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余毅低头亲亲他的唇,“我是正义的化身,可不会死的。”
“你要是死了,我就陪着你一起死。”
“小傻子,我才不会让你跟着我殉情的。”一碗粥见了底,余毅把它放回食盒里,揽了谭思麟入怀,说道:“我说你平时看着挺机灵的,这会儿怎么就老是死不死的?”
谭思麟也不抬头,就这么窝在他怀里不说话。余毅以为他是担心了还是怎么的,便想要逗他开心,嘴里像装了炮弹似的说个没完,说着说着就没个正经。
“不过我怕没被林金山弄死,就先烧死了,思麟……”
谭思麟望着他有些发白的嘴唇,趁他话还没说完,张了嘴就咬过去。
两条湿热的舌头在嘴里纠缠着,一边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一边把津液从嘴角的缝隙里赶出来。
一吻完毕,余毅喘息着问道:“这么主动?”
他因为受伤的关系身体大不如从前,居然还有点无力。谭思麟整个人几乎都快贴在他身上了,虽然重,但他心里还是感到无比满足。
两个人渐渐躺卧下去,谭思麟压着平时生龙活虎、此刻却犹如病鸡的匪头,开始了下一番唇舌交缠。
直到俩人都失了力气,吻到嘴唇发痛,谭思麟才停了下来。余毅温柔地看着他的眉眼,一下一下的啄着他的嘴,似乎已经离不开了,恨不得吻到地老天荒。
“你爱我吗?”
“上次说过了。”
“上次头晕,听不清楚。”
“爱。”谭思麟虔诚地闭上眼睛,吻了吻他的额头,“我爱你。”
“我知道了,我也爱你。”
“所以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要去爱谁?”
“这么爱我?”余毅把他抱紧,嬉笑道:“叫声相公来听听。”
谭思麟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地叫道:“相公。”
“……”余毅霎那间瞪大了眼睛,他想过谭思麟一万种拒绝的理由,却没想到他如此坦然就叫出口了。难道是看自己病成这个样子所以取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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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谭思麟回过神来,喘息着拿出垫在食盒底下的衣服,说道:“换衣服,我要回去了。”
“你要回去了?”
“嗯。”
余毅刚刚释放了一下,浑身懒洋洋地没有力气。慢吞吞地换完一身干净衣服以后,看着谭思麟擦干净自己然后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将军失去联系
四月十五,离谭思麟上次去探视余毅只过了三天,牢里就又传出余毅被林金山毒打折磨的消息。他们去找了温明尹求证,知道不仅余毅,连众位兄弟都难逃一劫之后,竟有点慌乱。
本来这些事情都已经计划好了的,有南京那边拖住林金山,再慢慢想办法。君安托春娇送信过去,可是两天之后却被退了回来,已经联系不上吴明承了。
吴明承是个什么样的人,三十五岁的他跟着父亲在官场上混了二十年,轻易一点小事是难不倒他的。如今连联系都不能,证明他自己在南京也是走投无路了。
原以为余毅的事情可以指望吴明承,可现在,希望再次渺茫了。阿威甚至再次有了劫狱的想法,君安和谭思麟好一阵劝阻才罢休。
奇怪!太奇怪了!那位已经快不行了,接下来谁做那个大位也还没确定,为什么林金山会这么轻松?
四月十八,春娇带来消息。南京现在已经找不到吴明承了,连刘清都联系不到,真的像人间蒸发一样无影无踪。
官场如战场,谭思麟和狂风寨的众位兄弟也没办法说什么。但是温明尹帮忙带话,说余毅要他们静候吴明承的消息,也只能按兵不动了。
“奴家杜十娘,自幼父母双亡,被叔父所骗,将奴卖在烟花,不知何日方能出头。杜氏女在房中自思自想,想起了终身事好不凄凉。但愿得早有那贵人之相,我这里将终身同配鸳鸯……”
君安在院里树下坐着,嘴里慢慢哼唱着,那是他第一次登台时唱的戏,也是十五年前和吴明承相遇的那场戏。
谭思麟跨过门槛,问道:“吴将军会不会有事?”
“不知道。”君安摇摇头,说:“他在官场摸爬滚打二十年了,谁知道他挺不挺得过去。”
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没由来的慌。如果吴明承挺得过这个难关,当初他们离开南京,就不会跟他说那句话了。因为平时吴明承都是让自己等他,相识十五年来还是第一次告诉他,如果等不到就不要再等。
“师父。”
“嗯。”
“你爱吴将军吗?”
君安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拉住谭思麟的手,说道:“前前后后纠缠了十五年,早就不知道是不是爱了。”
磨过的时光太久,早已忘了什么叫做怦然心动。也许根本没有对吴明承动心,只是这样子久了,自己也习惯他了,才会变得这么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