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戒慢,戒疑,识破人世间的规律,以及对万物生灵的大爱。
但是,这一切恰恰是傅青桓所没有的,内心尽是权势和欲望的他,不过是靠了年少时的纯真及天赋,才有了如今的武功修为。待到坐上阁主之位,邪念渐生的他怕是练上百年,都难以达到此种境界。
傅青桓不会想到赵五真有狠心对付自己的时候,所以,当他发现那人的剑法闲雅之下,却是招招如洪水一般凶猛,难免有些气急败坏。
与此同时,赵五使得巧劲,诱使傅青桓中计,试图逼他入网。忽然,赵五逮到一个机会,趁着贴身近战之时,剑锋狠心刺向傅青桓的手臂。不料,傅青桓及时反应,下意识地出掌,却不慎被利剑划过掌心。
看着手心的鲜血,傅青桓发狠地瞪向谢宁双,然后,朝赵五吼道:“你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像是毫不知痛一样,傅青桓非但没有受挫,动作更是越来越凌厉。
转眼间,两人已经过了百招,虽然明面上没有大伤,终究还是于身体有损。尤其对赵五而言,先是阿瑟,后是傅青桓,两人皆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再加上本就身上有伤,难免渐渐使不上力,虽然知道应该如何应战,无奈身体因疲惫而慢下来,终是逐渐落了下风。
见赵五露出疲态,傅青桓心中大悦,步步紧逼,令他喘不过气。突然,他趁赵五未落地时,一个飞身冲向对方,剑身下沉往腹部刺去。等到赵五下意识地闪躲,他又一掌打向他的肩头,把他整个人打飞出去。
此时,赵五终是忍不住,一口血喷在地上,右肩一阵麻痹。谢宁双见状,立刻忘了赵五的叮嘱,一个箭步飞上前,剑未近身已被傅青桓挡下。
“就你这点本事,岂敢与我斗?”
谢宁双眼睛通红,死死地瞪向傅青桓,一字一句道:“你敢伤他,我必杀你。”
话音刚落,傅青桓以内力将他弹开,又问道:“明知打不过,你也要打?”
谢宁双狼狈地摔在地上,用剑撑起身体,强忍着痛站起来。
“不错,便是死,也要打!”
傅青桓心中记恨,嘴上却冷笑道:“愚蠢。”
不容谢宁双喘息,傅青桓已经杀来,他的剑法比阿瑟更快、更狠,毒辣之处叫人难以抵挡。
不多久,谢宁双就已经挡不住了,可是,偏偏就是不要命似的,一个劲地冲向前方,决不让傅青桓逼近赵五。
眼看着谢宁双一次次地倒下,却又一次次地爬起身,哪怕是阿瑟都不忍看下去,何况是赵五。他努力想要握住剑,无奈右肩一时无力,连提剑的力气都没有。
“你回来,莫要逞强。”
听到赵五的声音,谢宁双像是疯了一样,明明已经满身是血,竟是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我说过,就是死,也要杀他!”
他的眼中尽是一股狠意,唯独听到赵五的声音时,却又流露出柔情之色。
赵五靠在墙边,费力地往前挪动,不料,还不足两步,他已经撑不住了。眼见谢宁双被傅青桓好像耍着玩一样,故意引诱他杀上来,然后又以剑气狠狠地打飞。谢宁双的衣服到处都是破洞,肩膀和胸口更是几处有伤,每次被傅青桓的内力震在地上,他的嘴里便是一口腥甜的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来。即便如此,谢宁双仍然没有后退半步,他果真如自己所说,不怕死地往前冲,一心想要夺取傅青桓的命。
这一刻,赵五觉得自己的眼眶微热,视线更是一片模糊,他的眼里已经看不到傅青桓的样子,仅仅只有谢宁双而已。
只有谢宁双,一个可以为了他生,又为了他死的人。只要谢宁双受一剑,赵五的身上也跟着痛,甚至比谢宁双还要更痛。
管他能不能使上力气,赵五硬是握住宝剑,吃力地挪动步子,一点点往谢宁双靠近。可惜,赵五还来不及出手,忽然听见阿瑟一声大喊,竟是持剑冲到傅青桓和谢宁双之间。
阿瑟不忍看见谢宁双满身是血的模样,朝傅青桓说道:“以他的武功哪里配得上阁主亲自动手。”
说罢,阿瑟转过身,眉头紧蹙,硬着头皮把剑指向谢宁双。不料,她还来不及说下去,傅青桓说道:“要是你真想以血练剑,苏城破岂不是最好的对手。”
说罢,傅青桓把阿瑟往前推了一步,阴森道:“听我的话,杀了他。”
听到这话,阿瑟顿时感到一阵心慌,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傅青桓。见傅青桓神情诡异的模样,更是说不出的害怕。
“你怕了?”
阿瑟身体微颤,支吾半天,竟是不敢答话。
眼见阿瑟犹豫的表情,傅青桓顿时沉下脸,狠心把阿瑟推向赵五,冷冷道:“你竟然不敢杀他?”
不容阿瑟作声,傅青桓激动地大喊:“苏城破,你对青瑶说了什么?”
虽然阿瑟早就对傅青桓的阴晴不定习以为常,听到这话仍是不免有些奇怪,她茫然地看向傅青桓,又忍不住看向赵五。
赵五费力地咳了半天,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