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肥定定地看了我几秒,然后抽出数学习题册开始认真做题不再理我。我也拿出笔和草稿纸,开始研究数学课本上的题目。
下课前,老普走到白缇同学前面,叫她去一班找我们数学老师。
等白缇同学走后,老普看着我问道:“今天的比赛你怎么那么怂呀?之前不是挺能的吗?”
“我胃疼。”,我盯着老普说道。
老普冲着我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田晓,给白缇的,放这了。”,赵莎莎把一个粉红色的信笺纸放在白缇同学的笔袋里。
我又冷笑一声,随即拿出方龄龄送我的那个小猴子。
“这么巧,刚好,这还有一封。”,李曼又把一个粉红色的信笺纸放在白缇同学的笔袋里,然后转向我,“楚奕枫,你们今天怎么能输得那么惨呢?才第一场啊。”,李曼摇摇头。
“李曼,奕枫他今天状态不太好,下一场他肯定能超长发挥。”,方龄龄边说边翻了翻我桌子上的数学课本。
李曼好奇地看看方龄龄,又看看我,最后笑着离开。
而方龄龄呢,就以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跟我聊天,见我没理她,又转向老肥问我学吉他的事。
方龄龄走后,我本来想做数学习题,但一想到白缇同学笔袋里那两个粉红色信笺纸,我心很不是滋味。
我瞟了白缇同学一眼,拿出方龄龄送我的那个小猴看了半天。我想着有方龄龄那样漂亮的女生追着我跑,还送我东西,我心里应该十分开心才对,可是,我却一点都不高兴。
我其实不想要方龄龄送我的东西,我只想跟白缇同学说话。我希望把白缇同学还能好奇地看着我,可是,她现在只会专注地课外书或者做作业,她以前都没理我,现在更不可能理我了。
第二天,星期二,下午六点。
“楚奕枫,你怎么还不走,班长叫我来叫你呢,快点吧,比赛快开始了。”,普安安站在教室前门冲我喊道。
普安安的声音很大,我想着白缇同学会不会抬头看我一眼,就假装低头看书,然后把视线转向白缇同学的座位。可白缇同学只是认真盯着今天上午数学老师递给她的那本习题集,边看边在草稿纸上写着什么。
我起身时,故意把椅子拉得很响,意图引起白缇同学的注意,可她还是一直没抬头,我只好怏怏不乐地朝教室前门走去。
当走到教室前门时,我假装不经意地回头看了自己的座位一眼,顺道瞄了瞄白缇同学,她还是正襟危坐在课桌旁研究着那些数学题。
我看了看球场上骚动的人群,又看了看教室里安静做题的白缇同学,我突然觉得她离我很远,很遥远。
“奕枫,你站在这儿干嘛呢?”,方龄龄跑到我前面冲着我笑,然后又转头看了看我们班教室,“奕枫,她都给常乐递水了,你还不死心?”,方龄龄见我没吭声,又接着说道:“我还以为她有多清高呢,最后还不是跟常乐好,哼。”
我瞪了方龄龄一眼,因为方龄龄那样说白缇同学让我很不舒服,我想辩驳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奕枫,快点,就差你了。”,高以翔把球传给马小磊。
“我没打算上场。”,我边说边坐在球场上,然后漠然地盯着小教学楼后面的树林。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高以翔估计很生气,“行,张军军,你替楚奕枫,快点,要开始比赛了。”
“呦,方龄龄,你也在这儿啊?”,二哥坐到我旁边,然后抬脚踢了我一下,“你怎么不上场啊?”
我没理二哥,继续盯着远处密密麻麻的树林发呆。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白缇同学为什么不来看常乐比赛。如果白缇同学真给常乐回信的话,她应该来看常乐比赛才对,可她却只是淡然地在教室做题。
会不会是常乐骗我呢?
这可能吗?
可是,白缇同学昨天确实给常乐递水了,如果她没答应常乐的话,她为什么要给常乐递水呢?
我想不明白,我想不通,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在接下来三天的比赛中,白缇同学再也没来看过一场比赛,我也没再打过一场比赛。
我每天都假装很开心地和方龄龄说说笑笑,假装得连我都觉得自己真的很开心一样。老肥和二哥还是一如既往地劝我找白缇同学问清楚,只是,我觉得没必要了。
星期二,全县初中生数学竞赛前一天,午休前。
“奕枫,好学生明天要参加数学竞赛了。等明天呀,我和小蕾同学去找她,就说等她拿了第一名我们请她吃宵夜,到时候啊,你趁机问一下她。”,二哥踢了我一脚,然后转身走向他们宿舍。
“奕枫,你还是别硬撑了,先问清楚再说吧。”,老肥叹了一口气,然后背着手大口喘着气朝着四楼爬去。
我虽然一直都是冷着脸没说话,但内心深处却高兴得不得了,因为我终于有个台阶可以下了。
第二天,我知道白缇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