,学几招自卫,就像此时,她就不会弱弱的任由黄天师掐着自己的脖子而无反手之力。余念娘用力想要将黄天师的手挣脱开,耐何那双手就像铁窋一样牢牢钳住她的脖子,动不了分毫。
余念娘张大嘴不停的喘气,突然脖了的力道松了些,她顿时感觉呼吸顺畅了不少。
也许是因为脑子缺氧,让她头晕眼花,眼前的人影好一会儿才重叠在一起。
她看着黄天师,低低喘息说道:“你在说你,还是说大天师?”
黄天师手上力道再次加重,余念娘顿时又呼吸困难起来,脸色变得铁青,紧接着脖子上的力道又一松。
“少跟我兜圈子。”黄天师(阴阴)着脸道。
外面奔跑呼喊脚步声不断。
“我父亲当年是被你和大天师推下去的。”余念娘突然道。
黄天师眼神一凛,却是松开了余念娘的脖子,站在榻边,居高临下,用看死人般的眼神看着她:“果然。”
余念娘觉得自己终于可能自由呼吸了,她脸色发白的看着黄天师,呵呵笑了笑:“果然是你们干的。什么血祭,什么天道,什么天机都是骗人的,全是幌子。”
黄天师冷漠的看着余念娘,摸出一张白净的手帕,慢慢的捡起地上的药瓶,小心的将里面的药粉一点一点倒在手帕上,却是不答余念娘的话。
“其实你们根本就连江湖上三流的占卜师都不如,所有的一切恐怕都是(阴阴)谋所得推算而来。”余念娘面露讥讽。
闻言,黄天师没有生气,反而笑着道:“我的确是个小小不起眼的天师,不过,一山自比一山高!”
“你说的另一山是指大天师?”余念娘毫不掩饰的鄙视:“那是个连四流占卜师都不如骗子,别以为你们当年做的事没人知道,什么准确推算出西北战机,其实是你们勾结突厥,里应外合打开城门,挑起战事。没有你们,也没有那场惨无人道的战争,就是你们的私心,害得无数百姓无家可归,妻离子散……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们竟然只是为了在天道院站稳脚根,成为大天师……”
黄天师即惊讶余念娘知道这些,又觉得在(情qíng)理之中。
当初余念娘突然冒出来引起众人的注意,他们就派人去查了余念娘的来历,可惜,有人故意隐瞒,他们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查到余念娘的背景,正在犹豫是不是要将她铲除时,皇帝就宣布了余念娘的(身呻)份。
那时候,大天师就觉得事(情qíng)不简单,派人暗地跟随,查探,发现余念娘在悄悄的查当年的事。从那时起,他们就决定不能留着余念娘,耐何,余念娘(身呻)边总有宁安候世子的人保护,所以,也无从下手,要不然就是失败。
上一次临洮县地动,从甘肃回来后,他们越发觉得不能再留余念娘了,许多事好像都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大天师很少推卦,但推的卦一向都准,不过,遇到余念娘后却总是发生意外。
他们本来以为余念娘只是发现了蛛丝玛迹,却没想到她已经知道了全部。
这么肯定,那就是说余道生当年真的留了证据。
黄天师黑着脸,眼底迸裂出骇人的杀机。
“把证据交出来,或许我能让你痛快的死去!”
“怎么,害怕了?你们当年((逼逼)逼)迫我父亲跳祭祀塔,还蒙骗皇上和所有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日rì)的结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