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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私人时间里，能从乔司的电话中听到女人的声音，乔老激动得不行，仔细一听竟然是凌照夕，更是高兴得不要不要的，顺口就问了句特别不睿智的话：“你现在和乔司在一起呢？”

    凌照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嗯，我们正在四季饭店附近的火锅店吃饭呢，您和罗老已经到会场了吗？”

    “你们在外面吃饭？！”乔老惊讶地叹了一句，和身边同样讶异的罗老相视一眼后急忙说道：“啊，我和老罗还在路上，本打算到了四季饭店再顺便吃个午饭。你们快要吃完了吗？不然等我们一会儿，一块儿吃？火锅嘛，人多吃着才热闹！”

    凌照夕看了眼坐在对面低着头认真剥虾的乔大少，停顿了片刻，开口道：“那......我先问问乔先生？”

    “不用问他，你不介意就行！”乔老急忙表示。

    所谓拿人家手软，吃人家嘴短。乔大少剥的虾一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人家爷爷想来蹭顿饭而已，当然是不好介意的，“我当然不介意——”

    “那就成了，你把地址发给我，我们马上就过去。”

    凌照夕握着被挂断的电话，茫然地看了看黑掉的屏幕，回过神来开始给乔老编辑短消息。

    “我爷爷和罗老他们到会场了？”乔司从剥虾大业中抬起头，问道。

    凌照夕把编辑好的地址发送出去，摇了摇头，“正在路上，说是马上过来和咱们一起吃饭。”

    乔司闻声眯了眯眼睛，“你继续吃，我让服务员再另外加一个锅。”

    按着地址摸过来的乔老站在马路对面，看着玻璃窗里面坐着的乔司，一时间百感交集，险些湿了眼睛。

    罗老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地笑着说道：“好啦，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盼着的人，终于是出现了。”

    乔老目光一转，看到对面埋头吃得正欢的某人，眼底涌上满满的笑意，“依我看呐，还早着呢！”

    ——

    一行四人从火锅店出来的时候，凌照夕落后两步等着结账的乔司赶上来。

    “说好了我请客的。”凌照夕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肚子。白吃一顿不说，还多蹭了罗老他们那一锅的虾，情何以堪啊！

    乔司笑着悄声告诉她：“刚才结账时我刷的是爷爷的附属卡！”

    凌照夕看了眼走在前面的乔老，冲着乔司竖了竖大拇指。

    论蹭饭的本事，乔大少真正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下午有两位老爷子在，乔司就先行一步回公司了。不过，途中专程绕路去了趟别处。

    离下午开场还有一段时间，凌照夕陪着两位老爷子在夏馆的小花园里闲逛，刚转过假山，就看到了远远迎上来的两个人。

    ☆、第37章

    乔冉带着凌思语走上前来恭敬地向两位老爷子问好, 凌照夕不动声色地慢慢蹭到罗老身边, 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眼神示意：咱们俩外人, 是不是暂时回避一下的好？

    罗老领会到她的意思，笑着带她先一步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后，凌照夕借着花枝的遮掩回头看了眼, 乔二少低眉顺眼地站在乔老面前，一副恭顺乖孝的模样, 凌照夕看在眼里却觉得异常不舒服，眼前忽然就浮现出当日乔司孤零零躺在山下草丛中奄奄一息、狼狈至极的模样。

    尽管乔司从未明说，但他前脚回到公司, 后脚乔司就被逐出了乔家，凌照夕猜也猜得到是和绑-架-案有关。

    在凌照夕的天平上，乔司遭受的危险和乔冉所付出的代价, 是非常不对等的。所以, 心里不由得替乔司委屈。

    罗老拍了拍她的头，温声说道：“凡事都不能只看一时, 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老乔始终是最偏爱乔司的。而且, 那小子也不是个肯吃亏的性子。”

    凌照夕被罗老看透心思, 羞赧地笑了笑, “其实我挺意外的，没想到您和乔老的交情会这么好。”

    “因为我们两家的拍卖公司是竞争对手吗？”

    “嗯。”凌照夕点了点头。

    罗老走到小桥边，看着柳荫下池塘里优哉游动着的锦鲤, 幽幽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追忆的伤感，“我跟老乔少年相识，父辈又有些交情，所以关系一直不错。后来，因为乔司的爸爸娶了我的一位至交好友的独生女儿，我们两家来往得就更多了。我那个至交好友是个命苦的，女儿五六岁时夫人就过世了，他始终没有续弦，独自将女儿抚养长大，结果舒心的日子没过上两年，就患了肝癌，早早去了。后来我一直代他照顾我那世侄女，也就是乔司的妈妈。再后来的事，你可能也听说了，乔司七岁的时候，一家人在路上出了车祸，两个大人都没了。乔司这孩子，和亲人的缘分太寡，所以啊，别看他表面上看着冷，其实心里记得清楚着呢，你真心实意地对他好一分，他能实心实意地回报三分。”

    听罗老说着这些往事，凌照夕情不自禁地对乔大少生出几分物伤其类之感，神色也跟着黯然起来，“嗯，乔先生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