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
到家后,我想让妈妈开心,一进门就钻进房里开始写寒假作业。楚绍天好像一直在和妈妈说着什么,但妈妈一直没出声。我不知道妈妈怎么了,我以前不听话的时候她好像也没这么生气。
吃晚饭前,楚绍天接了个电话,说是公司有什么急事先回了市里,楚绍天才一走,妈妈就抱着我说我一定要开开心心地生活。
我不知道妈妈当时是不是有什么预感,反正,自从妈妈在我高一上学期去世后,我再也没有开心过,虽然我假装过得很好,但我觉得我的快乐已经随着妈妈到了另一个国度。
初中毕业后,白缇同学去了市一中,我则去了市二中,妈妈在我高一上学期因病过世,我的生活里再也没有玫瑰花和百合花。
我原本以为虽然白缇同学不再理我,但我还有妈妈,可是,就在我初三毕业那年,我同时失去了妈妈和白缇同学,两个像花朵一样漂亮的人就那样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只能活在我的记忆中。
“奕枫,明天拿成绩通知单,你去吗?”,老肥推开我家大门。
“去。”,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要吃牛肉还是翅中?”
“只要是肉就行了。”,老肥直接用手拿起一块烤好的香肠放入嘴里,“对了,二哥和董小蕾去县里玩,不来吃了。”
“小萧,你少吃些。”,亦宏哥把一盘烤好的小瓜推到老肥面前,“你呀,要多运动少吃肉,该减肥了。体重太大,伤膝盖,懂不懂?”
“唉,我先吃,吃饱了再减。”
我们在我家葡萄树下烧了一下午的烧烤,吃得最欢的当属老肥,我真怕他把胃撑破了。
“奕枫,你又要去弹吉他了?”,老肥拉住我,“你还是弹钢琴吧,吉他的话,你天天都弹同一首,你不烦,我都烦了。”
老肥和亦宏哥跟着我走进琴房,我刚要抱起吉他,亦宏哥开口道:“小枫,你还没跟白缇同学道歉?”
“亦宏哥,奕枫啊,在我们班白缇面前就是个大怂包,我和二哥给他创造了很多次机会,但是他只会酷酷地跟在白缇后面,屁都不敢放一个。”
“老肥,你找死是不是?”
“小枫,你们这些小屁孩儿整天只知道谈情说爱,等将来你上了大学,看你还能不能记得白缇同学。”,亦宏哥看了看的钢琴谱。
“对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他倒好,整得好像真的就非要跟白缇在一起不可。”,老肥啧啧了两声,“再说了,你长得那么帅,等念高中和大学时,追你的女生肯定多,到时候你还会记得白缇?我是不太相信。”,老肥摇摇头。
老肥和亦宏哥见我没接话,换了个话题不再理我。
第二天,我一大早起床练琴,因为我想时间走快点,而当我专注练琴时,时间过得最快。
上午九点,我没等老肥和二哥一个人骑着自行车朝学校奔去。我没有直接去学校,而是把车骑到白缇同学回学校时走的那条小路。
我把车停在小路旁边的水泵房前面,仔细盯着那些成群结队赶往学校拿成绩通知书的人群。我在那里等了四十分钟,可白缇同学一直没出现,最后只好失望地回校。
“哎,你怎么现在才到?林姨不是说你九点钟就出门了吗?”
我看了老肥一眼,又看了看正在跟张峰打闹的田晓。
“哎,我帮你问吧。”,老肥踢了我一脚。
“田晓,白缇呢?怎么还没来?”,老肥坐在何锐的位置上。
“喔,她生病不来了,我帮她拿。”
“哦,这样啊。”,老肥看了我一眼,“田晓,我们班白缇是不是跟常乐好呀?”
“怎么可能?白缇她是看不上常乐的,还有啊,她也不会早恋的,她呀,只想着考市一中呢。”,田晓摇摇头。
“嗯,也对。”
老肥冲我眨眨眼,然后走回座位。
虽然田晓说白缇同学看不上常乐,但常乐给我看的那封信确实是白缇同学的字迹,难道是田晓不知道?
反正这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直到现在我也没想通。其实,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问白缇同学,但直到初中毕业,我都没问出口。
如果那时候我问出口,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妈,我想用粉红色的包装纸把包起来,但是我总觉得这样不好看,你会不会折玫瑰花,我想用紫色的包装纸折一朵玫瑰花贴在左上角。”,我拿着一张枚红色的包装纸看着妈妈。
妈妈笑着拿了书桌上的一张草稿纸,开始示范给我看,我学了三遍才学会。我又自己鼓弄了好久,反反复复试了好多次。等我觉得差不多了,才开始用那张紫色包装纸开始折玫瑰花。
当我把折好的玫瑰花帖在左上角时,我觉得这本书真是太好看了,那朵紫色的玫瑰花也异常漂亮。
“小枫,万一白缇同学不收你的礼物,你打算怎么办?”,妈妈没有看我,却定定地看着我手里那本包装精美的。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